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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湖梦余秋雨读后感精练100句-经典语录

余秋雨《西湖梦》散文读后感1

一把劣质折扇上的西湖游景图翻开了作者陈旧的梦,这样一个梦太过于美丽以致于变得虚幻缥缈,它承载了多少时代,多少文人

墨客的梦,它又是那样的熟悉,或者那样的陌生。作者的叙述中,西湖是盛大而缥缈,抽象的、虚幻的。作者又借这个陈旧的梦境带来一种疏离感,进而表达了它对于西湖已成景点

过于虚假,排场太大已经失去了另一种生活气息!继又以西湖为线索引出了白居易、苏东坡他们不是为了景点而修筑白堤和苏堤,而是为了人民生活,而使西湖多了那么一份朴素,自然;而作者提到了各位隐士自卫、自卫的消极态度,把消除当做志向,自娱自乐,这有何尝不是一种退缩呢?作者思想境界开阔,眼光独到,将西湖的历史一页一页的打开……栖息于西湖的历史名人和隐士,让西湖名扬天下的两位诗人,名妓苏小小……都活脱脱的从历史的画册中走出来,西湖已不仅仅是一出景点,早已成了中国文化某一时代的烙印,不可磨灭。

他感叹:"景点,总是景点,再也读不到传世的檄文,只剩下廊柱上龙飞凤舞的楹联。"后又毫不留情的批判了各种隐士的消极心理,那种十年寒窗苦读后,与社会交不了几个回合后的退缩是一种无耻的浪费!而对于西湖上的女人来说,她们更比那些文人墨客更多一份轻逸洒脱,苏小小不像苏东坡把美衍化成了诗文和长堤,也不像林和靖把美寄托在梅花与白鹤,她是把美熨贴着生命,她过着她自己所热爱的'生活,不为更多的所改变。而作者也正是体味到更多不一样的味道,抒写出这一篇与众不同的文章。

这篇文章中夹杂的或褒或贬,而也是西湖这种神奇,让作者那陈旧的梦抒写出一番不一样的味道,不一样的性灵。

余秋雨《西湖梦》散文读后感2

自己没有去过西湖,却做梦都想去西湖看看。在自己的梦中,西湖的美,如烟似尘,如梦如幻,承载着千年的歌声,静静流淌。对于自己而言,自己想看到的可能只是西湖本身的美丽,自己也只能感性的欣赏到它的美,眼角时时关注着桃红柳绿、莼菜醋鱼。心中并无多少历史教义的踪影。然而西湖的自然之美,并非美到极致,她的美得琢磨,需品味。

读完这篇《西湖梦》,自己能隐隐地感觉到西湖本身所承载的历史份量。 风景如画,却也文化厚重。也许每一处景致都会被历史抽象化。正如文中所说。秀丽山水间散落着才子、隐士,埋藏着身前的孤傲和身后的空名。天大的才华和郁愤,最后都化作供后人游玩的景点。景点,景点,总是景点。

再也读不到传世的檄文,只剩下廊柱上龙飞凤舞的楹联。

再也找不见慷慨的遗恨,只剩下几座既可凭吊也可休息的亭台。再也不去期待历史的震颤,只有凛然安坐着的万古湖山。 文末余秋雨先生写道;“我欠西湖一笔宿债”,我们,又何尝不是。我们所欠的,是西湖,更是那传承了千年,如今却面临着断链的中国古典文化。近年来,多少历史文化旧地被改造翻新,惨遭现代文明的洗劫。 “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啊,那梦中的西湖阿,如同那文化之根的源源命脉。集结了中国人多少的怀想,多少的哲思,多少的智慧。只是,现在的情形,总不免“梦里相逢西子湖,谁知梦醒却模糊”了。

读完这些文字,我想当我真正走在西湖桥的石板路上时,我一定不会只欣赏它的山水之美,也一定会感受到它的灵魂之美。

余秋雨《西湖梦》散文读后感3

今天,我看了余秋雨的“西湖梦”。

西湖有悠久的历史,早在唐宋时代就有很多大文豪、大诗人,比如白居易、苏东坡等人都游览过西湖,现在越来越多的人喜欢西湖。西湖最有名的景点是“白堤”和“苏堤”,他们分别是白居易和苏东坡修的,不是为了好看,而是为了帮百姓除害。在西湖也有一些历史故事,苏小小和白娘娘,都不是正常人,但她们都希望变成正常人,过正常人的生活。

