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六十回的读后感汇合50条-读后感
红楼梦65回读书心得1
清高秀丽的林黛玉,豁达明艳的薛宝钗,痴心多情的贾宝玉,望子成龙的贾政,慈祥和蔼的贾母,人情练达的凤姐,他们组成了一场瑰丽奇异的红楼梦……
毋庸置疑,林黛玉是众人中最有才情者。她长得真正是倾国倾城、犹若天仙,比薛宝钗还要美上几分,娴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拂风,这也许是对她最好的形容。但为何世人都不希望自己的子女做林黛玉呢?因为林黛玉很清高,不懂人情练达,并且她的身子骨很娇弱,时不时就大病一场,谁希望自己的孩子老生病?而且林黛玉老对别人猜疑,贾宝玉去看薛宝钗,她就会起疑心、独自生闷气,谁希望自己的子女老猜疑别人,跟别人不能友好相处而变得没有朋友了呢?
薛宝钗,人情练达、七窍玲珑,用这样的词来形容她是最恰当的了。她的才情、容貌也是与林黛玉并齐的,可最后依旧落了个不被丈夫爱的下场,纵使她豁达、宽容、善良、美丽、有才,可她的结局依旧是这样。其实,她比林黛玉还悲惨,林黛玉虽然身死,可贾宝玉深深地爱着林黛玉,为了林黛玉还去出家当了和尚,而薛宝钗爱着贾宝玉,但贾宝玉却抛弃了她,她又何尝不苦?
这些人物中我最痛恨的是凤姐,表面上看她温柔善良、善解人意,其实,她心思歹毒,不能容忍自己的丈夫娶别的女人,通过种.种手段不留痕迹地杀了尤二姐;又用掉包计首先让傻里吧唧的傻大姐中计,再让她“碰巧”告诉林黛玉,使林黛玉含恨大病。当贾宝玉稀里糊涂迎娶薛宝钗的时候,林黛玉已经洒泪逝去,而贾宝玉却以为自己娶的是林黛玉。太荒.唐了,这样的闹剧都是凤姐一手促成的。虽然凤姐最终没落得好下场,但我还是痛恨她,为何要让两个才情品貌俱佳的女子伤心一生,薛宝钗生不如死,林黛玉抱恨仙逝,而使得最终贾宝玉也万念俱灰做了和尚。我怎能不恨她?
看完了《红楼梦》,我就犹如做了一场梦般,把它给悟透了。将来我绝不做黛玉,也绝不做宝钗,但我要学林黛玉的才情和薛宝钗的豁达,做一个现代的幸福“小林黛”!
红楼梦65回读书心得2
周瑞家的回王夫人的话才领得了送宫花的差事,宫花第一个送给了迎春和探春,她俩在下围棋见花送来都欠身道谢,然后给惜春送去惜春正与智能儿开玩笑,我明儿也剃了头同她做姑子去呢。黛玉正在宝玉处解九连环。
作者为写黛玉的脾气故放到最后,黛玉易发脾气宝玉便找借口改了去看宝钗的日期,在宝玉面前黛玉注意的不是宫花的精巧而是看到仅剩两只,是否是别人挑剩的。这个细节无疑显出黛玉性格,人不可能没有自尊,而黛玉的自尊心太强了便发展成敏感而且小心眼
红楼梦65回读书心得3
在看《红楼梦》之前,我想大家一定无法想象,一个拥着不可一世的荣华富贵和锦绣前程的侯门公子,最终却以寂寞告终。他柔情似女孩,就如雪花一样,人们还未曾来得及观赏它的美,就已消失在人海中,留下的就只是那泪珠般的回忆和拉长的叹息。
与宝玉相呼应的.是,美若天仙,柔情似水的表妹林黛玉。在我看来,林黛玉来到人间是为了还债,她用一生的眼泪还了前世的债,把所有的感情都交托了贾宝玉,在自己一无所有的时候归去。
可能因为他们的爱情本身就带着一种凄美,花落冰韵,诉尽无数的冷音。多么淡薄的缘分,就像一段还未来得及旁白的故事,在心中留下了刻苦的记忆。
正因为爱的太深,所以才会以悲凉散场。贾宝玉归依佛门,其实早已注定。从此,贾宝玉红尘不染,把痛苦放在心底。
红楼梦65回读书心得4
一二年级,我就开始阅读《红楼梦》少儿版,那时我对这本书并没有深刻的印象。在四年级时,我开始阅读《红楼梦》原著。捧起《红楼梦》,我不仅被《红楼梦》中跌宕起伏的故事情节所吸引,而且被《梦》中那多姿多彩的人物形象而不能自拔,同时又被《红楼梦》中抑扬顿挫的诗词曲赋所迷恋,更被《梦》那清香的茶那沉醉的酒而神采飞扬……于是,多次阅读《红楼梦》,我一次又一次地在《梦》追寻那清香的茶,那沉醉的酒。
《红楼梦》讲述了一个大家庭从兴盛到衰败的一个过程。这个故事主要以贾宝玉和林黛玉的爱情主线作为方向,写出了这个大家庭中的各个故事,种.种繁华。有宝哥哥爱林妹妹惊天动地,也有林妹妹葬花辞世驾鹤西去;有晴雯撕扇,也有宝玉挨打。情节引人入胜,人物栩栩如生。曹雪芹可是在这部文学宝典上费了多少心血啊!他造就了《红楼梦》中官场与现实的美梦,他叙述了《红楼梦》的封建贵族阶级婚姻的幻梦,他说明了《红楼梦》只是一场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的噩梦……但是,透过《红楼梦》,风中飘来了浓浓的酒香,雨中飘来清清的茶香,让人不禁精神一振!曹雪芹不但在情节和人物上画下了大功夫,而且还在“茶”和“酒”这两个字上费尽心思。有一位红学家说,在《红楼梦》中就这个“酒”字出现67次,就这个“茶”字出现91次。浓浓的酒在《梦》中,清香的茶也在《梦》中。《红楼梦》为我们打开了一扇窗,一扇让我们集中认识中国古代茶文化和酒文化的窗。悠悠的茶香和醇醇的酒香定会从《红楼梦》中缓缓飘出,这味道会引着你一遍又一遍地品读着这本茶与酒的混合品。
