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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太祖智囊读后感收集56句-读后感

上智部·宋太祖

作者:冯梦龙

【原文】

初,太祖谓赵普曰:“自唐季以来数十年,帝王凡十易姓,兵革不息,其故何也?”普曰:“由节镇太重,君弱臣强,今唯稍夺其权,制其钱谷,收其精兵,则天下自安矣。”语未毕,上曰:“卿勿言,我已谕矣。”顷之,上与故人石守信等饮,酒酣,屏左右,谓曰:“我非尔曹之力,不得至此,念汝之德。无有穷已,然为天子亦大艰难,殊不若为节度使之乐,吾今终夕未尝安枕而卧也。”守信等曰:“何故?”上曰:“是不难知,居此位者,谁不欲为之?”守信等皆惶恐顿首,曰:“陛下何为出此言?”上曰:“不然,汝曹虽无心,其如麾下之人欲富贵何?一旦以黄袍加汝身,虽欲不为,不可得也。”守信等乃皆顿首,泣曰:“臣等愚不及此,唯陛下哀怜,指示可生之路。”上曰:“人生如白驹过隙,所欲富贵者,不过多得金钱,厚自娱乐,使子孙无贫乏耳,汝曹何不释去兵权,择便好田宅市之,为子孙立永久之业,多置歌儿舞女,日饮酒相欢,以终其天年。君臣之间,两无猜赚。不亦善乎?”皆再拜曰:“陛下念臣及此,所谓生死而骨肉也。”明日皆称疾,请解兵权。

熙宁中,作坊以门巷委狭,请直而宽广之。神宗以太祖创始,当有远虑,不许。既而众工作苦,持兵夺门,欲出为乱。一老卒闭而拒之,遂不得出,捕之皆获。

神宗一日行后苑,见牧豭猪者,问:“何所用?”牧者曰:“自太祖来,常令畜,自稚养至大,则杀之,更养稚者。累朝不改,亦不知何用。”神宗命革之,月余,忽获妖人于禁中,索猪血浇之,仓卒不得,方悟祖宗远虑。

〔评〕或谓宋之弱,由削节镇之权故。夫节镇之强,非宋强也。强干弱枝,自是立国大体。二百年弊穴,谈笑革之。终宋世无强臣之患,岂非转天移日手段?若非君臣偷安,力主和议,则寇准、李纲、赵鼎诸人用之有余。安在为弱乎?

文言文翻译:

当初,宋太祖对赵普说:“自从唐末以来短短数十年之间,天下称帝王者不下十姓,战乱不止,民不聊生,这是什么缘故呢?”赵普说:“这是由于藩镇太强,皇室太弱的缘故。如今应该逐渐削弱他们的兵权,限制他们的军饷,把他们的精锐部队收归中央,这样的话天下自然就能安定了。”赵普话未说完,太祖就说:“你不用再说,我已经明白了。”不久,太祖和老朋友石守信等人一起喝酒,喝到尽兴之时,太祖屏退左右侍从,对他们说:“如果没有你们的协助,我就不会达到今天这种地步,想到你们的恩德,实在深厚无穷。然而做天子也非常艰难,实在不如当节度使时快乐。我现在整晚都内心忧虑,睡不好觉。”石守信等人问:“为什么呢?”太祖说:“这个不难明白。天子这个位子又有谁不想坐呢?”石守信等人都惶恐地叩头说:“陛下您为什么这样说?”太祖说:“你们自己虽然没有这样的意思,可是如果你们的部下想要富贵,有一天也把黄袍强加在你们身上,就算你们不想做也不行啊!”石守信等人叩头流涕道:“臣等愚蠢,都没有想到这一点,希望陛下可怜我们,给我们指点一条生路。”太祖说:“人生苦短,恰如白驹过隙,追求富贵亦不过是多得一些金钱,多一些享乐,使子孙不致贫困罢了。你们何不放弃兵权,购买良田美宅,为子孙立下永久的基业,再多安置些歌舞美女,每天喝酒作乐颐养天年。如此君臣之间也就不会互相猜疑,这样不是很好吗?”石守信等人再次拜谢说:“陛下这样体恤顾念我们,恩同再造。”到了第二天,这些人便都宣称自己生病,请求解除兵权。

宋神宗熙宁年间,皇家作坊的工人认为坊间门巷弯曲狭窄多有不便,请求改直拓宽,神宗认为门巷尺度是太祖创制的',必有远虑,不同意改建。后来,很多人因为工作太苦,心生不满,手拿兵器想冲出来作乱。结果只用一个老兵把巷门关闭拒守,他们便都无法出来,全部被擒获。

有一天神宗在后园里游玩,看见有人在放牧公猪,便问有什么用处,牧养的人说:“自太祖以来,就命令养一只公猪,要把它从小养大,然后杀掉,再重新换养小的,几代都没有改变,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用。”神宗便命令把这件事取消了。一个多月以后,宫内忽然捉到施妖术的人,要找猪血来浇他却找不到,神宗这才领悟到祖先的远虑。

评译

有人说宋朝的衰弱,是由于削夺藩镇的兵权造成的。其实藩镇强大,并非朝廷的强大。强干弱枝才是立国之本。从安史之乱以来两百多年所累积的国家大害在谈笑间就消除了,在整个宋朝始终没有强臣之患,这难道不是极为高明的手段吗?如果不是宋朝君臣上下大都苟且偷安,力主和议,那么,任用寇准、李纲、赵鼎等人来对付北虏,就足够了,哪里会有衰弱之讥呢?

