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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第十二回读后感汇集60句-经典语录

红楼梦读后感一

刘心武曾说:“闲谈不说《红楼梦》,读尽诗书亦枉然。”归根结底,应称它为中华之文化小说。因为这部书中充满了中华传统文化的精华,却表现为“通之于人众”的小说形式。

“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黛玉六岁初入贾府,体弱多病,小小年纪便开始了寄人篱下的生活,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最易多愁善感。浩荡贾府自比不得寻常人家,由此事事小心,时时在意,不愿多说一句,恐被别人耻笑了去。宝玉摔玉,贾母不爱女子读书,两个舅舅不出来相见,令本身就惴惴不安的黛玉更是觉得失落。唯一相怜的只有宝玉一人而已,两人一见如故,自是“愁绪满怀无着处”。

“手把花锄出绣帘,忍踏落花来复去。”想当年,三月桃花开时,宝玉树下偷读《西厢记》,而后宝黛一同葬花,如花美眷,似水流年。而如今,“独步花锄偷洒泪,洒上空枝见血痕。”无一不是对于世事炎凉,人情冷暖的控诉。凤姐的心狠手辣,赵姨娘的尖酸刻薄,令黛玉孤独却无处倾吐。身世就如那满地的落花,花开花落无人怜惜,自是心中无限感慨,一片凄凉。葬花就如葬了自己的凄凉一生,“他年葬侬知是谁?”(原创投稿 )

“愿侬此日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长天尽头,何处香丘?身被禁锢,幻想自由而不可得,只愿化作一片落花,飞至天涯海角,再无停歇。她咏白海棠时,她说:“半卷湘帘半掩门,碾冰为土玉为盆。”任性任情,不盛气凌人,有的只是目下无尘的才情。以白海棠自比,洁白,馨香,却孤独寂寞。真真是“一抔净土掩风流”了。

“三月香巢初垒成,梁间燕子太无情!”宝玉宝钗成婚,宝钗论淡雅似河粉落垂,看娇羞如杏花烟润。而黛玉早已焚烧诗稿,泪尽待亡。春残花落,红颜死时。“昨宵庭外悲歌发,知是花魂与鸟魂?”冷漠人世,对于黛玉来说无任何留恋。花虽可啄,人去巢倾。黛玉香消玉殒,宝玉出家,宝钗守寡,造化弄人,缘分未到。终是“一朝漂泊难寻觅”。

“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最终也只能是“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红楼梦读后感二

舒芜先生在给《红楼梦》作序的时候曾经说过:“《红楼梦》的可贵不仅在于文学价值的高深,更是因为《金陵十二钗》唱出了封建末期女性的觉醒。”

一曲红楼,万声叹息。是那样世态炎凉,贫富悬殊,“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社会,而这样的社会的黑暗的形成根源即是阶级的不平等,人性的不纯真,更是性别地位的不公正。红楼一梦,写尽了大观园的繁盛,写尽了豆蔻年华的热烈,亦写尽了这所有盛大繁华掩盖之下因男尊女卑而引起的重重悲剧。那样一个个灵动鲜活的生命,有纯洁善良的心灵,有感动世间的美丽,有字字珠玑的清好词工,却只能在那个被成年男子控制之下的凄冷社会里唱出一曲又一曲的悲歌:被折磨至死的是迎春;青春守寡的是李纨;远嫁的是探春;孤守青灯泥佛的是惜春;含冤而死的是可卿;跳井而死的是金钏……这样的.红楼,这万般叹息,是为那个男尊女卑的社会而潸然泪下的感慨,对这个人情冷暖世间的无情的鞭笞。

一曲红楼,万声叹息。这叹息不仅是对大观园里所有女性的怜惜和同情,更是为女性觉醒而高歌的铿锵之词。小小大观园是当时社会的一个缩影。这“温柔富贵乡”里有勾心斗角,有凶残,有尊卑之分;在这样“烈火烹油”的世界里人们可以清楚地看到许多清新的形象,不为世俗所染,用高洁的姿态冷眼旁观。而林黛玉便是这些鲜活形象最好代表,这个世界仙姝寂寞林在大观园里既是主又是客,这特殊的地位使她清醒地看到世间的各样清寂,大观园“游丝软系飘香榭”的热闹在她眼里只是“风刀霜剑严相逼”的惊寒。所以她会认识到自身的可贵,会为自己贞洁的爱情而努力,所以她会听到曲中唱词“如花美春,似水流年”的时候仿佛置身凡尘之外,为女性的尊贵而动容。这样的红楼,这样的万般叹息,将世间生灵的觉醒寄寓于一园之中,却让人们看到燎原星火带来的欣喜。

