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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莲花读后感

安妮宝贝莲花读后感

莲花..是一个朋友送我的书.是我第一次接触安妮.然后喜欢上了.应该是迷恋她那样的女子莲花.我感觉自己是内河.送我 书的男孩子是善生.可我内河的坚毅.我现在的网名是庆昭.因为我要做他那样的女子.

决定了的事情就要去做——《莲花》读后感

下面的感想说是素年锦时的读后感,其实只是月棠记的读后感而已。

我认为安妮在这部小说中表达出来的态度远大于其他所有散文的总合。

  在小说中安妮阐述了自己对于婚姻作用的看法。

她的观点既不东方也不西方,超越东方的性和爱与婚姻三者绑定式观念,以唯物的客观观念承认爱情的有限性(作者原话“人体内的化学元素和生理性,注定人对另一个人的爱恋,就是如此短暂,无常。

会用尽。

会完结。

以后的局面如何支撑,要看对幻灭感的忍耐还能支持多久。

”),但仍然十分重视婚姻的价值,鄙夷没有婚姻结果的婚外情。

在这点上,安妮的婚姻观与西方人将性和爱与婚姻三者分开并且不过分强调婚姻价值的观念有所区别。

在安妮的观点中,一个女人的人生终极幸福在于,在青春完全逝去之前找到一个心灵与自己契合的男性,与之恋爱并通过婚姻方式将之作为终身伴侣。

而这个目标从客观上来说是如此地不现实而显得虚无缥缈,她自己也知道这样的定义已经超越了人世间的规则而变成哲学里的形而上。

这是一个打不开的死结,因为理想中的幸福是如此完美,并且在理论上似乎可以有这样的男性存在,另一方面她亦知晓自己会忍受不了与一个和理想差距太大的男性步入婚姻生活,所以这些都成为她为自己寻找幸福的力量。

然而现实始终不能遂她的愿,因此她在小说中透露出来难以抑制的疲倦感,并以女主角最终找到一个还能凑合的归宿这个结果给出一个价值标准,用以衡量她对于自己以十几年的努力为代价在最低程度上所能接受的结局。

  事实上,拥有这种理想的不止安妮一个人,许多善于思考并描写情感的女作家都是如此,或是最终放弃追求凑合着找一个勉强接近理想中的男性结婚,或是始终不愿妥协走结婚这条路而选择对她们来说不算太过于糟糕寂寞的自由,但是这两个选择的共同点就是:它们不是那些对情感要求苛刻的女人们最终想要的,对于这个结局她们不能感到满足。

女性在生理上被赋予的使命和角色使得她们从本能上无法像男性那样过分脱离情感的依赖,而穷尽一生追求一个连自己都明白不可能达成的理想正是许多善于自省却并重视情感价值的女人们最痛苦的事之一。

  当人类无法采取任何手段保护自己不受某些自身欲望对自己进行刺激和伤害时,人类的本能自我保护机制就会选择各式各样的办法来减轻这种痛苦,比较容易实现的方法就是自我欺骗和自我暗示,比如为了追求某事物受了较多的伤害就开始对该事物嗤之以鼻满不在乎,降低该事物在自己心目中的价值;或是通过另外一些办法转移这些伤害,将之与某些强大的未知力量联系在一起,视作一种自己必须承担的痛苦,而后者这种心理常见于宗教崇拜。

对于那个始终不能实现的理想,安妮选择了通过研究佛教的哲学思想来缓解自己的痛苦烦躁,为自己的疑惑寻找答案,她在小说中提到佛经,并说道“要像煎熬疾病一样。

煎熬过生活中每一个抑郁的时刻。

必须要寻求信仰所在”。

在她的观点中,治疗痛苦的方法就是拥有某种宗教式的信仰。

的确在基督教中对于痛苦的解释是痛苦是人类必须背负的原罪,而在佛教中解释则是痛苦皆由人类欲望得不到满足而招致,并鼓励和提倡禁欲,这两种减压办法都是符合心理学的治疗方案的。