看,她正在拿取树枝上的雪块,用雪水煮出了一碗浓浓的香茶;瞧,那小厮正在偷偷潜入厨房,正在自个儿为自个儿倒酒呢;哟,有个客人来访,这个贵族之家的老祖宗正在为客人摆上各色各样的茶具;喔,大家喝多了酒,正拿甘蔗汁醒酒呢……
红楼梦65回读书心得5
在被时间冲淡的岁月里,或许我们只有一些零零散散的记忆,不过,在我的脑海中,《红楼梦》这本书让我记忆犹为清晰,久久地印在了我的记忆中,挥之不去。
红楼梦里可爱的女孩不少,而我却偏偏喜欢那个古灵精怪的女子--晴雯,如果你问我喜欢她什么,那我就会毫不犹豫地说:喜欢她风一般的性格。
诸多女子之中,林黛玉最为有才,她的《葬花吟》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可她太过娇气、孤傲,那可谓云一般的女子。宝钗最为智慧,她的李代桃疆之计可以说是天衣无缝,可她太过世俗,那可谓雨一般的女子。凤辣子最为有趣,她的精算细谋,可以说是举世无双,可她又太过狠毒无情,那可谓电一般的女子。晴雯则不一样,她智慧而不耍手段,靓丽而不染世俗,世界女子可爱之处几乎凝聚于她一身,那是风一般的女子!
最初认识晴雯是在那怡红院下,我还记得她脸上挂着顽童似的笑脸,将扇子撕得“滋滋”作响,惹得宝玉高兴得拍手叫好,裘人则气的不可开交,正所谓“浮生长恨欢娱少,肯爱千金轻一笑”。仅仅因几把香扇,便让我喜欢上了这个会笑会闹的女孩。大观园里,愿意如此笑给大家看的,也就只有她了。她率真不计后果,如此放纵,给她添了几分英气,也埋下了祸根,正如风一样,悄然而来,又毫无顾忌地消逝而去,所谓来无影,亦去无踪。
再次看到晴雯,是在昏黄的灯下。生病了,却还坚持给宝玉补衣裳。昏暗的屋子里所传出来的断断续续的咳嗽,至今依然那么真切地在我耳边回响。甚是凄凉啊!那份属于她的大胆豪爽,可与她一比高下的也只有尤三姐了,可尤三姐哪有她的那份纯真。
最后一次遇见晴雯,不再是那雕粱画栋的怡红院,而是在那间破旧的小屋里,那才是她的家。生病的晴雯虽然远离了富贵的环境,但她依旧神彩照人,这是多么难得!纵观历史,多少须眉英雄被困时总免不了泪如雨下,可晴雯没有,她傲然而立,依旧如风。
直至生命的尽头,她也只是化为一缕清风,轻轻地归去了……
好一种风一般的做派,好一位风一般的女子!
红楼梦前60回读书笔记-篇一
我总认为红楼梦的伟大之处在于它体现了一种败落的趋势,不管是家族的,爱情的,仕途的,都是走向没落,这在喜聚不喜散,爱好大团圆结尾的中国古典小说中并不多见。
我不得不感谢续者高鄂,尽管他在很多方面跟不上曹雪芹的思想,但他至少让黛玉死了,管她登仙还是辞世,至少她别了宝玉,很好很好。
不是说我天生残忍喜欢看别人的悲剧,但是,不是有句话说吗?塞翁失马,焉之非福?对于黛玉这样一个脆弱的封建少女来说,死,是她的解脱,是她所有悲剧的终结,是她的幸福。当她在地下安静的沉眠时,看着宝玉仍在凡世寻找出路,不得不说,她还是幸福的。
或许两个人都是浪漫的人,浪漫的人天生就不该相遇,因为生活不是浪漫,生活会将浪漫消磨得一干二净,最终,红玫瑰变成了墙上的蚊子血,白玫瑰成了胸口粘着的白米饭。所以,就让浪漫在最美的时候画上句号,在彼此的心中,留下幸福的回忆。
可是也许你会说,黛玉死的很悲惨,一点也不浪漫,关于这点,我是不赞成高鄂的续书的,也许曹雪芹的本意非此,也许黛玉确实应该泪尽证前缘,这样不是更好吗?她牵挂着宝玉,用她全部的热情为这一知己痛哭,怀着深深的思念,这样的死,何尝不是高贵神圣的,然而高鄂没有这样写,他最终让黛玉很庸俗的指天愤恨,气极而亡。这不象我们认识的那个高傲自赏的黛玉,反而象个情场失意的一般女子。
尽管如此,她最终是在贾府垮倒前离开这是非之地的,否则以她的脆弱,恐怕受不了那么大的刺激。宝玉是个纨绔子弟,他不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他能给予黛玉的其实很少,谈不上保护与安慰,他自己尚且是需要别人保护的弱者,所以在他身边,黛玉是得不到幸福的。
所以能带着回忆离开他,是一种幸福。宝玉自己能给予黛玉的只是几句好话,他连痴情都谈不上,看看宝钗的下场,不得不说黛玉是幸福的,当然有人说宝钗需要的只是宝二奶奶的宝座,她并不在乎宝玉,是这样吗?难道有一个天生喜欢孤独的女子吗,不管怎么说,寂寞的独守空房总是悲惨的。何况所谓宝二奶奶的宝座她是不是坐上了还是个问题。
如果贾府不倒台,至少宝钗还有容身之地,至少没了丈夫还有富贵,但是不是这样呢?最终贾府沦落到了白茫茫大地真干净的地步,那宝二奶奶的头衔之于宝钗还有何等意义呢?没有幸福的`生活,没有丈夫的关爱,寂寞的独自生,独自死,难道不是更大的悲剧吗?