一曲红楼,万声叹息。曹雪芹用尽沧桑的老眼,墨香四溢却又锐利的笔尖在这红楼集积所有情思,感叹了黑暗与觉醒,道尽了那个世界的种种流连……

红楼梦第一回读后感 篇1

小时候就读四大名著,唯独《红楼梦》无数次的翻开却读不进去,最后丢在一边。最近很偶然的机会开始重新读红楼梦,越读越使我感动,这本书就像是一直等在我生命的某个时刻,哪怕无数次的错过,依然等着与我相遇。

读《红楼梦》的最大收获是让我重新认识了青春,大观园里住着的是一群十几岁的小男孩、小女孩,贾宝玉只有十三岁,林黛玉十二岁。青春是什么?我觉得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有一种浪漫,刚刚发育,生理起了变化,对生死爱恨懵懵懂懂,充满了梦幻、忧伤、不确定,充满性的欲望和爱的渴望,也开始尝到人生的失落与幻灭之苦。我们渐渐的回不去那个年纪,也慢慢变得无法理解青春,若不能以青春之眼去看待青春,恐怕是永远无法读懂《红楼梦》的。

我没有读过任何有关《红楼梦》的考证,希望通过文本,把自己的理解加上听来的、看来的,整理成文,谨以此向这部伟大的作品,这位等待我三百年之久的导师致敬!

《红楼梦》前面有个类似序的东西,作者说自己“一事无成,半生潦倒。”然后重点来了,写这本书是为什么,竟然是“我之罪固不免”,“然闺阁中本自历历有人,万不可因我之不肖,自己护短,一并使其泯灭”。他自己一生潦倒也就算了,可不能因为他的一事无成,让这些闺阁中他认识的精彩女子不被记录,所以呕心沥血写下这本伟大的小说,竟然是给这些女子一一立传。在作者的眼里,男人都是污浊之物,女人都像花儿一样,应该被疼惜和保护。这样的立论,放在三百年前,实在是够“荒唐”的,但这也正是《红楼梦》动人的地方,处处透着叛逆与不妥协。

《红楼梦》是以神话故事开头,交代贾宝玉的前世,宝玉的前世是女娲补天时多出来的一块石头,这块石头自经修炼,通了灵性,便动了凡心决意去到人间经历繁华。回来之后将自己在人间这一段故事编写成《石头记》记录下来。讲到这里,曹雪芹跳了出来,说自己将《石头记》增删修改,纂成目录,分出章回,并写道:

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

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

读到这里,总有一些感慨,曹雪芹并不觉得自己写出了多么了不起的文学,只是把人生,像镜子一样的呈现出来。当我们回头看自己一生的点点滴滴,大概都是“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吧。

“都云作者痴”,写到这个“痴”字,“痴”可以是“白痴”也可以是“痴情”到底是哪一种,“谁解其中味?”

林黛玉的前世,是一棵绛珠草。这颗草快枯死了,旁边有一块石头,这个石头修炼变成一块宝玉,觉得这棵草非常可怜,就每天舀一点甘露去滋润它,这棵草因此才没有死掉,最后修炼成女身。这块石头忽然有一天动了凡心要去人间,经历一下繁华世界。这棵草就说,我受了他的甘露之惠,并没有这种水可以还他。所以它也跟着下凡,用一生的.眼泪来还他,这就是贾宝玉和林黛玉的前世缘分。所以林黛玉是一直要哭的,不懂她的人大概觉得烦死了,这个小女孩怎么一直哭,是不是“痴”啊?人世间有一种情缘是“还”,总觉得欠了别人的,一定是要还的,不然心中就郁结着缠绵不去的东西,这一世不能还,下一世还是要还。这是一种不可解的哲学,但我们多少能理解林黛玉的哭,他要用眼泪来“还”前世受到的恩惠,这也是一种“痴”。两个“痴”的意思完全不同。

