卖花的姑娘读后感合计50句-经典语录
这部影片根据一九三零年于五家子创作演出的革命作品【卖花姑娘】改编。
影片中花妮一家共四口人,父亲早年去世了。只有母亲,哥哥和不懂事的妹妹,还在生命线上挣扎着。为生活所迫,母亲不的不到地主家去做活。一天,花妮带着妹妹去看妈妈,地主婆狠毒如狼,非人心肝,将滚烫的药锅踢到妹妹脸上,把妹妹烧的双眼失明,全家人哭的死去活来。哥哥为了给妹妹报仇,放火烧了地主的房屋,可怜他又被抓进了监狱。妹妹的双眼被烧瞎,哥哥被抓走,这一连串不幸的遭遇,真是雪上加霜啊!
为了活下去,母亲不得不起早摸黑地给地主家干活。天长日久,母亲累得得了重病。可怜的母亲还得拖着带病的身子给地主做活。为了给妈妈治病,花妮费尽了千辛万苦,不顾别人的`轻视和羞辱,沿街卖花,想挣几个钱,好给母亲治病。可是她买的药还没拿到家,母亲就闭上了双眼,含恨离开了人间。
有志者心竟诚,石头也会开出花来。难道花妮的心还不诚吗?难道花妮的情还不深吗?为了给妈妈买药,她经受了多大艰辛,受了多少委屈啊!可是她买的药母亲连看也没有看,难道母亲不理解女儿的心情吗?!这世代的冤仇何时能报?!!这历史的根源谁能够说清楚呢?!!!接二连三的精神打击使她柔美的体姿变得无精打采,未老先衰。
左邻右舍的句句知心话温暖了这位年轻少女的心房,使她从心灵里燃起了复仇的火焰!太阳出来了!太阳出来了!吃人的社会完结了。哥哥又从监狱里回来了,兄妹三人重新得了团圆,这是多么高兴啊!人们得到了和平,自由和幸福。可爱的孩子们啊,你们在灿烂的阳光下幸福地成长吧!
看了朱先生的《你我》文中第一章“海阔天空”与”古今中外“的第一段提及的“第一次上课讲了些什么”,对方回答的是“我古今中外了一点钟”对于这个回答,朱先生表示“骤然听了,很觉新鲜”,在我看到这一段之后,甚是惊愕,这简短的回复体现了对方不只是谦虚了,如果一个人不懂得谦卑,你想他还会求进步吗?这里既蕴含了为人师表的美德和一种教学品质的体现,也潜藏着作为同事之间的为人处事的风度气度。
后者朱先生又以同样的问题问了另一个同事,而另一个同事的答复却截然不同则是“海阔天空!海阔天空”并且用了两次词语强调了答复,其格局心态与前一位同事形成明显的对比,不矜不盈和笑看人生各有所执各有文章。“知道世界之大,才知道自己之小!”人最可怕的“自知”(Know youself)层面,不知道自己不知道,知道自己不知道,知道自己知道,不知道自己知道;原来我即在世界中,世界是一张无大不大的网。我只是一个极卑微卑微的一粒尘土而已,不知道自己知道,不知道自己不知道,一阵微风吹过,早已天翻地覆。我就是这样一个无知无畏又愚蠢不自知的人。
意大利Amicis的《爱的教育》里说有一位先生,在一个小学校里做了六十年的先生;年老退职之后,还时时追忆从前的事情:一闭了眼,就像有许多的孩子,许多的班级在眼前;偶然听到小孩的书声,便悲伤起来,说:“我已没有学校没有孩子了!”可见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但我一面羡慕这位可爱的先生,一面总还打不断那些妄想;我的心不是一条清静的荫道,而是十字街头呀!这一段小文,让人新生悲凉,既美好,又悲悯。
一盆是小小的竹子,栽在方的小白石盆里;细细的干子疏疏的隔着,疏疏的叶子淡淡地撇着,更点缀上两三块小石头;颇有静远之意上灯时,影子写在壁上,尤其清隽可亲另一盆是棕竹,瘦削的干子亭亭地立着;下部是绿绿的,上部颇劲健地坼着几片长长的'叶子,叶根有细极细极的棕丝网着这像一个丰神俊朗而蓄着微须的少年这种淡白的趣味,也自是天地间不可少的这一盆小小竹,观察细微,虽然没有看到真实的实物,但通过朱先生的描述犹如置身其中,非常妙。