  但事实上,由于技术问题,古人在认知不可避免地存在局限性,因此许多哲学的逻辑论证都是建立在假设的基础上。

随着科学的发展,越来越多的假设被推翻,科学替代哲学解释描述了越来越多的现象和事物规律,哲学的空间被逐渐压缩。

一些哲学的假设和基于该假设的分支被证实是不符合现实的多余的,许多哲学家的毕生思考和推断都不可避免地因为在客观上存在漏洞而被否定,更不用说某些古人的宗教哲学中某些由于认知上的不足而以非逻辑形式推导出的论断部分已被确认存在谬误。

而许多作家在科学方面的知识比较薄弱,因此比较容易忽略那些他们不能理解的科学深刻性而反而能理解并接受各种鬼神宗教中的哲学深刻性。

从这方面来看,虽然佛经因为存在客观错误而并不能完美地阐述这个世界的规则,但是对于安妮来说这并不重要,她需要的仅仅是去研究佛经中的建立在空想基础上的哲学,并以自己的理解为自己解惑,以此来完成她个人的终极自我救赎。

  我想我是喜欢安妮的,但有的时候我回主动地拒绝。

因为安妮总是给我大片大片措手不及的空洞以及内心流离失所的荒芜。

然而空洞确是一种真实的存在。

可是很多时候我需要一些敏锐细小的疼痛,让我低空呼啸而来的麻木。

  四维曾说安妮像是一朵水中的蓝色鸢尾,有着破碎的激情和精致的美丽,可是易碎且易逝。

安妮的文字总能抽离人们身边的氧气,然后直到别人窒息。

  这些天来,一直在读安妮的《素年锦时》,在她阴郁冷艳的文字又一次给我带来了伤口和小疼痛后,我学会安静。

十八年来,我真正意识到我应该做个安静的人。

沉静、笃定、孤独、优雅、坚定;女童、父亲、女子、男子、写作。

她亦多次写到梦境。

这些短句,这些断章,源自时间深处,抑或尽头,带有某种自足的迷恋、神秘,但不乏深刻,顽强保持着清醒、独立。

像是她的呓语,无需回应,无关对错。

  纤细笔触,有着她赞赏的自控、优雅,生出一种质朴跃动的力量。

看似客观、近如真理,不容置疑,字里行间却无不是缜密的主观心绪,应是她对生命的一次次回眸完成的确认。

怀着爱与痛楚、欢愉,抽身回望,她看到今生、前世。

那声音悠远清凉,那画面凄美寥廓,仿佛荒凉仙境中兀自静默的树,她或许就是她心中的那位“植物女子”。

  面对那些形式或紧密或疏稀句子,常常只能是无语。

“每个人的生活,需要一种可以得到内心支撑的形式”,作者、读者皆通过文字的重量完成对内心的确认或纠正,殊途同归,获得片刻的喘息与宁静。

  落笔有大朵大朵的栀子,言及盛放,又重彩凋谢。

——依然是令人心怵神伤的女性气质。

在一些文字下划下一条条灰线,这也是我的确认吗

  素年,锦时,确是印在纸上的灰烬。

我们终忆起它的旧日模样,我们终识得它的旧日模样。

它曾熊熊燃烧,爆裂如莲花开放。

——大声,再大声。

  等待末世,接受宿命。

莲花开落的感悟100字

如果任何路途必须获得终局,那么它应该被认作是一种顺乎其道的安排。

  莲花代表一种诞生,清除尘垢,在黑暗中趋向光。

一个超脱幻相的新世界的诞生。

  ―――安妮宝贝《莲花》  终于在繁忙的高三忙里偷闲读完了第二本小说。

  安妮宝贝的《莲花》。

白色硬皮封面,简洁,干净。