小说第一个出场的人物是甄士隐,借着他的出场,作者把我们拉回到现实世界,《红楼梦》经常游离于现实和超现实之间,经常出现一僧一道,前面是一僧一道带宝玉下凡,这里又出现了一僧一道,这个一僧一道对甄士隐说,你这个女儿英莲,是个有命无运,累及爹娘之物,不如给我吧。我们在梦境中遇到一僧一道,往往更容易相信,可是现实中,这个一僧一道跛足蓬头的,你可能觉得他大概是神经病吧。甄士隐当然不可能相信,可偏偏之后全部应验。

接下来讲到了贾雨村,《红楼梦》经常喜欢通过谐音传达作者的意思。“甄士隐”是将真事隐去,对作者来讲,回看自己家族的历程,他既要透露,又要隐藏,在隐藏里包含着对活过的人的爱恨,他已经超然了。很多考证拼命想把“真事”挖掘出来,恐怕违反了文学创作的初衷,这种将真事隐去的悲悯和宽容,大概是文学与八卦的最大区别。

贾雨村,姓贾名化,号雨村。这很直白,“假话”。贾雨村,假语村言,这是对比前面的甄士隐,文中有一副对联:“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真假”就像“有无”,都是一个相对的概念。权利、财富、爱情,在执迷不悟的时候,都是真的;经历过了以后,可能又都是假的。一个杯子,如果“空”、“无”才可以装水;房间之所以可以容纳很多人,是因为它的空。作者将真事隐去了,写下的这些都是假语和街巷议论的小说村言。小说中有一个甄家,一个贾家;一个甄宝玉,一个贾宝玉;一“真”,一“假”。小说一直用“假”写“真”,假当做真时,真亦假了。

贾雨村在小说中是个穷书生,得到了甄士隐的资助之后再得以考取功名,甄家应是他的大恩人,后面可以看到他是如何“报恩”的。甄家有个丫头,多看了他一眼,可能人在穷困潦倒的时候,特别渴望得到别人的赏识,贾雨村就觉得这个丫头眼光不错,有意于他。这个丫头名叫娇杏,侥幸的多看了贾雨村一眼,也许并不是慧眼识英雄,但从此命运就侥幸的改变了。

之前一僧一道对甄士隐说的事情,开始应验了。元宵节时,士隐命家人霍启抱着女儿英莲去看社火花灯。看名字就知道没好事,“霍启”是“祸起”的谐音;“英莲”是“应怜”,被一个叫祸起的人抱着,确实应该怜惜。果然这个霍启就把英莲给丢了,甄家半世就这么一个女儿,难过得不得了,可祸不单行,之后灾难接二连三。房子也被烧了,只得投靠到妻子的娘家,岳父叫封肃,“风俗”的谐音。看名字就知道了,虽然岳父不是一个坏人,但风俗中人,尤其在那个时代,看到落难的女婿,觉得窝囊死了,有钱的时候还勉强忍者,等把钱骗完了,当然不待见了。

这时候一僧一道又来了,唱了一首《好了歌》,甄士隐经历了这么大的家族劫难之后,忽然有了感悟,注解完了《好了歌》之后,便出家了。

甄士隐跟女儿只有三年的缘分,这女儿是来度化他的吗?有人说《红楼梦》用一本书告诉我们一个“空”字,但我不觉得这是一部让人领悟空幻的小说,即使一秒钟的缘分,如果珍惜,它就是很深的缘分。

红楼梦第一回读后感 篇2

“甄士隐梦幻识通灵”,是说甄士隐那天白日做梦时看见并认识了通灵宝玉,这就是贾宝玉生时嘴里含的那块玉,生后一直挂在脖子上。“甄士隐”是“真事隐”的谐音。“作者自云:曾历过一番梦幻之后,故将真事隐去,而借通灵说此《石头记》一书也,故曰“甄士隐”云云。”也有以“真事”做“引子”,又把真事隐去虚构故事、说些“假话”的意思。