我一直疑心宝玉并不是因为黛玉而离开贾府的,否则他不会娶宝钗。他最终的出世是因为他的世界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变化,他的象牙塔坍塌了,他终于明白他的斗争,他的思想其实全部是依附着家庭,他的家倒了,他的一切也完了,什么思想啊,斗争啊,统统没了,他不得不离家出走,也许是为了避祸。
可以试想一下,你能想象黛玉洗手下厨做羹汤的场景吗?穿着破衣烂裙,甚至是要依靠袭人的救济,然后她当然无法再刻薄人,说闲话,只能独自垂泪,不关爱情,而是生活。当生活给宝黛的爱情画上巨大的问号时,黛玉能一如既往的爱着宝玉吗?我想不会,恐怕是要大水狂淹龙王庙的。然后宝玉最终受不了家庭的压力,还是一走了之,这是很有可能的,他没有照顾好宝钗,负担不起生活,同样对于黛玉,他也不过如此。
另一种可能,万一贾府能重整旗鼓,兰桂齐芳,黛玉和宝玉依旧过着他们幸福的日子,多少年以后,宝玉也许会突然发现黛玉皱纹满面,然后会发现身边的袭人竟如同当年的赵姨娘,然后爱情就在岁月中流逝,然后宝玉会回忆那个珠圆玉润的宝姐姐。
其实爱情就是很短暂的,至少这横刀截断的爱情给了我们很多美好的幻想和期待,就象杰克之于罗丝,他是她生命中最美的回忆,却不是唯一。
红楼梦前60回读书笔记-篇二
《红楼梦》——终于看完一半。 这样一部大书,不读两遍就敢妄加评论,显然会贻笑大方。用贾政的话来说,自是“管窥蠡测”,与宝玉不二了。这里,权将这60回观后的直觉记录下来,待全部书读完后再作矫正与评判不迟。
60回读毕,人物已渐次出场,估计已有大半吧,虽然我所喜欢的尤氏姐妹等还没见踪影;
感情早恋不是现代社会才有的通病, 至少二百年前,十四、五岁正是青春萌动的年龄;
曹公最令我钦佩之处是他的触类旁通:比如建筑,比如衣饰,比如琴棋书画,比如农作与饮食……
面对宁、荣二府的豪华与排场,估计和绅的恭王府也有所不及吧;
曹雪芹是用北京话写作的鼻祖,这点老舍不得不屈居次席了;
古人的生活质量的确不如现在,平均寿命要短的多,贾母七旬已是孤老,可卿早逝,李纨、薛姨妈守寡等说明了这一点。
没有亲身经历,断也编不出此等故事,故曹先生儿时大约与宝玉相仿;
不知道为什么,“刘姥姥进大观园”一出着墨并不多,却是家喻户晓。何故?“黛玉葬花”亦如此。
有些现代用语,却原来出自曹雪芹之口:“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死生有命,富贵在天; 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兔死狐悲,物伤其类;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千金易得,知己难求; 得饶人处且饶人; 苍蝇不抱无缝的蛋”……
古今中外,历经十载却未完成一部书的写作者,能有几人?想到还有20回就到了曹公绝笔之处,不免神伤;再有,那故事最后的结局会否是曹公的本愿?是否会应了开篇的谶语?……
正是:
偷得浮生片刻闲,
魂牵情系大观园。
今阅《红楼》整半卷,
却叹曹公命已悬。
《红楼梦》68回讲尤三姐和尤二姐的,尤三姐看上了柳湘莲,生了误会然后自杀身亡,尤三姐和贾琏的事被凤姐知道了,尤三姐被接进贾府,最后吞金自杀。
红楼梦68回读后感
文章的标题的苦和酸字要注意,曹公不光写著作时严谨,标题也有意思。苦尤娘,谁苦呢,王熙凤,为什么要苦尤娘入大观园。我们在书里面很清楚的知道凤姐儿是个了不起的人,是一个狠毒的人,在贾蓉像贾琏献计时,这一小段“自古道欲令智昏,贾琏只顾贪图二姐美色,听了贾蓉一篇话,遂为计出万全,将现今身上有服,并停妻再娶,严父妒妻,种种不妥之处,皆置之度外了”可以知道王熙凤不可能是那种所谓的贤良之人,至少是不愿意贾琏在外面眠花宿柳的,不知道是不是应了那句话,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这句话,总之却是真的给尤二姐买了一个房子,借给大爷办丧事的理由和尤二姐在一块。