  一整个星期夜修下课后我都趴在被窝里,然后沉浸在安妮营造的那个神秘的世界。

  西藏被安妮赋予了新的涵义。

  我听到来自雪域高原的风,穿透了时空的阻隔,然后抵达内心深处。

  拉萨。

墨脱。

雅让。

桑耶。

雅鲁藏布江。

  那些陌生而又熟悉的名字,构成了一副瑰丽壮阔的图景。

  身患疾病,滞留高原,庆昭以一种安静凛冽的姿态出现。

  来自城市的善生,厌倦灯红酒绿追名逐利的俗尘,内心的黑暗苏醒,于是携带一身的疲惫逃离。

两个人的邂逅是一场生命的救赎。

结伴同行,然后寻找生命中怒放的莲花。

  文字的开始,是拉萨清晨的阳光,日玛旅馆潮湿阴冷的地板,庆昭赤脚走过的木质楼梯。

以及那些漫长的雨季。

安妮的文字还是那样冰冷干净,那些来自异域的风雨交错形成的画卷依次展开,灯光斜斜地照射下来,光线氤氲,悄无声息。

  一场相遇似乎并不需要太多的言语,在一片陌生的土地上,人与人之间没有挥之不去的隔膜。

旅行将两个素昧平生的人连结在一起。

我宁愿相信,这是一场生命之旅。

  在前往墨脱的路上,苏内河一直作为一个没有出场的形象从善生口中若隐若现。

  念念不忘的总是早已消逝的年少时光。

两个不知时日长久的少年,苏内河,纪善生。

  从小一起长大的两个人,生命的轨迹却如此迥异。

一个离经叛道,一个安分守己。

  记忆里的过往,是两个人背靠背躺在床上一起渡过的漫漫长夜,以及远离家乡穿越森林的经历。

内河浓密的长辫拂过善生的脸,岁月的河流将属于两个人的那部分沉淀,化作生命里生生不息的水草,摇曳不定,苦苦挣扎。

  叛逆在内河幼小的生命里落地生根,这个从小就离群索居的女子,是驻扎在纪善生生命里的一朵莲花。

热烈绽放,义无反顾。

  善生在母亲安排的生命轨道上按部就班的前行,可他从来不敢与母亲的夙愿背道而驰。

  善生在内河身上看到了另一个自己,那是他无比渴望却始终无法真实踩在脚下的影子。

而这个影子,一扎,就是一生。

  单车上流走的岁月,教室里溢满空气的流言蜚语。

女孩子的叛逆往往更为决绝更为彻底。

  这个从小久丧父的女子,对于爱的渴望总是那样浓烈,可是,这种畸形的爱来得太过盲目,像一团燃烧的火焰,炽热耀眼,无限蔓延。

  即使烧成了灰烬,也化成青烟,缭绕在成长的边缘。

  直到内河与美术老师之间的不伦之恋被活生生地拉扯出来,善生才真正地看清了内河。

像是坠落在心里的一块陨石,生生地燃烧出无法治愈的伤口。

  然后是漫长的别离。

被强行关进精神病院的内河,被人遗弃在社会伦理的深渊。

无法呼吸自由的空气。

声嘶力竭的哭泣,撕心裂肺的喊叫。

散乱的头发,空洞的眼神。

青春里本应高照的太阳被无情地踢落,黑暗笼罩着内河的世界。

  一年后,内河出走,逃往另一片陌生的土地。

在欧洲开始了一个人的流浪。

一个女子的生命力,像一株蓬勃生长的仙人掌,再干涸的土地也可以扎根。

  专栏作家,摄影记者,服装设计师……内河的成长历经了无法言说的伤。

  在她眼中,爱情不确定。

恋爱是一场交易,明码实价,如假包换。

于是她总是不断地爱,又不断地离开。

而最终,还是逃不过人间烟火。

飘泊不定的浮萍终于在西藏那片神圣的土地上找到了最终的归宿。

