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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夫乡关何处读后感合计70条-经典语录

几年前我在杂志上读到一篇文章,名为《江上的母亲》,作者以深情的笔触描写了关于母亲的往事,令我热泪盈眶,留意到文章出自《乡关何处:故乡·故人·故事》一书。今年偶然读到此书,发现书中别的篇章动人之处也不亚于《江上的母亲》。

作者野夫生于1962年。曾以泄露国家机密罪获刑。服刑期间,父亲癌症去世;出狱之后,母亲投江自杀,尸骨无存。他常年漂泊,但是即使“把天下道路走成了拖鞋”,也不曾忘记少年时代乡人的嘱托:“如果你长大后不能让家乡扬名的话,那你就没有资格埋葬在家乡。”当然,扬名只是个说法,穷乡僻野中那些默默无闻而又可歌可泣的地名和人事,那些真切的荣辱悲欢,于情于理都不该被遗忘。

我也在乡村中长大,尽管不在同一个时代,书中的乡土人情还是常常能够勾起自己的记忆,产生许多共鸣。篇幅有限,就《大伯的革命和爱情》与《别梦依稀咒逝川——悼故友如波》两章谈谈自己的想法吧。

1919年,大伯张志超生于当时罕有的西医之家,接受最新式的教育,19岁入党,同年夏天,与同样才貌出众的王冰松相恋。

战时王冰松跟随家人逃难,而大伯誓要完成组织赋予的使命,二人分别。五年后有幸相见,王却由于追求者罗某的挑拨离间对大伯态度大变,大伯以为她嫌弃自己落魄,自尊心使得他不问及原因便黯然离去,一别就是一生。

后来大伯被胡某陷害脱党,经历“反胡风运动”,被打成右派,熬过大饥荒,孑然一身,命途多舛;而王冰松嫁做人妇,四年后丈夫自杀,她独自带着两个孩子度过余生。

为什么大伯会为了组织与恋人分别呢?如他自己所言:“人除开生命本能之外,还有更高的精神本能,这种本能就是追求自由。”因为党组织的理念符合他对自由的期望,所以他选择服从,以寻求自由的名义将个人自由交付给了组织。这是怎样一番令人无奈的逻辑啊。

半个世纪后重逢,大伯“换上整洁的服装”,激动不已,当她真的站在面前,他却“陡然像石雕一样呆望着对方的容颜”,他们“几乎对峙了一分钟,才轻轻地彼此唤一声名字,然后把苍老的手紧握在一起。我看见他们依旧是无言哽咽,泪光在历尽沧桑的眼眸中闪烁。没有拥抱,没有热吻,他们非常自持地颤抖对视,最后把漫长一生的悲凉,化做了几声如泣般的苦涩。”

大伯与资本家小姐王冰松之间的爱情,让我联想到加夫列尔·加西亚·马尔克斯的小说《霍乱时期的爱情》,公主般的菲尔明娜与穷小子阿里萨年轻时有过一段懵懂的爱情,但她最终还是嫁给与自己家境相符的乌尔比诺医生。半个多世纪里,菲尔明娜与乌尔比诺过着平静有序的.体面生活,阿里萨则从别的女人那里寻求安慰。直到乌尔比诺去世,阿里萨才与菲尔明娜重拾旧情。

读到菲尔明娜和阿里萨决定以霍乱之名留在船上守卫爱情时,我不为所动,因为他们两个人一生过得都不算孤独凄苦,老来重逢只是因为乌尔比诺医生死了。

而大伯和王冰松不一样,大伯不是出身低下又自我放纵的阿里萨,他一生未娶,骄傲又寂寞的一生是真实的,王冰松也不是活在幻想中的菲尔明娜,她的感情不会轻易因恋人的窘迫外表改变,革命、爱情,都是真实的,悲剧也是真实的,每次想到这一切的真实,都让人唏嘘不已。