可纸里包不住火,还是被凤姐儿注意到了,这可不得了了,真是惹了不该惹的,凤姐那个气,在第六十七回可以发现,当然这里不再描述,因为这第六十八回更更精彩,你既惹了我,我得想个什么法来收拾尤二姐,且不会对自己名声有所影响。我得把尤二姐给弄进来,来好好收拾,贾琏可管不着,因为贾琏现在又不在了。
所以凤姐儿带着平儿,兴儿几个来了尤二姐所住地,尤二姐只得赔笑行礼,凤姐儿的厉害之处呢在这里可不会发火,相反使自己软下来,让尤二姐感到凤姐受了委屈,不是那种厉害见不得再娶妾的人,贾琏错怪凤姐儿了,“真心实意”的把尤二姐带回了贾家,请注意凤姐儿给尤二姐准备的房子是按照凤姐自己的来,是一样的,大家可别以为王熙凤怎么这么贤良,连房子都可以准备的一样的,王熙凤真的厉害,先不发作,还把自己的丫环给了二姐那伺候,名叫善姐的,这里又要真的曹公所用的名字有的是谐音,有的是反义,这里的是第二种情况,善姐这丫鬟可不善的,尤二姐此时入了园子,得了这个住所,又见园里姐妹个个相好,倒也安心乐业的,自为得所。谁知三日之后,丫头善姐便有些不服使唤起来,二姐因说“没了头油了,你去回一声大奶奶,拿些个来”,善姐儿便道“二奶奶,你怎么不知好歹,没眼色?”后面说的就没列举了,看到这里,我们便能发现一个疑点,丫环是可以对主子这样说话的?贾府的规矩如此之严,真真是丫环自己对二姐不耐烦?善姐是王熙凤派出去的,她对二姐的态度其实是王熙凤自己的态度,哪个丫环可以对主子动手动脚的,除非是这个主子在这个环境不得势,王熙凤虽然用好话哄骗二姐入园,打的算盘确是恶毒的,善姐可不会对二姐好,且王熙凤管家非常之严,可不可能自己看中谁,丫环不按她的意思做,这我们很明显看出来了,哈哈,文章的精彩之处在于在善姐给二姐送饭是早一顿,晚一顿的,王熙凤可不是这么容易就这么对付她,凤姐可隔上五日八日就来二姐这里,和颜悦色的,说“倘有下人不到之处,只管告诉我,我打他们”又骂丫头媳妇们,真真精彩,明明自己授意,却来装好人,尤二姐可是老实人,被凤姐这么一表现,不光不告状,还帮丫头们掩护,真真是醉了!
下面更精彩的来了,王熙凤这是不怕闹大了,她让旺儿和张华联系,这个张华就是以前和二姐许了婚的,后贾珍他们给了点钱就强制退婚,现在王熙凤什么心思的,主动联系张华,让张华去都察院告,把事情弄大,反正凤姐自有办法停息,凤姐儿科不这么容易的放过贾珍他们,去宁国府那里大闹了一回,真真精彩厉害极了!在这种情况还说自己为了他们搞出来的事,对尤氏他们说少不得偷把太太的五百两银子拿去打点,在这一回的前面王熙凤确实是拿了银子,可是是三百两,这凤姐的心思不难猜了,真厉害啊,一点亏不吃,而且理在凤姐这,尤氏吃了亏也不能怎么办。且我们还可以发现一个问题,尤氏在王熙凤眼里可真算不得什么,她对尤氏所说的话可一点客气都没有,当着小丫头的面,又啐尤氏,又搬尤氏的脸,又拉又撒泼,直接说出这么“你但凡是个好的,他们怎敢闹出这些事来?你又没才干,又没口齿,锯里嘴的葫芦,就只会一味瞎小心,应贤良的名儿”,这话时多么的狠,多么锥心,把往日情面都不顾了,直接把尤氏说哭了,这么大的人,在丫头儿子的面前,可真丢人,可她自己又不站在理的边,能怎么办,忍着呗。
这凤姐气撒了,又来说自己是着急了才这样,希望尤氏理解,又说自己如何如何不容易,尤氏本来就没有注意,就希望凤姐帮忙,说出不会白白亏了王熙凤五百两的银子,王熙凤这是够狠。
这酸凤姐的话题就说到这,还有一个问题可以看出来,贾蓉和王熙凤的关系可不正常,贾蓉自己打自己骂自己又磕头又求饶的,凤姐心都软了,竟然对贾蓉有这么一小句,凤姐把脸却一红,眼圈儿也红了,似有多少委屈的光景,后面的凤姐瞅了贾蓉一眼,啐道“谁信你这......”这句话有没有觉得像是情侣之间吵架时的情景?女生对男生所说的话?