自己有今日的自己,有昨日的自己,有北京时的自己,有南京时的自己,有在父母怀抱中的自己……乃至一分钟有一个自己,一秒钟有一个自己很多时候,我们每个人也都会忘记那一个自己,遥远的自己,未知的自己,过去的自己,我们都遗忘了,只剩下眼前苟且的自己。
一个人坐在船中,让一个人站在船尾上用竹篙一下一下地撑着,简直是一首唐诗,或一幅山水画甚是喜欢江南水乡情,很多时候觉着,自己仿佛就是那画中人。
夏天的早晨,我们那地方有乡下的姑娘在各处街巷,沿门叫着,“卖栀子花来”栀子花不是什么高品,但我喜欢那白而晕黄的颜色和那肥肥的个儿,正和那些卖花的姑娘有着相似的韵味关于卖栀子花,很多江南景点都会有老一代的妇人,依然在街道卖栀子花,或织成花环或组成手环或是项圈,带起来也是浑身散发清淡的香味。
灵峰寺有三百株梅花寺甚小,梅花便在大殿西边园中园也不大,东墙下有三间净室,最宜喝茶看花;北边有座小山,山上有亭,大约叫“望海亭”吧,望海是未必,但钱塘江与西湖是看得见的梅树确是不少,密密地低低地整列着。
他的家实在太好了,他的衣着,一向都是家里管我常想,他好像一个小孩子;像小孩子的天真,也像小孩子的离不开家里人必须离开家里人时,他也得找些熟朋友伴着;孤独在他简直是有些可怕的所以他到校时,本来是独住一屋的,却愿意将那间屋做我们两人的卧室,而将我那间做书室这样可以常常相伴;我自然也乐意,我们不时到西湖边去;有时下湖,有时只喝喝酒在校时各据一桌,我只预备功课,他却老是写小说和童话。通过这段介绍,原来这才是真实的叶老先生。
我觉得自己是一张枯叶,一张烂纸,在这个大时代里这段文字是不是很有远见,既适合当时的民国,又适合当下的社会,原来每个人不管在什么时代下,都会抛出对时代的不满,对自己的抱负不满,但那仅限于有抱负有才华的人,如真是一无是处的人,那就是应该的。
我永远不曾有过惊心动魄的生活,即使在别人想来最风华的少年时代我的颜色永远是灰的我的职业是三个教书;我的朋友永远是那么几个,我的女人永远是那么一个有些人生活太丰富了,太复杂了,会忘记自己,看不清楚自己,我是什么时候都“了了玲玲地”知道,记住,自己是怎样简单的一个人既渴望,又无奈啊!
在朦胧里,才酝酿着那一缕幽幽的古味你坐在一排明窗的豁蒙楼上,吃一碗茶,看面前苍然蜿蜒着的台城台城外明净荒寒的玄武湖就像大涤子的画豁蒙楼一排窗子安排得最有心思,让你看的一点不多,一点不少。
一出城,看见湖,就有烟水苍茫之意;船也大多了,有藤椅子可以躺着水中岸上都光光的;亏得湖里有五个洲子点缀着,不然便一览无余了这里的水是白的,又有波澜,俨然长江大河的气势,与西湖的静绿不同,最宜于看月,一片空蒙,无边无界若在微醺之后,迎着小风,似睡非睡地躺在藤椅上,听着船底汩汩的波响与不知何方来的箫声,真会教你忘却身在哪里。
明故宫只是一片瓦砾场,在斜阳里看,只感到李太白《忆秦娥》的“西风残照,汉家陵阙”二语的妙午门还残存着,遥遥直对洪武门的城楼,有万千气象。
小燕子其实也无所爱,只是沉浸在朦胧而飘忽的夏夜梦里罢了。
人生若真如一场大梦,这个梦倒也很有趣的在这个大梦里,一定还有长长短短,深深浅浅,肥肥瘦瘦,甜甜苦苦,无数无数的小梦有些已经随着日影飞去;有些还远着哩飞去的梦便是飞去的生命,所以常常留下十二分的惋惜,在人们心里人们往往从“现在的梦”里走出,追寻旧梦的踪迹,正如追寻旧日的恋人一样;他越过了千重山,万重水,一直地追寻去这便是“忆的路”“忆的路”是愈过愈广阔的,是愈过愈平坦的;曲曲折折的路旁,隐现着几多的驿站,是行客们休止的地方最后的驿站,在白板上写着朱红的大字:“儿时”这便是“忆的路”的起点,平伯君所徘徊而不忍去的。