我觉得,过平凡的生活,才是最有意义的生活,比如,可以自由自在玩耍,可以快快乐乐的学习……

西湖,一个令人魂牵梦绕的圣地,作者余秋雨感受着西湖的美,避不开这汪湖水沉浸着某种归结性的意义,于是提笔,记下了西湖的种种。

余秋雨西湖梦散文读后感1

余秋雨笔下的《西湖梦》,给我的感触最深。许是因为自己曾游过西湖,这样一个令人魂牵梦绕的圣地,山山水水都是让人迷恋的。

曾经游西湖的感触还在心头。记得那时我迈着清脆的步伐,冉冉地走过苏堤、白堤这两大生命堤坝。踏着满地早已枯黄的残枝落叶,听着枝叶被踩折的声音,想着白居易、苏东坡这一世的成就与愤慨。“天大的才华和郁愤,最后都化作供后人游玩的景点。”是啊,在如今游客们来来往往的堤坝上,已无法深刻感受到这两大文豪心中的“天下意识、宇宙感悟”了,只是两条长堤,人们心目中的游览物罢了。

“西湖给人以疏离感”。的确,望着那弗如沧海阔廖,却无法一眼览尽的西湖,一种莫名的疏离感是抹不去的。思绪无法被脑海与湖水禁锢,初冬,跟着漫天飞舞的落叶节奏,随自己的影子在后方飘扬,并且感受着冷寂和萧索。

虽览的是同景,我却并没有他那样理解的深刻,一切在他心中和笔下变得充满象征性和抽象度。对于中国宗教的提出的见解,对于中国文化人的人格找出的不足,对于中国精神文化决裂的愤慨……

他说:“苏小小比茶花女活得更为潇洒。”,他说:“中国传统思想历来有分割两界的习惯性功能。一个浑沌的人世间,利刃一划,或者成为圣、贤、忠、善、德、仁,或者成为奸、恶、邪、丑、逆、凶,前者举入天府,后者沦于地狱。”

像这样的跨越时空界限、充满理性思考辨析的感悟在他的散文中随处可见。他以自己对中国文化及文人历史变迁的深刻理解,把现实与历史、过去与现在紧紧相融,令人深思。散文十分讲究个性,用古人的话说就是“赋诗要有英雄气象:人不敢道,我则道之;人不肯为,我则为之。厉鬼不能夺其正,利剑不能折其刚。”而余秋雨的散文便随处可见这种“英雄气象”。我想,如果在游西湖之前拜读这独特的《西湖梦》,那么到时站在西湖岸上,心底流露出的情致定是有所不同了。

余秋雨西湖梦散文读后感2

西湖,一个令人魂牵梦绕的圣地,作者余秋雨感受着西湖的'美,避不开这汪湖水沉浸着某种归结性的意义,于是提笔,记下了西湖的种种。

西湖梦,是令人憧憬的,是令人向往的,是保留在人们心中那小小的归属地,为之奋斗的。西湖梦,初读余秋雨的这篇文章,实在不知为什么以梦为题,似乎与他写的内容毫不相关,读到第三遍时,有了模糊的概念,也许,是作者对西湖单纯的梦,更或许,是作者感慨于数千年来文化人格的日趋没落,而作者呼唤着富有生命力和自主精神的人类灵魂的一种期望。梦,多么美好的一个字眼啊。

文章结构层次鲜明,十分清晰。每一小节都谈论到了一个主题,但各小节与文章最终写作目的是相照应的。作者的联想十分丰富:明代正德年间一位日本使臣游西湖后写下的诗,联想到宗教并阐述了宗教与西湖的关系,联想到了苏东坡与白居易在西湖留下的两条生命堤坝,联想到了以梅为妻以鹤为子退隐的林和靖,联想到了名妓苏小小和白娘娘。

第一节,作者自己初识西湖,与西湖亲密接触,日本使臣所作的诗,作者因此发生感慨,对于许多游客来说,西湖即便是初游,也有旧梦重温的味道,但也给人一种疏离感。就如作者所言:它贮极了太多的朝代,于是变得没有朝代。他汇聚了太多的方位,于是他失去了方位。他走向抽象,走向虚幻,像一个收罗备至的博览会,盛大到缥缈。也许这就是作者对西湖产生梦的原因吧。