酸凤姐大闹了一回,就回去了,竟然对尤二姐说如何事情的严重,自己如何的打听,须得如此如此,方保的众人无罪。
《红楼梦》第六十八回原文
话说贾琏起身去后,偏值平安节度巡边在外,约一个月方回。贾琏未得确信,只得住在下处等候。及至回来相见,将事办妥,回程已是将两个月的限了。
谁知凤姐心下早已算定,只待贾琏前脚走了,回来便传各色匠役,收拾东厢房三间,照依自己正室一样装饰陈设。至十四日便回明贾母王夫人,说十五日一早要到姑子庙进香去。只带了平儿、丰儿、周瑞媳妇、旺儿媳妇四人,未曾上车,便将原故告诉了众人。又吩咐众男人,素衣素盖,一径前来。
兴儿引路,一直到了二姐门前扣门。鲍二家的开了。兴儿笑说:“快回二奶奶去,大奶奶来了。”鲍二家的听了这句,顶梁骨走了真魂,忙飞进报与尤二姐。尤二姐虽也一惊,但已来了,只得以礼相见,于是忙整衣迎了出来。至门前,凤姐方下车进来。尤二姐一看,只见头上皆是素白银器,身上月白缎袄,青缎披风,白绫素裙。眉弯柳叶,高吊两梢,目横丹凤,神凝三角。俏丽若三春之桃,清洁若九秋之菊。周瑞旺儿二女人搀入院来。尤二姐陪笑忙迎上来万福,张口便叫:“姐姐下降,不曾远接,望恕仓促之罪。”说着便福了下来。凤姐忙陪笑还礼不迭。二人携手同入室中。
凤姐上座,尤二姐命丫鬟拿褥子来便行礼,说:“奴家年轻,一从到了这里之事,皆系家母和家姐商议主张。今日有幸相会,若姐姐不弃奴家寒微,凡事求姐姐的指示教训。奴亦倾心吐胆,只伏侍姐姐。”说着,便行下礼去。凤姐儿忙下座以礼相还,口内忙说:“皆因奴家妇人之见,一味劝夫慎重,不可在外眠花卧柳,恐惹父母担忧。此皆是你我之痴心,怎奈二爷错会奴意。眠花宿柳之事瞒奴或可,今娶姐姐二房之大事亦人家大礼,亦不曾对奴说。奴亦曾劝二爷早行此礼,以备生育。不想二爷反以奴为那等嫉妒之妇,私自行此大事,并不说知。
使奴有冤难诉,惟天地可表。前于十日之先奴已风闻,恐二爷不乐,遂不敢先说。今可巧远行在外,故奴家亲自拜见过,还求姐姐下体奴心,起动大驾,挪至家中。你我姊妹同居同处,彼此合心谏劝二爷,慎重世务,保养身体,方是大礼。若姐姐在外,奴在内,虽愚贱不堪相伴,奴心又何安。再者,使外人闻知,亦甚不雅观。二爷之名也要紧,倒是谈论奴家,奴亦不怨。所以今生今世奴之名节全在姐姐身上。那起下人小人之言,未免见我素日持家太严,背后加减些言语,自是常情。姐姐乃何等样人物,岂可信真。若我实有不好之处,上头三层公婆,中有无数姊妹妯娌,况贾府世代名家,岂容我到今日。今日二爷私娶姐姐在外,若别人则怒,我则以为幸。正是天地神佛不忍我被小人们诽谤,故生此事。我今来求姐姐进去和我一样同居同处,同分同例,同侍公婆,同谏丈夫。喜则同喜,悲则同悲,情似亲妹,和比骨肉。不但那起小人见了,自悔从前错认了我,就是二爷来家一见,他作丈夫之人,心中也未免暗悔。所以姐姐竟是我的大恩人,使我从前之名一洗无余了。若姐姐不随奴去,奴亦情愿在此相陪。奴愿作妹子,每日伏侍姐姐梳头洗面。只求姐姐在二爷跟前替我好言方便方便,容我一席之地安身,奴死也愿意。”说着,便呜呜咽咽哭将起来。尤二姐见了这般,也不免滴下泪来。
二人对见了礼,分序座下。平儿忙也上来要见礼。尤二姐见他打扮不凡,举止品貌不俗,料定是平儿,连忙亲身挽住,只叫“妹子快休如此,你我是一样的人。”凤姐忙也起身笑说:“折死他了!妹子只管受礼,他原是咱们的丫头。以后快别如此。”说着,又命周瑞家的从包袱里取出四匹上色尺头,四对金珠簪环为拜礼。尤二姐忙拜受了。二人吃茶,对诉已往之事。凤姐口内全是自怨自错,“怨不得别人,如今只求姐姐疼我”等语。尤二姐见了这般,便认他作是个极好的人,小人不遂心诽谤主子亦是常理,故倾心吐胆,叙了一回,竟把凤姐认为知己。又见周瑞等媳妇在旁边称扬凤姐素日许多善政,只是吃亏心太痴了,惹人怨,又说“已经预备了房屋,奶奶进去一看便知。”尤氏心中早已要进去同住方好,今又见如此,岂有不允之理,便说:“原该跟了姐姐去,只是这里怎样?”凤姐儿道:“这有何难,姐姐的箱笼细软只管着小厮搬了进去。这些粗笨货要他无用,还叫人看着。姐姐说谁妥当就叫谁在这里。”尤二姐忙说:“今日既遇见姐姐,这一进去,凡事只凭姐姐料理。我也来的日子浅,也不曾当过家,世事不明白,如何敢作主。这几件箱笼拿进去罢。我也没有什么东西,那也不过是二爷的。”凤姐听了,便命周瑞家的记清,好生看管着抬到东厢房去。于是催着尤二姐穿戴了,二人携手上车,又同坐一处,又悄悄的告诉他:“我们家的规矩大。这事老太太一概不知,倘或知二爷孝中娶你,管把他打死了。如今且别见老太太,太太。我们有一个花园子极大,姊妹住着,容易没人去的。你这一去且在园里住两天,等我设个法子回明白了,那时再见方妥。”尤二姐道:“任凭姐姐裁处。”那些跟车的小厮们皆是预先说明的,如今不去大门,只奔后门而来。