飞去的梦因为飞去的缘故,一律甜蜜蜜而又酸溜溜。
满布着黄昏与夜的颜色夏夜是银白色的,带着栀子花儿的香;秋夜是铁灰色的,有青色的油盏火的微芒;春夜最热闹的是上灯节,有各色灯的辉煌,小烛的摇荡;冬夜是数除夕了,红的,绿的,淡黄的颜色,便是年的衣裳。
游记里满是梦:“后梦赶走了前梦,前梦又赶走了大前梦”这样地来了又去,来了又去;像树梢的新月,像山后的晚霞,像田间的萤火,像水上的箫声,像隔座的茶香,像记忆中的少女,这种种都是梦。
朱自清《看花》读后感【1】
《看花》中写了朱自清本人怎样爱上看花的,写出了作者几次看花的经过。
我想:我看完这篇文章后,也许也会更加喜欢看花吧。我爸爸喜欢种花,家中阳台上栽在盆里的花有许多,因为爸爸的忙碌,我总是做了爸爸要照顾花儿的工作,帮助给花儿浇水或换泥土,因此我和作者一样爱看花。我喜欢的花有宝石花,栀子花,梅花等,但最喜欢的还是宝石花。宝石花是一种热带植物。每年春季,宝石花开出五角星似的小白花来,花蕊带点黄色,花瓣尖上缀有几点红斑。花的色泽虽不鲜艳,叶子到十分逗人喜爱。每一瓣叶子都长得厚实,饱满。米黄带有灰色的叶子上有一层白色的粉末。
朱自清先生在文中写道:但最恋恋的是西府海棠。海棠的花繁得好,也淡的好;艳极了,却没有一丝荡意。疏疏的高干子,英气隐隐逼人。可惜没有趁着月色看过,王鹏运有两句词道:"只愁淡月朦胧影,南验微波上下潮。"我想月下的海棠花,大约便是这种光景吧。他写出了海棠花的特点,只是暗叹没趁月色仔细欣赏过,太可惜了。
花的繁没有说法;海棠本无香,昔人常以为恨,这里花太繁了,却酝酿出一种淡淡的香气,使人久闻不倦。我喜欢宝石花,因为它坚强耐旱,朴实无华。朱自清先生也不正是这样吗?
朱自清《看花》读后感【2】
读了些朱自清先生的散文后,深觉得朱先生的散文虽然表面上看着都是在记叙着一些旧时代背景下生活中大大小小,形形色色的故事。可是在细细品读这些故事之后,就会发现这些个大大小小的故事中都饱含了作者深切热烈的情感,再结合朱先生所处的时代背景来看,便不难体会到他饱含在散文中所要传递的情感和意图。
朱先生尤爱描写扬州城里的点滴,身为扬州人,他对自己家乡的生活习俗不可以说是非常地了解。《看花》便是一篇描写了扬州人如何种花、买花、赏花的文章。扬州人家的住宅小院里,确是如朱先生在散文中所描述的那一般,常常是筑上一座花台,养上那几十盆的花木。看到此景,旁人必是觉得这院子定有以为爱花成痴的主人,可是散文中朱先生却是说道:“这只是普通点缀,不算是爱花。”朱先生对扬州的了解此处便可见一斑。
可是初读文章,觉得朱自清先生在文章开头就提及家里人也是不甚爱花的那一类人,觉着既然是不甚爱花的,那必定也就不会赏花,毕竟连朱先生自己都在文章中提到了有人问他道“你爱的不是花吧?”。
可是事情往往不是可以轻易就能下得了结论的,就像是一朵花在盛开之前,必定是要经过种子埋藏在阴暗潮湿泥土之中的无人理睬,嫩苗时期的被人忽视才会到花骨朵那会儿的引人遐想和盛开之后的被人所赞美热爱。朱先生在一个夏天的早晨从卖栀子花的姑娘篮子里经历了第一次“看花”,那一簇簇外形和卖花姑娘有着相似韵味的,香味“浓而不烈,清儿不淡”的栀子花让朱先生就这么热爱起了花。
这才是进入了这一篇文章中的正题,因着那“不怎么高品”,可却是他喜欢的“肥肥个儿”的栀子花,朱先生算是走上了爱花赏花的.这一条道路。
高小的春天,气势不凡的和同学去城外F寺准备白吃桃子的作者,在猝不及防之间就遇见了满园盛开灿烂的桃花,可那时还独爱栀子的朱先生却对这并不了然。这段结尾朱先生写到了“所以眼前的机会,便从眼前错过了”,字里行间透露出了一股怅然若失的感觉,只是不知朱先生怅然的是那满园桃花还是那段肆意的青葱岁月。