  在墨脱那个与世隔绝的小村落,内河选择了当一支燃烧的蜡烛。

支教的四年,或许就是她灵魂得以彻底洗礼的时候。

  善生从来没有断绝与内河的联系,无论走到哪里,内河的信总是如期而至。

像飞倦的鸟儿归巢。

  善生在预想的轨道上前行了很久,可是他的内敛,还有冷漠,却使他的爱情道路危机四伏,所谓的成家立业,养育妻儿,终究只是一场物质的交换。

  善生的内心,冰川横行,了无生机。

  物质社会的精神危机暴露无疑,善生,不过是众多迷惘者中普通的一个罢了。

  人性中隐匿的部分,被安妮的笔血淋淋得剖开。

  而善生,最终还是选择了逃离。

从日玛旅店开始的旅程注定了一路艰险。

雅鲁藏布江沿岸的泥石流,塌方,倾盆而下的大雨,湍急的河流,阴冷险峻的峡谷,潮湿的森林,吸血的蚂蝗,冰天雪地里艰难的行走……似乎每一刻都在与死神擦身而过。

生命的韧性在高原地区的羊肠小岛上无限延伸。

读安妮的文字,你可以感受到来自文字背后的无形的力量,深入骨髓,直抵心脏。

  一路走来的坎坷,恶劣的环境似乎更透出人性的本质。

善生的选择无疑是正确的,当地人对庆昭和善生没有功利性的旅行感到不可思议,他们是在用性命做赌博。

在这片可以释放压抑的土地上,善生重新获得了从小就渴望的那种自由。

内心的黑暗被随时都可能降临的死亡照亮,人在绝境中往往会变得坚强。

  在这场穿越生死的旅程里,善生的脚步丈量了梦想和现实之间的距离。

  无拘无束,生命像是悬挂在山洞中的经幡,随风摆动,没有杂念。

  庆昭对内河的印象都是通过善生的口中得知的,我宁愿相信,庆昭与内河,是同一个人,他们身上流淌着那么相似的血液,渴望流浪,坚韧隐忍,对爱执着。

书中反复穿插的回忆还有不断变换的叙述角度,总是呈现出一种若隐若现的迷离光彩,像是扑面而来的云雾,潮湿了整个季节。

  在抵达墨脱的时候,庆昭曾是那样渴望见到那个与她朝夕相伴了一整个旅程的女子。

可结果终是枉然,内河,早已经葬身在滚滚的江水里,永远永远不可能再出现了。

只留下一只雕刻着复杂图饰的手镯。

还有留给善生的书信。

小说的最后,一切尘埃落定,我似乎也在安妮的笔下走过了一场三个人构成的生命旅行。

  善生对内河的死安然接受,或许在他的心里,内河注定是漂泊的,生死早已变得像日出日落一样自然。

善生一路的追寻,或许只是为了一朵怒放在无数个梦里的莲花,“莲花代表一种诞生,清除尘垢,在黑暗中趋向光。

一个超脱幻相的新世界的诞生。

”生命是一场莲花的开落。

素年锦时 每一章节的读后感

是《一对不知时日长久的少年》吗  他,纪善生,学校里出类拔萃的男生,有严格的家教和被老师信赖的严肃品格。

  她,苏内河,言行古怪, 脾气桀骜,从不讨好任何人。

  他和她,在13岁那年相遇。

  1  13岁。

他说。

她插班到我所在的学校读初中。

春日阳光淡薄的午后,出现在班级里的陌生女孩,老师让她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她转过身,努力伸长了手臂,来回选择,最后在黑板左上角一个偏僻位置里,写下笨拙幼稚的三个字:苏内河。