下了车,赶散众人。凤姐便带尤氏进了大观园的后门,来到李纨处相见了。彼时大观园中十停人已有九停人知道了,今忽见凤姐带了进来,引动多人来看问。尤二姐一一见过。众人见他标致和悦,无不称扬。凤姐一一的吩咐了众人:“都不许在外走了风声,若老太太,太太知道,我先叫你们死。”园中婆子丫鬟都素惧凤姐的,又系贾琏国孝家孝中所行之事,知道关系非常,都不管这事。凤姐悄悄的求李纨收养几日,“等回明了,我们自然过去的。”李纨见凤姐那边已收拾房屋,况在服中,不好倡扬,自是正理,只得收下权住。凤姐又变法将他的丫头一概退出,又将自己的一个丫头送他使唤。暗暗吩咐园中媳妇们:“好生照看着他。若有走失逃亡,一概和你们算帐。”自己又去暗中行事。合家之人都暗暗纳罕的说:“看他如何这等贤惠起来了。”
那尤二姐得了这个所在,又见园中姊妹各各相好,倒也安心乐业的自为得其所矣。谁知三日之后,丫头善姐便有些不服使唤起来。尤二姐因说:“没了头油了,你去回声大奶奶拿些来。”善姐便道:“二奶奶,你怎么不知好歹没眼色。我们奶奶天天承应了老太太,又要承应这边太太那边太太。这些妯娌姊妹,上下几百男女,天天起来,都等他的话。一日少说,大事也有一二十件,小事还有三五十件。外头的从娘娘算起,以及王公侯伯家多少人情客礼,家里又有这些亲友的调度。银子上千钱上万,一日都从他一个手一个心一个口里调度,那里为这点子小事去烦琐他。我劝你能着些儿罢。咱们又不是明媒正娶来的,这是他亘古少有一个贤良人才这样待你,若差些儿的人,听见了这话,吵嚷起来,把你丢在外,死不死,生不生,你又敢怎样呢!”一席话,说的尤氏垂了头,自为有这一说,少不得将就些罢了。那善姐渐渐连饭也怕端来与他吃,或早一顿,或晚一顿,所拿来之物,皆是剩的。尤二姐说过两次,他反先乱叫起来。尤二姐又怕人笑他不安分,少不得忍着。隔上五日八日见凤姐一面,那凤姐却是和容悦色,满嘴里姐姐不离口。又说:“倘有下人不到之处,你降不住他们,只管告诉我,我打他们。”又骂丫头媳妇说:“我深知你们,软的欺,硬的怕,背开我的眼,还怕谁。倘或二奶奶告诉我一个不字,我要你们的命。尤氏见他这般的好心,思想“既有他,何必我又多事。下人不知好歹,也是常情。我若告了,他们受了委屈,反叫人说我不贤良。”因此反替他们遮掩。
凤姐一面使旺儿在外打听细事,这尤二姐之事皆已深知。原来已有了婆家的,女婿现在才十九岁,成日在外嫖赌,不理生业,家私花尽,父亲撵他出来,现在赌钱厂存身。父亲得了尤婆十两银子退了亲的,这女婿尚不知道。原来这小伙子名叫张华。凤姐都一一尽知原委,便封了二十两银子与旺儿,悄悄命他将张华勾来养活,着他写一张状子,只管往有司衙门中告去,就告琏二爷“国孝家孝之中,背旨瞒亲,仗财依势,强逼退亲,停妻再娶”等语。这张华也深知利害,先不敢造次。旺儿回了凤姐,凤姐气的骂:“癞狗扶不上墙的种子。你细细的说给他,便告我们家谋反也没事的。不过是借他一闹,大家没脸。若告大了,我这里自然能够平息的。”旺儿领命,只得细说与张华。凤姐又吩咐旺儿:“他若告了你,你就和他对词去。”如此如此,这般这般,“我自有道理。”旺儿听了有他做主,便又命张华状子上添上自己,说:“你只告我来往过付,一应调唆二爷做的。”张华便得了主意,和旺儿商议定了,写了一纸状子,次日便往都察院喊了冤。
察院坐堂看状,见是告贾琏的事,上面有家人旺儿一人,只得遣人去贾府传旺儿来对词。青衣不敢擅入,只命人带信。那旺儿正等着此事,不用人带信,早在这条街上等候。见了青衣,反迎上去笑道:“起动众位兄弟,必是兄弟的事犯了。说不得,快来套上。”众青衣不敢,只说:“你老去罢,别闹了。”于是来至堂前跪了。察院命将状子与他看。旺儿故意看了一遍,碰头说道:“这事小的尽知,小的主人实有此事。但这张华素与小的有仇,故意攀扯小的在内。其中还有别人,求老爷再问。”张华碰头说:“虽还有人,小的不敢告他,所以只告他下人。”旺儿故意急的说:“糊涂东西,还不快说出来!这是朝廷公堂之上,凭是主子,也要说出来。”张华便说出贾蓉来。察院听了无法,只得去传贾蓉。凤姐又差了庆儿暗中打听,告了起来,便忙将王信唤来,告诉他此事,命他托察院只虚张声势警唬而已,又拿了三百银子与他去打点。是夜王信到了察院私第,安了根子。那察院深知原委,收了赃银。次日回堂,只说张华无赖,因拖欠了贾府银两,枉捏虚词,诬赖良人。都察院又素与王子腾相好,王信也只到家说了一声,况是贾府之人,巴不得了事,便也不提此事,且都收下,只传贾蓉对词。