【原文】

上智部·宋太祖 何真

作者:冯梦龙

宋艺祖推戴之初,陈桥守门者拒而不纳,遂如封丘门,抱关吏望风启钥。及即位,斩封丘吏而官陈桥者,以旌其忠。宋太祖

至正间,广东王成、陈仲玉作乱。东莞人何真请于行省,举义兵,擒仲玉以献。成筑砦自守,围之,久不下。真募人能缚成者,予钱十千,于是成奴缚之以出,真笑谓成曰:“公奈何养虎为害?”成惭谢。奴求赏,真如数与之。使人具汤镬,驾诸转轮车上。成惧,谓将烹己。真乃缚奴于上。促烹之;使数人鸣鼓推车,号于众曰:“四境有奴缚主者,视此!”人服其赏罚有章,岭表悉归心焉。

〔评〕高祖戮丁公而封项伯,赏罚为不均矣;光武封苍头子密为不义侯,尤不可训。当以何真为正。

文言文翻译:

宋太祖赵匡胤刚刚黄袍加身的时候,陈桥门的守门官员拒绝让他进城。太祖无奈只好转到封丘门,封丘门守关吏见形势如此,老远就大开城门迎太祖进城。太祖即帝位以后,立即处死封丘门的官吏,而给陈桥门的守门官员加官晋爵,以表彰他的.忠义。

元顺帝至正年间,广东人王成和陈仲玉起兵谋反。东莞人何真时任广东行省右丞,向行省请命,自己组建义兵,抓住了陈仲玉献给朝廷。而王成却在险要之处建寨自守,何真围攻了很久都难以攻破。于是,何真悬赏一万钱捉拿王成,王成的家奴贪图小利,绑了主人来求赏,何真笑着对王成说:“你怎么养虎为患啊?”王成为此甚感惭愧。他的家奴请求赏钱,何真如数给了他,却又派人准备汤锅,并把汤锅架在转轮车上。王成很恐慌,以为何真要烹杀自己。但没想到何真却把那家奴绑起来放在汤锅上,催促部下将他煮了;又叫几个人敲鼓推车在大街上游行,当众宣布:“境内有家奴敢捆绑出卖主人的,以后都依照这种办法处理!”大家佩服他赏罚分明,岭南地区的人于是开始从内心里归顺朝廷。

评译

汉高祖刘邦杀死忠心于项羽的丁公,而封赏保护自己却愧对项羽的项伯,赏罚实在是不公平啊;汉光武帝封奴仆之子为不义侯,这种做法更不足取。何真的做法才是最值得称道的啊。

原文:

孝宗时,以孔镛为田州知府。莅任才三日,郡兵尽已调发,峒獠仓卒犯城,众议闭门守,镛曰:“孤城空虚,能支几日?只应谕以朝廷恩威,庶自解耳。”众皆难之,谓“孔太守书生迂谈也”。镛曰:“然则束手受毙耶?”众曰:“即尔,谁当往?”镛曰:“此吾城,吾当独行。”众犹谏阻,镛即命骑,令开门去。众请以士兵从,镛却之。

贼望见门启,以为出战,视之,一官人乘马出,二夫控络而已。门随闭。贼遮马问故,镛曰:“我新太守也,尔导我至寨,有所言。”贼叵测,姑导以行,远入林菁间。顾从夫,已逸其一。既达贼地,一亦逝矣。贼控马入山林,夹路人裸加于树者累累,呼镛求救。镛问人,乃庠生赴郡,为贼邀去,不从,贼将杀之。镛不顾,径入洞,贼露刃出迎,镛下马,立其庐中,顾贼曰:“我乃尔父母官,可以坐来,尔等来参见。”贼取榻置中,镛坐,呼众前,众不觉相顾而进。渠酋问镛为谁,曰:“孔太守也。”贼曰:“岂圣人儿孙邪?”镛曰:“然。”贼皆罗拜,镛曰:“我固知若贼本良民,迫于馁,聚此苟图救死。前官不谅,动以兵加,欲剿绝汝。我今奉朝命作汝父母官,视汝犹子孙,何忍杀害?若信能从我,当宥汝罪,可送我还府,我以谷帛赍汝,勿复出掠;若不从,可杀我,后有官军来问罪,汝当之矣。”众错愕曰:“诚如公言,公诚能相恤,请终公任,不复扰犯。”镛曰:“我一语已定,何必多疑。”众复拜,镛曰:“我馁矣,可具食。”众杀牛马,为麦饭以进,镛饱啖之,贼皆惊服。日暮,镛曰:“吾不及入城,可即此宿。”贼设床褥,镛徐寝。明日复进食,镛曰:“吾今归矣,尔等能从往取粟帛乎?”贼曰:“然。”控马送出林间,贼数十骑从。镛顾曰:“此秀才好人,汝既效顺,可释之,与我同返。”贼即解缚,还其巾裾,诸生竞奔去。

