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婷真水无香读后感聚集86条-经典语录
1977年3月,舒婷陪蔡其矫先生在鼓浪屿散步,“爱情题材不仅是其矫老师诗歌作品的瑰宝,也是他生活中的一笔重彩,对此,他襟怀坦白从不讳言。”那天他感叹着:他邂逅过的美女多数头脑简单,而才女往往长得不尽如人意,纵然有那既美丽又聪明的女性,必定是泼辣精明的女强人,望而生畏。年轻气盛的舒婷于是与蔡其矫先生争执不休,认为天下男人都要求着女人外貌、智慧和性格的完美,以为自己有取舍受用的权利,其实女人也有自己的选择标准和更深切的失望。当天夜里两点,舒婷一口气写完了《橡树》,次日将匆就的草稿让蔡其矫带到北京给艾青看。北岛那时经常去陪艾青,读到了这首诗,舒婷和北岛开始通信,北岛转达了艾青的意见,《橡树》于是改成了《致橡树》。“这首诗流传开来,不断碰到那些才貌双全的女孩子,向我投诉没有橡树。”于是舒婷又写了《神女峰》作为补充,“与其在悬崖上展览千年,不如在爱人的肩头痛哭一晚。”
原文:
致橡树
我如果爱你——
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如果爱你——
绝不学痴情的鸟儿,
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
也不止像泉源,
常年送来清凉的慰藉;
也不止像险峰,
增加你的高度,衬托你的威仪。
甚至日光,
甚至春雨。
不,这些都还不够!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紧握在地下;
叶,相触在云里。
每一阵风过,
我们都互相致意,
但没有人,
听懂我们的言语。
你有你的铜枝铁干,
像刀,像剑,也像戟;
我有我红硕的花朵,
像沉重的叹息,
又像英勇的火炬。
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
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
仿佛永远分离,
却又终身相依。
这才是伟大的爱情,
坚贞就在这里:
爱——
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
也爱你坚持的位置,
足下的土地。
【注释译文】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一起。
“根,紧握在地下
叶,相触在云里。”
——双方必须平等独立;
“每一阵风过
我们都互相致意,
但没有人听懂我们的言语。”
——双方必须相互默契,心有灵犀,心心相印,息息相通,相互成为知己。
双方的形象和内涵:
“你有你的铜枝铁干
像刀、像剑,
也像戟;”
象征男性——伟岸挺拔,刚强不屈,锋芒锐利,具有阳刚气概;
“我有我红硕的花朵
像沉重的叹息,
又像英勇的火炬。”
象征女性——健康活泼,美丽动人,深沉博大,坚韧不屈,具有柔韧气质。
“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
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
——双方必须祸福与共,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仿佛永远分离,
却又终身相依。”
——双方在独立平等的前提下,又相知相依,荣辱与共。
“爱——
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
也爱你坚持的位置,足下的土地。”
舒婷崛起于70年代末中国的诗坛,她和同代人北岛、顾城、梁小斌等以迥异于前辈的诗风,在中国诗坛上掀起了一股“朦胧诗”大潮。她们的诗一改新诗明白如话、几近分行散文式的传统特点,意蕴深厚而不显露,变诗的单一形象为多层次的意象迭加,给读者留下广阔的想象、阐述的余地,使许多诗失却传统的明朗色彩,蒙上了一层朦朦胧胧的氛围。他们用朦胧诗表达了一代人对国家命运的反思,对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的审慎思索和批判。
成就荣誉
诗歌《祖国啊,我亲爱的'祖国》获1980年全国中青年优秀诗歌作品奖,并被编入选入苏教版高一
写作特点
舒婷诗歌特有女性的细腻和敏感,如她对爱的细腻感受,以及对人生的苦难的体悟,充盈着浪漫主义和理想色彩,对祖国、对人生、对爱情、对土地的爱,既温馨平和又潜动着激情。她的诗擅长运用比喻、象征、联想等艺术手法表达内心感受,在朦胧的氛围中流露出理性的思考,朦胧而不晦涩,是浪漫主义和现代主义风格相结合的产物。
舒婷的诗,有明丽隽美的意象,缜密流畅的思维逻辑,从这方面说,她的诗并不“朦胧”。只是多数诗的手法采用隐喻、局部或整体象征,很少用直抒告白的方式,表达的意象有一定的多义性。
代表作品
《流水线》《神女峰》《会唱歌的鸢尾花》《一种演奏风格:舒婷自选诗集》(诗集,作家出版社,2009)《很是惭愧,父亲》等。
人物评价
通过古典与现代,融会素直与曲婉,深入时代与人生的潜流,找寻个我生命经验和群体情愫的契合而直启社会心理潮汐之触点:现实感伤,情志追怀,理想诉求,于清隽蕴藉之诗意境界,传达她独自深入的灵魂的歌吟,和被这歌吟洗亮了的诗性人生——传统面影与现代气质的完美融合,常态写作与个在探求的经典体现。
[拓展阅读]
一九六九年,我与我的同代人一起,将英语课本(我的上大学的梦)和《普希金诗抄》打进我的背包,在撕裂人心的汽笛声中,走向异乡。月台上、车厢内一片哭声。我凝视着远山的轮廓,心想,十二月革命党人走向流放地时一定不哭的。我要在那里上完高尔基的“大学”。
生活不断教训了我的天真。然而这个人间大学给予我的知识远远胜过任何挂匾的学院。
挤在破旧的祠庙中,我听过吉他悒郁的乡思;坐在月色朦胧的沙渚上,我和伙伴们唱着:“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躺在芬芳的稻草堆里,听着远处冷冷的犬吠,泪水无声地流着……再艰难的日子都有它无限留恋的地方。我曾像我的伙伴那样,从一个山村走到另一个山村,受到各知青点的接待。我所看到和听到的故事,那些熟悉而又遥远的面影,星星一样密布在我记忆的天空。我曾经发誓要写一部艾芜的《南行记》那样的东西,为被牺牲的整整一代人作证。
于是,我拿起了笔。
——舒婷《生活、书籍与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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