“贾雨村风尘怀闺秀”,是说贾雨村在穷困潦倒的时候,竟有闺中女子看上他,赏识他,他非常感动,也动了情心。“贾雨村”,是“假语存”的谐音,或“假语村言”、“村中假语”,意指《红楼梦》这部书隐去了真事,故事是虚构的,说的话也是“村中假语”。“风尘怀闺秀”,不仅仅是说贾雨村想着娇杏,大约也有暗喻作者自己在风尘碌碌之时,怀念曾经爱过自己的闺秀和自己曾经刻骨铭心爱过的人,无以为报,就想用小说为她们作传。

这里的“甄士隐”,和“贾雨村”,又是“真士隐”和“假儒存”的谐音。意思大概是说,真正的君子才士,只能隐居起来。而能够呼风唤雨的只能是贾雨村这样的“假儒”,这样的贪官污吏。这就揭示了那个专制时代的腐败和黑暗。

另外,“葫芦庙”名,也非作者顺手取来或真有其庙,作者大约是取了“看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的意思,用意在于:一是调侃贾雨村——看你“卖出什么药”出来;一是自我调侃——看你这部书“卖的什么药”。

总括

《红楼梦》第二回开首脂批有“未写荣府正人,先写外戚,是由远及近,由小至大也。”那么,我们从这“由远及近,由小至大”中,就可知道写甄士隐家的破败就喻示了贾家的破败,甄家是贾家的缩影;写甄士隐就是写贾宝玉,甄士隐的生活道路就是贾宝玉的生活道路,甄士隐就是贾宝玉的缩影。因此,《红楼梦》所要反映的不仅仅是一家一户的破败和一个人的命运,而是整个社会的破败和许许多多人的命运,这是全书之纲要。这样,我们也就不难理解作者要将“真事隐去”,而用“假语村言”了。

曹雪芹的《红楼梦》以“大旨谈情,实录其事”自勉,只按自己的事体情理,按迹循踪,摆脱旧套,新鲜别致 ,取得了非凡的艺术成就。

红楼梦第十九回读后感1

相比前面的元妃省亲一节,场面铺垫上的繁华奢侈,人物描写上的大体得度,事件上的热闹浩荡,这一节的铺叙就平和细小多了,回归到平常生活的琐碎杂乱来。既有宝玉和袭人之间介于主仆关系之外的感情描写,也有宝玉黛玉宝钗三者之间互联互斥的情愫纠纷,还有宝玉房中一干丫鬟与小厮的暧昧情事和不同嘴脸。

大观园是一个大村落,人物众多,既有独立的生活圈子和生活习性,又有互相牵扯互相关联的人际来往和情感倾轧。这上到宝玉这样的一号人物和他身边的众多美女表面上的嬉笑打闹,和隐藏在各自心里的,因为不同的身份层次,不同的交往密度,不同的情愫分量而有着对宝玉不同的关注的程度和爱慕的深浅;下到不入流的宝玉的奴才茗烟的荒唐之淫,和一个不知道岁数,也不清楚名字的丫鬟行起“警幻所训之事”,被宝玉无意撞见。可见这么一个大园子,情感之事是何等的混乱与复杂,当然也正因为如此,才造就了《红楼梦》为千古第一写情之巨著了。

如此杂乱的情事,面面俱到显然不可能,就这一章节来说,总结一下,可以从袭人的痴情,宝玉的多情,黛玉的妒情简单叙之。

袭人自是痴情。在《红楼梦》中,花袭人只是一个“温柔和顺,似桂如兰”的小人物,宝玉知其姓花,便从陆游诗句“花气袭人知骤暖,鹊声穿竹识新晴”中,取“花袭人”三字作其姓名。第五回中的诗句是这样写她的:枉自温柔和顺,空云似桂如兰,堪羡优伶有福,谁知公子无缘。说袭人对宝玉痴情,一点不为过。本来充其量她不过是一个大丫头,一个和宝玉有染的小女子,想要真正在众多身份高贵的小姐妙伶中占有宝玉,简直是痴人说梦。可她执着地爱着宝玉,呵护着宝玉,用她能最亲近宝玉的便利和固有的心计坚持着这份痴情。在《红楼梦》众多的人物当中,我比较喜欢这个角色,这种传统型的女性,谁娶上她都是福气。