镛薄暮及城,城中吏登城见之,惊曰:“必太守畏而从贼,导之陷城耳。”争问故,镛言:“第开门,我有处分。”镛笑语贼:“尔且止,吾当自入,出犒汝。”贼少却。镛入,复闭门。镛命取谷帛从城上投与之,贼谢而去,终不复出。

译文:

(明)孝宗时,孔镛担任田州知府。他到任才三天,郡中的士兵已全部调往他地,峒獠突然攻城,众人提议闭城固守,孔镛说:“这么一座孤城,兵力薄弱,能支撑多久呢?只有用朝廷的恩德晓谕贼人,或许能解除危机。”众人都觉得很难,认为“孔太守所说是书生迂腐的论调”。孔镛说:“既然这样,那么我们该束手投降,让贼人杀了我们?”众人说:“如果采纳你的建议,谁应该前往呢?”孔镛说:“这是我的城池,我应当独自去。”众人还要劝阻,孔镛当即下令准备车驾,打开城门出发。众人请求孔镛带士兵随行,孔镛拒绝了他们。

贼人见城门打开,认为城中士兵准备出城迎战,再仔细一看,只见一位官员骑马出城,只有两名牵马的马夫随行罢了。他们出城后,城门随即关闭。贼人拦下马盘问,孔镛说:“我是新上任的太守,你带路引我去你们营寨,我有话要说。”贼人摸不清底细,故意带着孔镛在树林中绕行。孔镛回头看跟从的马夫,已跑了一名。到达贼营后,另一名马夫也不见了。贼人牵马带着孔镛进入山林,见路边有一人,赤身被绑在树上,伤痕累累,向孔镛求救。孔镛询问贼人,原来是赴郡参加考试的书生,被贼人劫持,因为不答应贼人的要求,贼人要杀他。孔镛没有管他,直接进入贼人营寨,贼人带着兵器出寨迎接,孔镛下马,站在他们的屋内,对贼人说:“我是你们的`父母官,等我坐下后,你们来参拜。”贼人取来坐椅,放在屋子中间,孔镛坐定后,让众贼上前,众贼不觉相望着走向前。贼首问孔镛是谁,孔镛说:“我是孔太守。”贼首问:“你可是孔圣人的后辈子孙?”孔镛说:“正是。”于是群贼围绕着孔镛叩拜,孔镛说:“我本来就知道你们本是善良的百姓,被饥饿逼迫,聚集在此苟且求生。前任太守不能体谅你们,动辄派官兵围剿,想要剿灭你们。我现在奉朝廷之命做你们的父母官,把你们当我的子孙看待,我哪忍心杀害你们?如果你们相信我、肯归顺我,我自当赦免你们的罪行,你们送我回府,我会把粮食布帛送给你们,你们不要再抢掠;如果你们不肯归顺我,可以杀了我,日后自然会有官军前来问罪,这后果你们要自行承担。”众贼听了这话都惊呆了,说:“果真如您所说,您确实能体恤我们,在孔公您任职期间,不再侵扰。”孔镛说:“我说话算数,你们不必多疑。”众贼再次拜谢,孔镛说:“我饿了,你们替我准备饭菜吧。”众贼急忙杀牛马,做饭进献,孔镛一顿饱餐,众贼对孔镛的胆识大感惊异、佩服。这时已近黄昏,孔镛说:“我已赶不上回城了,可在此地暂住一夜。”贼人立即铺床整褥,孔镛从容入睡。第二天用过饭后,孔镛说:“现在我要回去了,你们能随我去搬运粮食布帛吗?”贼人说:“可以。”于是拉马护送孔镛出林,数十名贼人骑马跟从。孔镛回头对贼人说:“树林中所绑的书生是好人,你们既然已决定归顺,就放了他,让他跟我一起返回。”贼人就解开绳子,归还他衣物,这书生拿回衣物后赶紧奔逃而去。

孔镛快到黄昏时抵达府城,城中官员登城望见他,大惊说:“一定是太守因害怕贼人而投降了,现引导贼人攻城来了。”于是争相探问缘故,孔镛说:“你们只管开门,我自有打算。”孔镛笑着对贼人说:“你们暂且在此稍候,我先自己进城,再出城犒赏你们。”贼人稍稍后退。孔镛进城后,又关闭了城门。孔镛命人取来粮食布帛,从城楼上投给他们,众贼叩谢后离去,从此不再侵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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