一笔一画,认真执著。

手腕上戴着一只粗重的圆环形银镯子,在她的手臂上起落。

再转过身来,她穿白衬衣、蓝色布裙,光脚穿着一双球鞋。

粗粗的麻花长辫子拖在胸前。

眼睛湛亮。

  虽然是小城市,所在的省级重点中学却有百年历史,所以学生都有强烈的优越感。

班里女生通常穿白棉袜子、擦得光亮的丁字皮鞋,把头发扎成高高的马尾辫。

内河的皮肤不知为何,晒得黝黑光亮,最爱在夏天赤着脚。

即使是白衣蓝裙的校服,穿在她身上也是吊儿郎当的模样。

自行车骑得飞快,笑起来声音响亮。

后来他才知道,6岁之前,她一直在海边村庄里长大。

成年之后被寄养在城里舅舅家,接受学校教育。

  女生们不喜欢这个言行古怪的女孩子,对她采取孤立及漠视的态度。

老师也都对她头疼。

她上课睡觉,迟交作业,数学物理化学经常需要补考。

没有礼貌,也不整洁,脾气桀骜,从不讨好任何人。

但若参加知识竞赛作文比赛,就是非常好的选手,能拿回骄人的名次。

语文、历史、生物、地理的成绩也都出人意料的好。

她在班级里没有任何朋友。

除了纪善生。

  他一直都受女生爱慕。

已经有胆大的女生学会暗示,交作业本的时候,故意把本子重重地往他桌子上一撂,摞成一沓的本子就散落在桌面上。

女生站在旁边挑衅地侧身等待,想他发话。

他不动声色,伸手把本子一本一本重新叠整齐,非常镇定。

围观的同学就此发出长长嘘声。

嘘声中的纪善生,无可避免成为女生的暗恋对象。

善生在男生中的人缘因此更差,接近被孤立。

  男孩子聚众打篮球踢足球,从来不叫上他。

他也不热衷任何体育运动。

性格孤僻。

是习惯把自己与身边的人隔离开来的少年。

他的精神世界习惯了独自来往,没有同伴和呼应。

某种使命感,像一条蘸着火焰的鞭子抽打着灵魂,从未得到过安宁。

母亲的严厉和强势使他觉得与女性之间没有亲近感,并且轻视身边那些轻浮且一脸蠢相的女生。

  他很少意识到她是一个女孩。

她特有的独立自在的中性气质使她像个没有性别的朋友。

她不同于那些对他有模糊恋情萌动的女生。

她们仰望他,而她一开始就自动选择站在他的身边。

  他们是彼此唯一的朋友。

但这是属于他们的隐秘,不让任何人得知和分享。

一直到他们初中毕业,在课堂或大众环境之中,从来都不交谈一语,连眼神的交流都杜绝。

她具备引导他内心蠢蠢欲动的心灵的能力。

很难说明这种能力所在。

一种不容置疑的能力。

  只有她会对他说,善生,看。

看天空西南面的那团云。

于是他就抬起头,看到城市的开阔天际线被夕阳晕染的晚霞,绵延伸展,花团锦簇。

他们在回家的路上,骑着自行车,开始追着那团云,上坡下坡,飞快疾驶,掠过的风把地上落满的樱花花瓣成片地惊动起来打转。

一直追着云团骑到月湖边上。

  她叫他一起坐在湖边闻不同植物散发出来的气味,她查阅辞典知道那些树的名字和习性。

就像她会借阅厚厚的英国版本画册,看到恐龙化石绘图,各种各样的恐龙骨骼,完整形状草图及说明,还有一些并不能完全看懂的英文注解。

整个人趴在书上,一边看一边发出咝咝的吸气声音,兴奋得难以自禁。

他们的世界清净自在。

一直坐到黄昏,看完湖面上血红的日落,才一起骑车回家。

  2  他的母亲跟所有的人一样,不喜欢她,并且反感。

她们只有过一次照面。

母亲对他说,这个女孩子不是好好读书的人。

太贪玩好奇。

心根本就收不住。

所以她每次去他家里玩,总是从后门的花园墙壁翻爬进去,直接进他的房间,从未让他母亲再发现。

  年少青春活力充沛。

两个人做作业,或者在房间里默默看书。

在学校里都是寡言的孩子,彼此聊天却滔滔不绝。

他渐渐觉得倦了,自己也不知道何时爬上床,兀自睡了过去。

半夜醒来,发现她还没有走,睡在他的身边,背对着他。

一头黑发湿漉漉蒸腾出热气,脸埋在枕头里面,身体蜷缩成小小的一团。

窗外照射进来的洁白月光,笼罩着一对不知时日长久的少年。

  她也醒了。

坐起来梳理头发,把黑亮的发丝细细地编成辫子。

凌晨四点半。