再之后,“渐渐念了些诗”的朱先生开始觉得看花颇有意思了。他约朋友Y君和N君去看梅花,可惜灵峰寺的梅花并没有开花,可是这时的作者却是感慨道“但那珍珠似的繁星似的骨都儿,已经够可爱了。”这一句,就能看出朱先生是渐渐融入了这一个花的世界,开始欣赏起花的美好。
再后来,为了海棠,朱先生能冒着大风去中山公园看花,觉得海棠“花繁得好,也淡得好;艳极了,却没有一丝荡意。疏疏的高干子,英气逼人。”好一个花繁的好也淡得好,这不也正就是当时朱自清先生的风骨写照么。那般的社会背景之下,看花爱花的朱先生如此风骨也确是“不甚菲薄那一班诗人名士了”。
通篇读完,再看文章开始处朱先生年青时候碰到的“你爱的不是花吧?”这个存而不论的问题,似乎已经没有必要再去讨论它的答案了,看花的朱先生再碰见这个问题也只会泯然一笑吧。
拓展:朱自清《看花》
生长在大江北岸一个城市里,那儿的园林本是著名的,但近来却很少;似乎自幼就不曾听见过我们今天看花去一类话,可见花事是不盛的。有些爱花的人,大都只是将花栽在盆里,一盆盆搁在架上;架子横放在院子里。院子照例是小小的,只够放下一个架子;架上至多搁二十多盆花罢了。有时院子里依墙筑起一座花台,台上种一株开花的树;也有在院子里地上种的。但这只是普通的点缀,不算是爱花。
家里人似乎都不甚爱花;父亲只在领我们上街时,偶然和我们到花房里去过一两回。但我们住过一所房子,有一座小花园,是房东家的。那里有树,有花架(大约是紫藤花架之类),但我当时还小,不知道那些花木的名字;只记得爬在墙上的是蔷薇而已。园中还有一座太湖石堆成的洞门;现在想来,似乎也还好的。在那时由一个顽皮的少年仆人领了我去,却只知道跑来跑去捉蝴蝶;有时掐下几朵花,也只是随意挼弄着,随意丢弃了。至于领略花的趣味,那是以后的事:夏天的早晨,我们那地方有乡下的姑娘在各处街巷,沿门叫着,卖栀子花来。栀子花不是什么高品,但我喜欢那白而晕黄的颜色和那肥肥的个儿,正和那些卖花的姑娘有着相似的韵味。栀子花的香,浓而不烈,清而不淡,也是我乐意的。我这样便爱起花来了。也许有人会问,你爱的不是花吧?这个我自己其实也已不大弄得清楚,只好存而不论了。
在高小的一个春天,有人提议到城外F寺里吃桃子去,而且预备白吃;不让吃就闹一场,甚至打一架也不在乎。那时虽远在五四运动以前,但我们那里的中学生却常有打进戏园看白戏的事。中学生能白看戏,小学生为什么不能白吃桃子呢?我们都这样想,便由那提议人纠合了十几个同学,浩浩荡荡地向城外而去。到了F寺,气势不凡地呵叱着道人们(我们称寺里的工人为道人),立刻领我们向桃园里去。道人们踌躇着说:现在桃树刚才开花呢。但是谁信道人们的话?我们终于到了桃园里。大家都丧了气,原来花是真开着呢!这时提议人P君便去折花。道人们是一直步步跟着的,立刻上前劝阻,而且用起手来。但P君是我们中最不好惹的;说时迟,那时快,一眨眼,花在他的手里,道人已踉跄在一旁了。那一园子的桃花,想来总该有些可看;我们却谁也没有想着去看。只嚷着,没有桃子,得沏茶喝!道人们满肚子委屈地引我们到方丈里,大家各喝一大杯茶。这才平了气,谈谈笑笑地进城去。大概我那时还只懂得爱一朵朵的栀子花,对于开在树上的桃花,是并不了然的;所以眼前的机会,便从眼前错过了。
以后渐渐念了些看花的诗,觉得看花颇有些意思。但到北平读了几年书,却只到过崇效寺一次;而去得又嫌早些,那有名的一株绿牡丹还未开呢。北平看花的事很盛,看花的地方也很多;但那时热闹的似乎也只有一班诗人名士,其余还是不相干的。那正是新文学运动的起头,我们这些少年,对于旧诗和那一班诗人名士,实在有些不敬;而看花的地方又都远不可言,我是一个懒人,便干脆地断了那条心了。后来到杭州做事,遇见了Y君,他是新诗人兼旧诗人,看花的兴致很好。我和他常到孤山去看梅花。孤山的梅花是古今有名的,但太少;又没有临水的,人也太多。有一回坐在放鹤亭上喝茶,来了一个方面有须,穿着花缎马褂的人,用湖南口音和人打招呼道,梅花盛开嗒!盛字说得特别重,使我吃了一惊;但我吃惊的也只是说在他嘴里盛这个声音罢了,花的盛不盛,在我倒并没有什么的。