袭人胸襟宽阔,品格端方,容貌丰美,不比黛玉孤高自许,目无下尘;不比熙凤心毒手黑,张扬放纵;不比宝钗似神如仙,难下凡尘。袭人历来忠心耿耿,忠于主人决不打折扣。“这袭人亦有些痴处,伏侍贾母时,心中只有一个贾母;如今伏侍宝玉,心中眼中又只有一个宝玉”(第3回)。宝玉需要她,一时没见甚觉无聊,踏雪来袭人的家看她,袭人自是感动,“两眼微红,粉光融滑”。她的忠贞完全体现在对主人的照顾无微不至:她吩咐“你们不用白忙,我自然知道。果子也不用摆,也不敢乱给东西吃”,且“将自己的坐褥拿了铺在一个炕上,宝玉坐了,用自己的脚炉垫了脚,向荷包内取出两个梅花香饼儿来,又将自己的手炉掀开焚上,仍盖好,放与宝玉怀内,然后将自己的茶杯斟了茶,送与宝玉”。如此等等,无一处不刻画着她对宝玉的忠贞。

袭人聪明至极也工于心计,工于心计也是出于她对宝玉的忠诚和保护,她就像一只老母鸡一样,时刻准备着照顾好自己的孩子。整个书中,她敬重贾母、王夫人、凤姐、薛姨妈,就连这些当权者的聪慧的下人,如鸳鸯、平儿等,都小心侍奉,尊敬逢迎,因而在贾府中口碑很好,也取得了较高的地位。这就是她看似无欲无为的聪明,虽不争而可取。具体到这一节上,袭人自幼见宝玉性格异常,其淘气憨顽自是出于众小儿之外,更有几件千奇百怪口不能言的毛病儿。且近来仗着祖母溺爱,父母亦不能十分严紧拘管,更觉放荡弛纵,任性恣情,最不喜务正。自己每欲劝时,料不能听,今日可巧有赎身之论,故先用骗词,以探其情,以压其气。她知道宝玉情深的毛病,于是用终须要离开宝玉而嫁人的谎言来骗得宝玉为她担心,答应自己乖巧听话到最后听从她的约法三章。这些心计的运用就充分说明了袭人审时度势,善解人意,宁可自已委曲求全,顾全大局和深明义理。

宝玉从来多情。对于女子,宝玉从来多情偏爱有加。无意中撞见茗烟与一不知名的丫鬟苟且之事,他看那丫头,虽不标致,倒还白净,些微亦有动人处,被他这样撞见羞事以后,羞的脸红耳赤,低首无言。宝玉就显得比丫鬟还着急,跺脚道:“还不快跑”。人跑以后,他又自作聪明赶出去,叫道:“你别怕,我是不告诉人的”。宝玉偏爱红色,去袭人家坐那么一会儿,就惦记着一穿红衣服的女子,待袭人回来还打听这女子是何人,境况如何,当得知将嫁人后,叹她非自家丫鬟,平白被袭人抢白一顿。两个素昧平生的女子尚且让他如此挂牵,就更别说对袭人离开一时的依赖,和特意留着糖蒸酥酪给她吃,还有后面被袭人骗将离去而为挽留她的百依百顺了。当然更有后面怕黛玉不喜欢活动而睡出病来,故意编故事哄她开心的而对黛玉的细致用心。有时候真的不得不佩服作者在处理人物的大小,处理事件的轻重上的面面俱到的能力,为了刻画一个人物性格上的鲜明特色,不厌其烦而舒缓有度地驾驭着自己的笔墨来描写它们。