第二节,作者开始了他的批判,发出疑问,是山水走向宗教?抑或是宗教走向山水?这一切归结于非常实际,而又非常含糊的感官自然,说实话,我并不理解余秋雨为什么这样写。我进能理解他写鲁迅时,鲁迅劝不要将家般至杭州,因为他怕天大的才华和郁愤,最后都化成供后人游玩的景点。再也读不到创世的文章了,因此,作者借此批判了消极隐退于西湖,感于世风日下,群体性文化人格日趋暗淡。

第三节,继续借苏轼,白居易之名批判消极隐退,大力赞扬了白居易和苏轼当年所作所为,称他们在文化品位上,是那个时代的巅峰和精英。但却称赞林和靖将隐士真正的做地道了,做漂亮了。我不太理解。

第四节联想到了苏小小与白娘娘。呼唤富有生命力和自主精神的人类灵魂。苏小小和白娘娘都为了爱情而发出生命的光辉,苏小小凭借自身,发散出生命意识的微波。作者借此赞扬他们的生命力。

从语言上看,文字不算太悠美,讲道理颇多,而且有些地方晦涩难懂,但文字却有力的批判了消极隐退,大力赞扬了富有生命力和自主精神的人类灵魂。

而从修辞上看,有比喻,令人更懂,给本身晦涩的文字增添了一些优美。

余秋雨西湖梦散文读后感3

西湖的美时常以各种姿态跃然于墨香飘逸的宣纸上,她淡妆浓抹总相宜的面容引得无数旅人驻足于此,为她提笔。因此,流传了许多从古至今家喻户晓的佳作。

初识《西湖梦》,以为这也是为赞美西湖而作。一把劣质的折扇上描绘着一幅生动的西湖游览图,余秋雨先生便是因他童年的一件礼物认识了西湖。年长之后游西湖,竟如游故地,仿佛是在寻访童年的梦境。然而在余秋雨眼中“这个湖游得再多,也不能在心中真切起来。过于玄艳的造化,会产生了一种疏离,无法与它进行家常性的交往”。这种疏离还因它积淀了太多历史,太多朝代,使人在游览时不由联想到历朝历代的人、事、物。

湖光山色本是平静人心的,而西湖留下了太多,会不禁沉醉。如宋朝南迁至此,夜夜笙歌,他们可以暂时忘记惊慌,远离战火飞烟,享受太平。西湖将统治者们的心浸入暗绿的湖水,“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意志被消磨了,南宋也因此很快消亡。

宋代的苏轼曾任杭州知府,为疏浚西湖而造了一座长堤。如今我们常常念及这道长堤和它留下的故事,而看似光彩的背后却隐藏着人的自卑而产生的自私和嫉妒,苏轼只得隅居于杭州,无法实现更大范围的抱负。余秋雨应该是对他有一丝惋惜的,“就苏东坡的整体情怀而言,这两道物化了的长堤还是太狭小的存在……他们本该在更大的意义上统领一代民族精神”苏轼因一纸辞章来到杭州,而同为居于西湖旁的文人,林和靖似乎更自在。梅妻鹤子,闲来赋几句诗,做一个远离世间喧嚣的隐士。后世常有追随者,在现实社会中受挫后,便隐居山林,避世的态度使他们的人格封闭,无法将较高的文化修养和精神境界传播于众。

这或许是对中国文化的一种讽刺,高尚的人格品质在现实中受到打击时是如此软弱。原本向外开放包容的文化后来渐渐向内自闭起来。

与前者不同,苏小小和白娘子所有的是一种“野泼泼的人格结构”。她们不禁锢于千百年来的陈旧观念和规则,去追求人本质的美。苏小小的洒脱和白娘子的坚贞在那个时代是难得的,她们释放了被长久压抑的人性,即使那是被世人不解和指责的。

有人说人们信仰道德超越了道德本身,余秋雨来到西湖,也许不仅仅是为寻找童年的梦,也是为寻找生命的湖泊。这一过程必然是艰辛的,想必也是书名的由来,正如他在自序中所说:“我心底的山水并不完全是自然山水而是一种‘人文山水’。”

西湖的文章实在做得太多了,做的人中又多历代高手,再做下去连自己也觉得愚蠢。但是,虽经多次违避,最后笔头一抖,还是写下了这个俗不可耐的题目。也许是这汪湖水沉浸着某种归结性的意义,我避不开它。