有一回,Y来说,灵峰寺有三百株梅花;寺在山里,去的人也少。我和Y,还有N君,从西湖边雇船到岳坟,从岳坟入山。曲曲折折走了好一会,又上了许多石级,才到山上寺里。寺甚小,梅花便在大殿西边园中。园也不大,东墙下有三间净室,最宜喝茶看花;北边有座小山,山上有亭,大约叫望海亭吧,望海是未必,但钱塘江与西湖是看得见的。梅树确是不少,密密地低低地整列着。那时已是黄昏,寺里只我们三个游人;梅花并没有开,但那珍珠似的繁星似的骨都儿,已经够可爱了;我们都觉得比孤山上盛开时有味。大殿上正做晚课,送来梵呗的声音,和着梅林中的暗香,真叫我们舍不得回去。在园里徘徊了一会,又在屋里坐了一会,天是黑定了,又没有月色,我们向庙里要了一个旧灯笼,照着下山。路上几乎迷了道,又两次三番地狗咬;我们的Y诗人确有些窘了,但终于到了岳坟。船夫远远迎上来道:你们来了,我想你们不会冤我呢!在船上,我们还不离口地说着灵峰的梅花,直到湖边电灯光照到我们的眼。
Y回北平去了,我也到了白马湖。那边是乡下,只有沿湖与杨柳相间着种了一行小桃树,春天花发时,在风里娇媚地笑着。还有山里的杜鹃花也不少。这些日日在我们眼前,从没有人像煞有介事地提议,我们看花去。但有一位S君,却特别爱养花;他家里几乎是终年不离花的。我们上他家去,总看他在那里不是拿着剪刀修理枝叶,便是提着壶浇水。我们常乐意看着。他院子里一株紫薇花很好,我们在花旁喝酒,不知多少次。白马湖住了不过一年,我却传染了他那爱花的嗜好。但重到北平时,住在花事很盛的清华园里,接连过了三个春,却从未想到去看一回。只在第二年秋天,曾经和孙三先生在园里看过几次菊花。清华园之菊是著名的,孙三先生还特地写了一篇文,画了好些画。但那种一盆一干一花的养法,花是好了,总觉没有天然的风趣。直到去年春天,有了些余闲,在花开前,先向人问了些花的名字。一个好朋友是从知道姓名起的,我想看花也正是如此。恰好Y君也常来园中,我们一天三四趟地到那些花下去徘徊。今年Y君忙些,我便一个人去。我爱繁花老干的杏,临风婀娜的小红桃,贴梗累累如珠的紫荆;但最恋恋的是西府海棠。海棠的花繁得好,也淡得好;艳极了,却没有一丝荡意。疏疏的高干子,英气隐隐逼人。可惜没有趁着月色看过;王鹏运有两句词道:只愁淡月朦胧影,难验微波上下潮。我想月下的海棠花,大约便是这种光景吧。为了海棠,前两天在城里特地冒了大风到中山公园去,看花的人倒也不少;但不知怎的,却忘了畿辅先哲祠。Y告我那里的一株,遮住了大半个院子;别处的都向上长,这一株却是横里伸张的。花的繁没有法说;海棠本无香,昔人常以为恨,这里花太繁了,却酝酿出一种淡淡的香气,使人久闻不倦。Y告我,正是刮了一日还不息的狂风的晚上;他是前一天去的。他说他去时地上已有落花了,这一日一夜的风,准完了。他说北平看花,是要赶着看的:春光太短了,又晴的日子多;今年算是有阴的日子了,但狂风还是逃不了的。我说北平看花,比别处有意思,也正在此。这时候,我似乎不甚菲薄那一班诗人名士了。
本文由qingshulin发布,不代表倾述林立场,转载联系作者并注明出处:https://www.qingshulin.com/duhougan/show-132107.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