黛玉随处妒情。在大观园中,黛玉的聪明是无几人可比和不可否认的。她就是妒忌别人,有所语言和行动的话,也会做到有礼有据,不着刻痕,让你在迷茫之中不知不觉走进她的圈套里。她一直嫉恨着宝钗身上同样有块玉和宝玉贪婪她身上发出的“冷香”,正巧宝玉闻到从黛玉袖中发出一股幽香,闻之令人醉魂酥骨。宝玉从何而来,黛玉借机冷笑道:难道我也有什么“罗汉”“真人”给我些香不成?便是得了奇香,也没有亲哥哥亲兄弟弄了花儿,朵儿,霜儿,雪儿替我炮制。我有的是那些俗香罢了。还有后面的宝玉不解何为“暖香”,她就讽刺宝玉:蠢才,蠢才!你有玉,人家就有金来配你,人家有“冷香”,你就没有“暖香”去配?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真如凤辣子那样刁钻的人也得服了她:真真这林丫头说出来的话,叫人爱也不是,恨也不是。如此的智慧和用心的语言和情节来描写黛玉独特的性格,我们能不佩服大师的写作功力吗?

红楼梦第十九回读后感2

看到一些帖子中写道袭人对贾府的深深归属感是造成袭人悲剧的个人原因。首先从这一回看,她的归属感是很强的,就是说自己能在大观园里,能当宝玉的丫头就很幸福了。细节比如她看到宝玉来看望自己首先很生气,因为贾府人会着急并且宝玉会在街上受伤;当宝玉上炕之后一连几个“自己的”展现了袭人对宝玉的无微不至;袭人还说这里没有宝玉能吃的。感觉袭人是以照顾宝玉为幸福。

还有袭人劝戒宝玉这一部分。袭人给他母亲哥哥说打死也不离开贾府和宝玉的一个重要原因之一是她已经喜欢上丫鬟这个角色而竟然宁愿骨肉分离。并且在他劝解宝玉改掉一些毛病的时候处处是为了荣府的和谐。因此当一个人把“大家好才是真的好”视为幸福的话,当大家不好的时候必然是悲剧。个人感觉,袭人虽然是被当东西一样赏来赏去还心甘情愿并感幸福因此是有些奴性(以现在人的视点),但是碰到了贾宝玉这个情不情的大情种,能得到真正的感情,这种感情,就像有些人说是不是宝黛那种精神境界上的(个人认为没有高低之分),但是袭人也算幸运的和幸福的。

袭人希望宝玉改得地方有:莫说那些狠话,不要动不动说读书人是XX,不要动不动的吃胭脂和爱红(不知这里是不是指宝玉喜欢别的丫头亲她或者他亲别的丫头)。

袭人先骗宝玉自己要走,并且通过讲道理讲任何可以留住自己的方法全部堵死,然后在宝玉绝望的时候说我也可以放弃回去的机会,只要你听我几件事。不知她这么做是为什么?测试宝玉对自己的依赖能有多深,她难道不知道吗?还是只为了劝解她几件事?或者两者兼有?

红楼梦第十九回原文

话说贾妃回宫,次日见驾谢恩,并回奏归省之事,龙颜甚悦。又发内帑彩缎金银等物,以赐贾政及各椒房等员,不必细说。

且说荣宁二府中因连日用尽心力,真是人人力倦,各各神疲,又将园中一应陈设动用之物收拾了两三天方完。第一个凤姐事多任重,别人或可偷安躲静,独他是不能脱得的;二则本性要强,不肯落人褒贬,只紥挣着与无事的人一样。第一个宝玉是极无事最闲暇的。偏这日一早,袭人的母亲又亲来回过贾母,接袭人家去吃年茶,晚间才得回来。因此,宝玉只和众丫头们掷骰子赶围棋作戏。正在房内顽的没兴头,忽见丫头们来回说:“东府珍大爷来请过去看戏,放花灯。”宝玉听了,便命换衣裳。才要去时,忽又有贾妃赐出糖蒸酥酪来,宝玉想上次袭人喜吃此物,便命留与袭人了。自己回过贾母,过去看戏。