初识西湖,在一把劣质的折扇上。那是一位到过杭州的长辈带到乡间来的。折扇上印着一幅酉湖游览图,与现今常见的游览图不同,那上面清楚地画着各种景致,就像一个立体模型。图中一一标明各种景致的幽雅名称,凌驾画幅的总标题是“人间天堂”。乡间儿童很少有图画可看,于是日日通视,竟烂熟于心。年长之后真到了西湖,如游故地,熟门熟路地踏访着一个陈旧的梦境。

明代正德年间一位日本使臣游西湖后写过这样一首诗:

昔年曾见此湖图,

不信人间有此湖。

今日打从湖上过,

画工还欠费工夫。

可见对许多游客来说,西湖即便是初游,也有旧梦重温的味道。这简直成了中国文化中的一个常用意象,

奇怪的是,这个湖游得再多,也不能在心中真切起来。过于玄艳的造化,会产生了一种疏离,无法与它进行家常性的交往。正如家常饮食不宜于排场,可让儿童偎依的奶妈不宜于盛妆,西湖排场太大,妆饰太精,难以叫人长久安驻。大凡风景绝佳处都不宜安家,人与美的关系,竟是如此之蹊跷。

西湖给人以疏离感,还有别的原因。它成名过早,遗迹过密,名位过重,山水亭舍与历史的牵连过多,结果,成了一个象征性物象非常稠厚的所在。游览可以,贴近去却未免吃力。为了摆脱这种感受,有一年夏天,我跳到湖水中游泳,独个儿游了长长一程,算是与它有了触肤之亲。湖水并不凉快,湖底也不深,却软绒绒地不能蹬脚,提醒人们这里有千年的淤积。上岸后一想,我是从宋代的一处胜迹下水,游到一位清人的遗宅终止的,于是,刚刚抚弄过的水波就立即被历史所抽象,几乎有点不真实了。

它贮积了太多的朝代,于是变得没有朝代。它汇聚了太多的方位,于是也就失去了方位。它走向抽象,走向虚幻,像一个收罗备至的博览会,盛大到了缥缈。

西湖的盛大,归拢来说,在于它是极复杂的中国文化人格的集合体。

一切宗教都要到这里来参加展览。再避世的,也不能忘情于这里的热闹;再苦寂的,也要分享这里的一角秀色。佛教胜迹最多,不必一一列述了,即便是超逸到家了的道家,也占据了一座葛岭,这是湖畔最先迎接黎明的地方,一早就呼唤着

这就是真正中国化了的宗教。深奥的理义可以幻化成一种热闹的游览方式,与感官玩乐溶成一体。这是真正的达观和“无执”,同时也是真正的浮滑和随意。极大的认真伴和着极大的不认真,最后都皈依于消耗性的感官天地。中国的原始宗教始终没有像西方那样上升为完整严密的人为宗教,而后来的人为宗教也急速地散落于自然界,与自然宗教遥相呼应。背着香袋来到西湖朝拜的善男信女,心中并无多少教义的踪影,眼角却时时关注着桃红柳绿、莼菜醋鱼。是山水走向了宗教?抓或是宗教走向了山水?反正,一切都归之于非常实际、又非常含糊的感官自然。

西方宗教在教义上的完整性和普及性,引出了宗教改革者和反对者们在理性上的完整性和普及性;而中国宗教,不管从顺向还是逆向都激发不了这样的思维习惯。绿绿的西湖水,把来到岸边的各种思想都款款地摇碎,溶成一气,把各色信徒都陶冶成了游客。它波光一闪,嫣然一笑,科学理性精神很难在它身边保持坚挺。也许,我们这个民族,太多的是从西湖出发的游客,太少的是鲁迅笔下的那种过客。过客衣衫破碎,脚下淌血,如此急急地赶路,也在寻找一个生命的湖泊吧?但他如果真走到了西湖边上,定会被万干悠闲的游客看成是乞丐。也许正是为此,鲁迅劝阻郁达夫把家搬到杭州:

钱王登假仍如在,

伍相随波不可寻,

平楚日和憎健

小山香满蔽高岑。

坟坛冷落将军岳,

梅鹤凄凉处士林,

何似举家游旷远,

风波浩荡足行吟。

他对西湖的口头评语乃是:“至于西湖风景,虽然宜人,有吃的地方,也有玩的地方,如果流连忘返,湖光山色,也会消磨人的志气的。如像袁子才一路的人,身上穿一件罗纱大褂,和苏小小认认乡亲,过着飘飘然的生活,也就无聊了。”(川岛:《忆鲁迅先生一九二八年杭州之游》)

然而,多数中国文人的人格结构中;对一个充满象征性和抽象度的西湖,总有很大的向心力。社会理性使命已悄悄抽绎,秀丽山水间散落着才子、隐士,埋藏着身前的孤傲和身后的空名。天大的才华和郁愤,最后都化作供后人游玩的景点。景点,景点,总是景点。

再也读不到传世的

再也找不见慷慨的遗恨,只剩下几座既可凭吊也可休息的亭台。

再也不去期待历史的震

修缮,修缮,再修缮。群塔入云,藤葛如髯,湖水上漂浮着千年藻苔。

西湖胜迹中最能让中国文人扬眉吐气的,是白堤和苏堤。两位大诗人、大文豪,不是为了风雅,甚至不是为了文化上的目的,纯粹为了解除当地人民的疾苦,兴修水利,浚湖筑堤,终于在西湖中留下了两条长长的生命堤坝。

清人查容咏苏堤诗云:“苏公当日曾筑此,不为游观为民耳。”恰恰是最懂游观的艺术家不愿意把自己的文化形象雕琢成游观物,于是,这样的堤岸便成了西湖间特别显得自然的景物。不知旁人如何,就我而论,游西湖最畅心意的,乃是在微雨的日子,独个儿漫步于苏堤。也没有什么名句逼我吟诵,也没有后人的感慨来强加于我,也没有一尊庄严的塑像压抑我的松快,它始终只是一条自然功能上的长堤,树木也生得平适,鸟鸣也听得自如。这一切都不是东坡学士特意安排的,只是他到这里做了太守,办了一件尽职的好事。就这样,才让我看到一个在美的领域真正卓越到了从容的苏东坡。

但是,就白居易、苏东坡的整体情怀而言,这两道物化了的长堤还是太狭小的存在。他们有他们比较完整的天下意识、宇宙感悟,他们有他们比较硬朗的主体精神、理性思考,在文化品位上,他们是那个时代的峰巅和精英。他们本该在更大的意义上统领一代民族精神,但却仅仅因辞章而入选为一架僵硬机体中的零件,被随处装上拆下,东奔西颠,极偶然地调配到了这个湖边,搞了一下别人也能搞的水利。我们看到的,是中国历代文化良心所能作的社会实绩的极致。尽管美丽,也就是这么两条长堤而已。

也许正是对这类结果的大彻大悟,西湖边又悠悠然站出来一个林和靖。他似乎把什么都看透了。隐居孤山20年,以梅为妻,以鹤为子,远避官场与市

这种自卫和慰藉,是中国知识分子的机智,也是中国知识分子的狡

结果,群体性的文化人格日趋黯淡。春去秋来,梅凋鹤老,文化成了一种无目的的浪费,封闭式的道德完善导向了总体上的不道德。文明的突进,也因此被取消,剩下一堆梅瓣、鹤羽,像书签一般,夹在民族精神的'史册上。

与这种黯淡相对照,野泼泼的,另一种人格结构也调皮地挤在西湖岸边凑热闹。

首屈一指者,当然是名妓苏小小。

不管愿意不愿意,这位娼妓的资格,要比上述几位名人都老。在后人咏西湖的诗作中,总是有意无意地把苏东坡、岳飞放在这位姑娘后面:“苏小门前花满枝,苏公堤上女当

如此看来,诗人袁子才镌一小章曰:“钱塘苏小是乡亲”,虽为鲁迅所不悦,却也颇可理解的了。

历代吟咏和凭吊苏小小的,当然不乏轻薄文人,但内心厚实的饱学之士也多的是。在我们这样一个国度,一位娼妓竟如此尊贵地长久安享景仰,原因是颇为深刻的。

苏小小的形象本身就是一个梦。她很重感情,写下一首《同心歌》曰“妾乘油壁车,郎跨青骢马,何处结同心,西陵松柏下”,朴朴素素地道尽了青年恋人约会的无限风光。美丽的车,美丽的马,一起飞驶疾驰,完成了一组气韵夺人的情感遗像。又传说她在风景胜处偶遇一位穷困书生,便慷慨解