她得回家。

他们的家在同一个新村里,走路不过十分钟。

回去挨骂是肯定的事情,但她并不慌张。

她的舅舅一家早已经习惯她的夜不归宿,知道她经常会住在朋友家。

也知道她的独立,一定会安全回来。

  她干干净净的发辫搭在腰背上,仿佛来时一样。

他睡眼惺忪,在暗中看到她的眼睛。

  她已经站起身来,说,善生。

我要走了。

背好书包,打开房间的门。

  他送她到小花园的围墙下。

那是23年前的春日凌晨。

故乡花园里茶花正在绽放。

鲜红繁复的花瓣,一层一层铺垫。

这样扎扎实实地开着,沉浸在露水中轻轻呼吸。

她折下一朵,用嘴巴咬住花枝,把书包挂在胸前,灵活地攀上围墙。

骑在墙头上,呼出一口气,脸颊因为用力而变红。

站在下面一脸紧张的他,困意已消。

清凉晨风吹拂。

天边浮现渐渐绚烂起来的朝霞。

  让我们去小河边看日出。

善生。

她说。

她再次试图诱惑他。

他摇头,你该回家睡觉。

你太贪玩。

她咯咯地笑起来,仿佛早就预期到这个答案,只是把那朵茶花随手插入发辫里,翻身下墙,转眼便不见。

只听到外面传来清脆的声音,善生,再见。

再见,善生。

她骑着自行车,发出咯哒咯哒的链条声音,很快就消失在发亮的春日天色之中。

  3  来。

来。

善生,跟着我来。

她在暗中对他轻声呼唤。

她靠近他,明确地识别他。

他是一个沉默孤僻的少年,只关注考试总分在整个年级里的排名。

而她探究广泛的事物,百无禁忌。

他们的目标和方向完全不同,如同两条来自同一条源头的支流,各自蜿蜒前行。

  他们去树林收集萤火虫并且彻夜没有归队。

老师和同学全部出动,寻找他们。

这样的事情,在这所重点中学里几乎史无前例。

桀骜不驯,个人主义,自我中心,脱离组织集体,没有秩序和服从……他们使身边的人遭受恐慌和愤怒的折磨。

次日被找到的时候,老师被气得嘴唇发白,当即呵斥内河,要给她处分。

  他被有共识地忽略了。

她甘心情愿接受惩罚。

她捕获了他,强行侵入他的世界,不容置疑。

只听到吱呀一声,门缝开启,光线瞬间照亮所有被隐藏起来的蠢蠢欲动。

他从未预期到引领的力量如此强盛。

她捕获了他的心灵,带他跌跌撞撞、疼痛难忍地进入她所知觉的世界。

  他只知道他将依旧并且始终地需要她。

她是截然不同的介质,出现在他的对面,让他看到从自己身上延伸出来的另一个自我。

那个在深夜悄然起身,忍受着剧烈心跳,扑入大海和黑暗树林的出逃者,和穿着白衬衣在全校师生面前担任升旗手的优等生,哪一个是他更心安理得的真实灵魂。

他的荣誉和羞耻,他的典范和错误,纠结在一起。

年少单纯的他,不能够分辨。

  4  16岁的夏天。

他直升重点中学的高中部。

她的理科成绩太差,进入另一所以文科取胜的重点中学。

两所学校在城市的两头。

她来他家的院墙下面等他。

炎热的夏日夜晚,蔷薇花开得正好。

细碎芳香的花瓣撒在她的白色粗棉布裙子上。

她光脚穿着球鞋,摘了一朵花咬在嘴唇里,坐在自行车的后车架上。

  一起骑车去书店买书看。

她买了一整套的《约翰·克里斯朵夫》、《苏格拉底群岛自然史》、《基督的人生观》、《荣格心理学》、《原子学说》……她的阅读面比他广泛得多。

喜欢与他探讨问题,读完同一本书后互相交换意见,有时甚至为此特意写很长的信给他。

买完书,两人一边吃冰淇淋一边讨论刚刚崛起的国内先锋派小说家的小说。

他们同时痴迷上一个手法优美而阴郁的南方作家,孜孜不倦地谈论他小说中的暴力倾向和孤独偏激的少年。

  那是20世纪80年代末的岁月。

单纯的年少时光。

他们是70年代中期出生的孩子。

生活的起伏变化错落,仿佛影影绰绰的风景在身边闪动。

但一切似乎又与他们无关。

他们生活在自己的内心之中。

一个纯白的小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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