谁想贾珍这边唱的是《丁郎认父》,《黄伯央大摆阴魂阵》,更有《孙行者大闹天宫》,《姜子牙斩将封神》等类的戏文,倏尔神鬼乱出,忽又妖魔毕露,甚至于扬幡过会,号佛行香,锣鼓喊叫之声远闻巷外。满街之人个个都赞:“好热闹戏,别人家断不能有的。”宝玉见繁华热闹到如此不堪的田地,只略坐了一坐,便走开各处闲耍。先是进内去和尤氏和丫鬟姬妾说笑了一回,便出二门来。尤氏等仍料他出来看戏,遂也不曾照管。贾珍,贾琏,薛蟠等只顾猜枚行令,百般作乐,也不理论,纵一时不见他在座,只道在里边去了,故也不问。至于跟宝玉的小厮们,那年纪大些的,知宝玉这一来了,必是晚间才散,因此偷空也有去会赌的,也有往亲友家去吃年茶的,更有或嫖或饮的,都私散了,待晚间再来,那小些的,都钻进戏房里瞧热闹去了。

宝玉见一个人没有,因想“这里素日有个小书房,内曾挂着一轴美人,极画的得神。今日这般热闹,想那里自然无人,那美人也自然是寂寞的,须得我去望慰他一回。”想着,便往书房里来。刚到窗前,闻得房内有呻吟之韵。宝玉倒唬了一跳:敢是美人活了不成?乃乍着胆子,舔破窗纸,向内一看──那轴美人却不曾活,却是茗烟按着一个女孩子,也干那警幻所训之事。宝玉禁不住大叫:“了不得!”一脚踹进门去,将那两个唬开了,抖衣而颤。

茗烟见是宝玉,忙跪求不迭。宝玉道:“青天白日,这是怎么说。珍大爷知道,你是死是活?”一面看那丫头,虽不标致,倒还白净,些微亦有动人处,羞的脸红耳赤,低首无言。宝玉跺脚道:“还不快跑!”一语提醒了那丫头,飞也似去了。宝玉又赶出去,叫道:“你别怕,我是不告诉人的。”急的茗烟在后叫:“祖宗,这是分明告诉人了!”宝玉因问:“那丫头十几岁了?”茗烟道:“大不过十六七岁了。”宝玉道:“连他的岁属也不问问,别的自然越发不知了。可见他白认得你了。可怜,可怜!”又问:“名字叫什么?”茗烟大笑道:“若说出名字来话长,真真新鲜奇文,竟是写不出来的。据他说,他母亲养他的时节做了个梦,梦见得了一匹锦,上面是五色富贵不断头卍字的花样,所以他的名字叫作卍儿。”宝玉听了笑道:“真也新奇,想必他将来有些造化。”说着,沉思一会。

茗烟因问:“二爷为何不看这样的好戏?”宝玉道:“看了半日,怪烦的,出来逛逛,就遇见你们了。这会子作什么呢?”茗烟嵸嵸笑道:“这会子没人知道,我悄悄的引二爷往城外逛逛去,一会子再往这里来,他们就不知道了。”宝玉道:“不好,仔细花子拐了去。便是他们知道了,又闹大了,不如往熟近些的地方去。还可就来。”茗烟道:“熟近地方,谁家可去?这却难了。”宝玉笑道:“依我的主意,咱们竟找你花大姐姐去,瞧他在家作什么呢。”茗烟笑道:“好,好!倒忘了他家。”又道:“若他们知道了,说我引着二爷胡走,要打我呢?”宝玉道:“有我呢。”茗烟听说,拉了马,二人从后门就走了。

幸而袭人家不远,不过一半里路程,展眼已到门前。茗烟先进去叫袭人之兄花自芳。彼时袭人之母接了袭人与几个外甥女儿,几个侄女儿来家,正吃果茶,听见外面有人叫“花大哥”,花自芳忙出去看时,见是他主仆两个,唬的惊疑不止,连忙抱下宝玉来,在院内嚷道:“宝二爷来了!”别人听见还可,袭人听了,也不知为何,忙跑出来迎着宝玉,一把拉着问:“你怎么来了?”宝玉笑道:“我怪闷的,来瞧瞧你作什么呢。”袭人听了,才放下心来,嗐了一声,笑道:“你也忒胡闹了,可作什么来呢!”一面又问茗烟:“还有谁跟来?”茗烟笑道:“别人都不知,就只有我们两个。”袭人听了,复又惊慌,说道:“这还了得!倘或碰见了人,或是遇见了老爷,街上人挤车碰,马轿纷纷的,若有个闪失,也是顽得的!你们的胆子比斗还大。都是茗烟调唆的,回去我定告诉嬷嬷们打你。”茗烟撅了嘴道:“二爷骂着打着,叫我引了来,这会子推到我身上。我说别来罢,──不然我们还去罢。”花自芳忙劝:“罢了,已是来了,也不用多说了。只是茅檐草舍,又窄又脏,爷怎么坐呢?”