即便没有罗某的阴谋阻碍,大伯的命运就会更好吗?看完《别梦依稀咒逝川——悼故友如波》一章,我明白了:生在乱世,无论入世还是避世,都难逃悲剧命运。

每个时代都有李如波这样的人:多情而固守自我,苦于孤独也甘于孤独。

穷学生李如波,爱书爱烟酒而生活节制,通艺术而不卖弄,懂政治而轻官场,爱人而不索求,所谓“举世皆浊我独清”,在一个书生这里体现得淋漓尽致。夜半难眠,思白日琐事而笑,遭楼上妇人责骂,他“磨牙呓语装睡,复思看书受责,看电影也受责,渐有睡意,却自垂泪,和泪入梦乡也。”这样一个无名之人,最终赴了先贤屈原的后尘,归于无名之河。

“我们似乎打小就反叛,我们却永远留在某个队伍中”,大伯和王冰松属于队伍,被队伍编织了命运。李如波这个最彻底的反叛者,单枪匹马敌不过队伍,则被队伍网住了命运。

乱世啊,队伍啊,没有最痛苦只有更痛苦,每一条路都通往悲凉,个人的自由,就是选择一种自己相对更愿承受的悲凉,人性的美丑,都在这选择与取舍中了,这就是作者要讲述的,这就是我们要纪念的。

书中讲述的故事并不都发生在故乡:外婆长眠于他乡,母亲失踪于他乡,大伯辗转无依,幺叔家族后人分散世界各地,故友如波始终与人世疏离……没有流离何来乡愁?乱世之中,故乡与精神原乡的失落或坚守,都弥漫着愁绪。乡愁,就是作者投入整本书的情感之源。掩卷深思,愿乱世不再,乡愁不苦,一个人的队伍不遇硝烟。

读完《江上的母亲》这篇文章,我总觉得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可到想提笔写些什么的时候,却发现满心都是浓浓的苦涩,有太多的话想借笔倾诉,却无以下笔。

或许,是我太过于浅薄,只能通过品读略窥作者深邃的内心,再由那粗糙的文笔表达我的感动。

《江上的母亲》,是《乡关何处》的首篇文章,而就是这篇短短的文字随笔,便让我折服于作者野夫那极富感染力的语言中。他写的是自己,却像路人一般,看滚滚红尘随风逝去,观坎坷人生渐行渐远。在他的笔下那些峥嵘岁月褪去了凶残的獠牙,变得平淡温和,却又能从中感受到那种无法用时光磨去的悲伤。

野夫,就这样用他平淡的文笔,化为心灵的絮语,勾勒出一幅真实又富有韵味的人生。

当时间随着泛黄的书卷随风而去,那沉浸在心中永恒的思念又逐渐浮现,于是,我看到了他对母爱最深沉的讴歌。

在他眼中,母亲,是那个黑暗年代中最耀眼的荧光。

谁也无法抹去那悲惨的.记忆,只能把它封印在脑海的最深处。因此,野夫便用这几近于麻木的文字书写了那个惨痛的年代,文字中蕴藏的伤痕却清晰可见,令人刻苦铭心。母爱曾让他心口的伤疤缓缓愈合,可在母亲的决然一跳后,再次刺痛了他的一生。

“那时水冷如刀,朝阳似血,真难以想象我柔肠寸断的老母,是怎样一步几回头地走向那亘古奔流的大河的,她最后的回眸可曾老泪纵横,可曾还在为她穷愁潦倒的儿女忧心如焚。她把她的神圣母爱撒满那生生不息的浩荡之水,然后再将自己的苍老骨肉委为鱼食,这需要怎样一种勇毅和慈悲啊。她艰难的一跃轰然划破默默秋江,那惨烈的涟漪却至今荡漾在我的心头。”

我实在忍不住将这段摘抄下来,因为这段文字,是作者内心思念凝聚的结晶,是那种深沉最完美的表现。我几乎要为此恸哭,哭可怜的作者,哭可悲的母亲,哭可敬的母爱。

当我读到那首金斯堡长诗中母亲的遗书:

钥匙在窗台上,

钥匙在窗前的阳光里。

孩子,结婚吧,不要吸毒。

钥匙就在那阳光里……

我终于明白了作者为什么会“悲从心来”,因为这是一种心灵的碰撞,更是灵魂的共鸣。总之,母亲给野夫留下的那把钥匙,是永恒的牵挂,更是永远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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