且说贾蓉等正忙着贾珍之事,忽有人来报信,说有人告你们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快作道理。贾蓉慌了,忙来回贾珍。贾珍说:“我防了这一着,只亏他大胆子。”即刻封了二百银子着人去打点察院,又命家人去对词。正商议之间,人报:“西府二奶奶来了。”贾珍听了这个,倒吃了一惊,忙要同贾蓉藏躲。不想凤姐进来了,说:“好大哥哥,带着兄弟们干的好事!”贾蓉忙请安,凤姐拉了他就进来。贾珍还笑说:“好生伺候你姑娘,吩咐他们杀牲口备饭。”说了,忙命备马,躲往别处去了。
这里凤姐儿带着贾蓉走来上房,尤氏正迎了出来,见凤姐气色不善,忙笑说:“什么事这等忙?”凤姐照脸一口吐沫啐道:“你尤家的丫头没人要了,偷着只往贾家送!难道贾家的人都是好的,普天下死绝了男人了!你就愿意给,也要三媒六证,大家说明,成个体统才是。你痰迷了心,脂油蒙了窍,国孝家孝两重在身,就把个人送来了。这会子被人家告我们,我又是个没脚蟹,连官场中都知道我利害吃醋,如今指名提我,要休我。我来了你家,干错了什么不是,你这等害我?或是老太太、太太有了话在你心里,使你们做这圈套,要挤我出去。如今咱们两个一同去见官,分证明白。回来咱们公同请了合族中人,大家觌面说个明白。给我休书,我就走路。”一面说,一面大哭,拉着尤氏,只要去见官。急的贾蓉跪在地下碰头,只求“姑娘婶子息怒。”凤姐儿一面又骂贾蓉:“天雷劈脑子五鬼分尸的没良心的种子!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成日家调三窝四,干出这些没脸面没王法败家破业的营生。你死了的娘阴灵也不容你,祖宗也不容,还敢来劝我!”哭骂着扬手就打。贾蓉忙磕头有声说:“婶子别动气,仔细手,让我自己打。婶子别动气。”说着,自己举手左右开弓自己打了一顿嘴巴子,又自己问着自己说:“以后可再顾三不顾四的混管闲事了?以后还单听叔叔的话不听婶子的话了?”众人又是劝,又要笑,又不敢笑。
凤姐儿滚到尤氏怀里,嚎天动地,大放悲声,只说:“给你兄弟娶亲我不恼。为什么使他违旨背亲,将混帐名儿给我背着?咱们只去见官,省得捕快皂隶来。再者咱们只过去见了老太太,太太和众族人,大家公议了,我既不贤良,又不容丈夫娶亲买妾,只给我一纸休书,我即刻就走。你妹妹我也亲身接来家,生怕老太太,太太生气,也不敢回,现在三茶六饭金奴银婢的住在园里。我这里赶着收拾房子,一样和我的道理,只等老太太知道了。原说接过来大家安分守己的,我也不提旧事了。谁知又有了人家的。不知你们干的什么事,我一概又不知道。如今告我,我昨日急了,纵然我出去见官,也丢的是你贾家的脸,少不得偷把太太的五百两银子去打点。如今把我的人还锁在那里。”说了又哭,哭了又骂,后来放声大哭起祖宗爹妈来,又要寻死撞头。把个尤氏揉搓成一个面团,衣服上全是眼泪鼻涕,并无别语,只骂贾蓉:“孽障种子!和你老子作的好事!我就说不好的。”凤姐儿听说,哭着两手搬着尤氏的脸紧对相问道:“你发昏了?你的嘴里难道有茄子塞着?不然他们给你嚼子衔上了?为什么你不告诉我去?你若告诉了我,这会子平安不了?怎得经官动府,闹到这步田地,你这会子还怨他们。自古说:‘妻贤夫祸少,表壮不如里壮。’你但凡是个好的,他们怎得闹出这些事来!你又没才干,又没口齿,锯了嘴子的葫芦,就只会一味瞎小心图贤良的名儿。总是他们也不怕你,也不听你。”说着啐了几口。尤氏也哭道:“何曾不是这样。你不信问问跟的人,我何曾不劝的`,也得他们听。叫我怎么样呢,怨不得妹妹生气,我只好听着罢了。”
众姬妾丫鬟媳妇已是乌压压跪了一地,陪笑求说:“二奶奶最圣明的。虽是我们奶奶的不是,奶奶也作践的够了。当着奴才们,奶奶们素日何等的好来,如今还求奶奶给留脸。”说着,捧上茶来。凤姐也摔了,一面止了哭挽头发,又哭骂贾蓉:“出去请大哥哥来。我对面问他,亲大爷的孝才五七,侄儿娶亲,这个礼我竟不知道。我问问,也好学着日后教导子侄的。”贾蓉只跪着磕头,说:“这事原不与父母相干,都是儿子一时吃了屎,调唆叔叔作的。我父亲也并不知道。如今我父亲正要商量接太爷出殡,婶子若闹起来,儿子也是个死。只求婶子责罚儿子,儿子谨领。这官司还求婶子料理,儿子竟不能干这大事。婶子是何等样人,岂不知俗语说的‘胳膊只折在袖子里’。儿子糊涂死了,既作了不肖的事,就同那猫儿狗儿一般。婶子既教训,就不和儿子一般见识的,少不得还要婶子费心费力将外头的压住了才好。原是婶子有这个不肖的儿子,既惹了祸,少不得委屈,还要疼儿子。”说着,又磕头不绝。