袭人之母也早迎了出来。袭人拉了宝玉进去。宝玉见房中三五个女孩儿,见他进来,都低了头,羞惭惭的。花自芳母子两个百般怕宝玉冷,又让他上炕,又忙另摆果桌,又忙倒好茶。袭人笑道:“你们不用白忙,我自然知道。果子也不用摆,也不敢乱给东西吃。”一面说,一面将自己的坐褥拿了铺在一个炕上,宝玉坐了,用自己的脚炉垫了脚,向荷包内取出两个梅花香饼儿来,又将自己的手炉掀开焚上,仍盖好,放与宝玉怀内,然后将自己的茶杯斟了茶,送与宝玉。彼时他母兄已是忙另齐齐整整摆上一桌子果品来。袭人见总无可吃之物,因笑道:“既来了,没有空去之理,好歹尝一点儿,也是来我家一趟。”说着,便拈了几个松子穰,吹去细皮,用手帕托着送与宝玉。

宝玉看见袭人两眼微红,粉光融滑,因悄问袭人:“好好的哭什么?”袭人笑道:“何尝哭,才迷了眼揉的。”因此便遮掩过了。当下宝玉穿着大红金蟒狐腋箭袖,外罩石青貂裘排穗褂。袭人道:“你特为往这里来又换新服,他们就不问你往那去的?”宝玉笑道:“珍大爷那里去看戏换的`。”袭人点头。又道:“坐一坐就回去罢,这个地方不是你来的。”宝玉笑道:“你就家去才好呢,我还替你留着好东西呢。”袭人悄笑道:“悄悄的,叫他们听着什么意思。”一面又伸手从宝玉项上将通灵玉摘了下来,向他姊妹们笑道:“你们见识见识。时常说起来都当希罕,恨不能一见,今儿可尽力瞧了。再瞧什么希罕物儿,也不过是这么个东西。”说毕,递与他们传看了一遍,仍与宝玉挂好。又命他哥哥去或雇一乘小轿,或雇一辆小车,送宝玉回去。花自芳道:“有我送去,骑马也不妨了。”袭人道:“不为不妨,为的是碰见人。”花自芳忙去雇了一顶小轿来,众人也不敢相留,只得送宝玉出去,袭人又抓果子与茗烟,又把些钱与他买花炮放,教他“不可告诉人,连你也有不是。”一直送宝玉至门前,看着上轿,放下轿帘。花,茗二人牵马跟随。来至宁府街,茗烟命住轿,向花自芳道:“须等我同二爷还到东府里混一混,才好过去的,不然人家就疑惑了。”花自芳听说有理,忙将宝玉抱出轿来,送上马去。宝玉笑说:“倒难为你了。”于是仍进后门来。俱不在话下。

却说宝玉自出了门,他房中这些丫鬟们都越性恣意的顽笑,也有赶围棋的,也有掷骰抹牌的,磕了一地瓜子皮。偏奶母李嬷嬷拄拐进来请安,瞧瞧宝玉,见宝玉不在家,丫鬟们只顾玩闹,十分看不过。因叹道:“只从我出去了,不大进来,你们越发没个样儿了,别的妈妈们越不敢说你们了。那宝玉是个丈八的灯台──照见人家,照不见自家的。只知嫌人家脏,这是他的屋子,由着你们糟塌,越不成体统了。”这些丫头们明知宝玉不讲究这些,二则李嬷嬷已是告老解事出去的了,如今管他们不着,因此只顾顽,并不理他。那李嬷嬷还只管问“宝玉如今一顿吃多少饭”,“什么时辰睡觉”等语。丫头们总胡乱答应。有的说:“好一个讨厌的老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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