难怪曹聚仁先生要把她说成是茶花女式的唯美主义者。依我看,她比茶花女活得更为潇洒。在她面前,中国历史上其他有文学价值的名妓,都把自己搞得太逼仄了。为了一个负心汉,或为了一个朝廷,颠簸得过于认真。只有她那种颇有哲理感的超逸,才成为中国文人心头一幅秘藏的圣符。

由情至美,始终围绕着生命的主题。苏东坡把美衍化成了诗文和长堤,林和靖把美寄托于梅花与白鹤,而苏小小,则一直把美熨帖着自己的本体生命。她不作太多的物化转换,只是凭借自身,发散出生命意识的微波。

娼妓生涯当然是不值得赞颂的,苏小小的意义在于,她构成了与正统人格结构的奇特对峙。再正经的鸿儒高士,在社会品格上可以无可指摘,却常常压抑着自己和别人的生命本体的自然流程。这种结构是那样的宏大和强悍,使生命意识的激流不能不在崇山峻岭的围困中变得恣肆和怪异。这里又一次出现了道德和不道德、人性和非人性、美和丑的悖论:社会污浊中也会隐伏着人性的大合理,而这种大合理的实现方式又常常怪异到正常的人们所难以容忍。反之,社会历史的大光亮,又常常以牺牲人本体的许多重要命题为代价。单向完满的理想状态,多是梦境。人类难以挣脱的一大悲哀,便在这里。

西湖所接纳的另一具可爱的生命是白娘娘。虽然只是传说,在世俗知名度上却远超许多真人,因此在中国人的精神疆域中早就成了一种更宏大的切实存在。人们慷慨地把湖水、断桥、雷峰塔奉献给她。在这一点上,西湖毫无亏损,反而因此而增添了特别明亮的光色。

她是妖,又是仙,但成妖成仙都不心甘。她的理想最平凡也最灿烂:只愿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这个基础命题的提出,在中国文化中具有极大的挑战性。

中国传统思想历来有分割两界的习惯性功能。一个浑沌的人世间,利刃一划,或者成为圣、贤、忠、善、德、仁,或者成为奸、恶、邪、丑、逆、凶,前者举入天府,后者沦于地狱。有趣的是,这两者的转化又极为便利。白娘娘做妖做仙都非常容易,麻烦的是,她偏偏看到在天府与地狱之间,还有一块平实的大地,在妖

普通的、自然的、只具备人的意义而不加外饰的人,算得了什么呢?厚厚一堆二十五史并没有为它留出多少笔墨。于是,法海逼白娘娘回归于妖,天庭劝白娘娘上升为仙,而她却拼着生命大声呼喊:人!人!人!

她找上了许仙,许仙的木讷和萎顿无法与她的情感强度相对称,她深感失望。她陪伴着一个已经是人而不知人的尊贵的凡夫,不能不陷于寂寞。这种寂寞,是她的悲剧,更是她所向往的人世间的悲剧。可怜的白娘娘,在妖界仙界呼唤人而不能见容,在人间呼唤人也得不到回应。但是,她是决不会舍弃许仙的,是他,使她想做人的欲求变成了现实,她不愿去寻找一个超凡脱俗即已离异了普通状态的人。这是一种深刻的矛盾,她认了,甘愿为了他去万里迢迢盗仙草,甘愿为了他在水漫金山时殊死拼搏。一切都是为了卫护住她刚刚抓住一半的那个“人”字。

在我看来,白娘娘最大的伤心处正在这里,而不是最后被镇于雷峰塔下。她无惧于死,更何惧于镇?她莫大的遗憾,是终于没能成为一个普通人。雷峰塔只是一个归结性的造型,成为一个民族精神界的

1924年9月,雷峰塔终于倒掉,一批“五四”文化闯将都不禁由衷欢呼,鲁迅更是对之一论再论。这或许能证明,白娘娘和雷峰塔的较量,关系着中国精神文化的决裂和更新?为此,即便明智如鲁迅,也愿意在一个传说故事的象征意义上深深沉浸。

鲁迅的朋友中,有一个用脑袋撞击过雷峰塔的人,也是一位女性,吟罢“秋风秋雨愁煞人”,也在西湖边上安身。

我欠西湖的一笔宿债,是至今未到雷峰塔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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