凤姐见他母子这般,也再难往前施展了,只得又转过了一副形容言谈来,与尤氏反陪礼说:“我是年轻不知事的人,一听见有人告诉了,把我吓昏了,不知方才怎样得罪了嫂子。可是蓉儿说的‘胳膊折了往袖子里藏’,少不得嫂子要体谅我。还要嫂子转替哥哥说了,先把这官司按下去才好。”尤氏贾蓉一齐都说:“婶子放心,横竖一点儿连累不着叔叔。婶子方才说用过了五百两银子,少不得我娘儿们打点五百两银子与婶子送过去,好补上的,不然岂有反教婶子又添上亏空之名,越发我们该死了。但还有一件,老太太,太太们跟前婶子还要周全方便,别提这些话方好。”凤姐儿又冷笑道:“你们饶压着我的头干了事,这会子反哄着我替你们周全。我虽然是个呆子,也呆不到如此。嫂子的兄弟是我的丈夫,嫂子既怕他绝后,我岂不更比嫂子更怕绝后。嫂子的令妹就是我的妹子一样。我一听见这话,连夜喜欢的连觉也睡不成,赶着传人收拾了屋子,就要接进来同住。倒是奴才小人的见识,他们倒说:‘奶奶太好性了。若是我们的主意,先回了老太太,太太看是怎样,再收拾房子去接也不迟。’我听了这话,教我要打要骂的,才不言语。谁知偏不称我的意,偏打我的嘴,半空里又跑出一个张华来告了一状。我听见了,吓的两夜没合眼儿,又不敢声张,只得求人去打听这张华是什么人,这样大胆。
打听了两日,谁知是个无赖的花子。我年轻不知事,反笑了,说:‘他告什么?’倒是小子们说:‘原是二奶奶许了他的。他如今正是急了,冻死饿死也是个死,现在有这个理他抓着,纵然死了,死的倒比冻死饿死还值些。怎么怨的他告呢。这事原是爷做的太急了。国孝一层罪,家孝一层罪,背着父母私娶一层罪,停妻再娶一层罪。俗语说:“拼着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他穷疯了的人,什么事作不出来,况且他又拿着这满理,不告等请不成。’嫂子说,我便是个韩信张良,听了这话,也把智谋吓回去了。你兄弟又不在家,又没个商议,少不得拿钱去垫补,谁知越使钱越被人拿住了刀靶,越发来讹。我是耗子尾上长疮,--多少脓血儿。所以又急又气,少不得来找嫂子。”贾氏贾蓉不等说完,都说:“不必操心,自然要料理的。”贾蓉又道:“那张华不过是穷急,故舍了命才告。咱们如今想了一个法儿,竟许他些银子,只叫他应了妄告不实之罪,咱们替他打点完了官司。他出来时再给他些个银子就完了。”凤姐儿笑道:“好孩子,怨不得你顾一不顾二的作这些事出来。原来你竟糊涂。若你说得这话,他暂且依了,且打出官司来又得了银子,眼前自然了事。这些人既是无赖之徒,银子到手一旦光了,他又寻事故讹诈。倘又叨登起来这事,咱们虽不怕,也终担心。搁不住他说既没毛病为什么反给他银子,终久是不了之局。”贾蓉原是个明白人,听如此一说,便笑道:“我还有个主意,‘来是是非人,去是是非者’,这事还得我了才好。如今我竟去问张华个主意,或是他定要人,或是他愿意了事得钱再娶。他若说一定要人,少不得我去劝我二姨,叫他出来仍嫁他去,若说要钱,我们这里少不得给他。”凤姐儿忙道:“虽如此说,我断舍不得你姨娘出去,我也断不肯使他去。好侄儿,你若疼我,只能可多给他钱为是。”贾蓉深知凤姐口虽如此,心却是巴不得只要本人出来,他却做贤良人。
如今怎说怎依。凤姐儿欢喜了,又说:“外头好处了,家里终久怎么样?你也同我过去回明才是。”尤氏又慌了,拉凤姐讨主意如何撒谎才好。凤姐冷笑道:“既没这本事,谁叫你干这事了。这会子又这个腔儿,我又看不上。待要不出个主意,我又是个心慈面软的人,凭人撮弄我,我还是一片痴心。说不得让我应起来。如今你们只别露面,我只领了你妹妹去与老太太,太太们磕头,只说原系你妹妹,我看上了很好。正因我不大生长,原说买两个人放在屋里的,今既见你妹妹很好,而又是亲上做亲的,我愿意娶来做二房。皆因家中父母姊妹新近一概死了,日子又艰难,不能度日,若等百日之后,无奈无家无业,实难等得。我的主意接了进来,已经厢房收拾了出来暂且住着,等满了服再圆房。仗着我不怕臊的脸,死活赖去,有了不是,也寻不着你们了。你们母子想想,可使得?”尤氏贾蓉一齐笑说:“到底是婶子宽洪大量,足智多谋。等事妥了,少不得我们娘儿们过去拜谢。”尤氏忙命丫鬟们伏侍凤姐梳妆洗脸,又摆酒饭,亲自递酒拣菜。
凤姐也不多坐,执意就走了。进园中将此事告诉与尤二姐,又说我怎么操心打听,又怎么设法子,须得如此如此方救下众人无罪,少不得我去拆开这鱼头,大家才好。不知端详,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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