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最爱纳兰词读后感摘录60句-经典语录
《纳兰词》读后感1
第一次读纳兰词在何时,现在已经记不大清楚了。但是,第一次被容若的词深深感染我却是记得颇清楚地。那是在有些遥远的日子里:收拾妥当,乔迁之际的前夜。在整理行囊之余,百般无聊,随手拿来一本书,信手翻看,无意之中看到纳兰性德的那首《木兰花令》。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心人易变。
骊山语罢清霄华,泪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悻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当时的年岁是颇有些“矫情兮兮”的,便自忖找到了知音。便捧着他的词,在初秋的院子里边踱边吟;在昏黄的灯光下,小心翼翼的誊写,轻声低吟,便感觉自己真的受了词中的悲欢离合,爱恨痴缠。那个时候觉得自己真是诗意的女子。来到了这里,再也听不见旧友的低低呼唤了,眼前时陌生的环境,全新的认知和此曾相识的人群。于是有一种伤感之情兀自充满了我小小的心灵,至于纳兰是谁,这首词好在哪里,却是被我抛到了九霄云外了。
现在想来,这些做法少不了有些孩子气了。然而“喜欢”,究竟是难以言说的。诗词有事舍弃了文学和生活的表象的,像一把利剑直指人的内心和魂灵,与我们的内心最微妙之处相互牵扯。我们每个的内心其实常常都会有一种既朦胧又清晰的韵律,如清波之渺渺,似荷香之淡淡,若杨柳之依依。这种韵律看似相互矛盾,实则不然。
当我们读到某一首诗词之时,内心的这种韵律便会涌出,与诗词中的韵律产生一种奇特的共鸣,每当这时,我们便会被一首诗词打动了。尽管它们有时并不高明。仔细来说,诗人本来的风流韵事,爱恨痴缠反而更能打动我们。这其实也是一种心灵之间的联系,情感之间的拉扯,灵魂之间的交谈,就像我们喜欢某个人,一定是他或他生命的一部分打动了我们,于纳兰而言,尤是如此。
正是这种无名的喜欢中,我买来了纳兰词,开始逐字逐句地阅读,六月就要过去了,词也按着译文摸索了个大概。可是我心中的纳兰反而模糊起来了:这位公子究竟在何处呢?是在他魂牵梦萦的江南寻他那位沈氏才女?在轱轳金井处,于那伊人相遇?或是在身秋的黄昏里,萧瑟的秋风中,怀揣一卷诗词······不管纳兰身在何处,就是喜欢。就像前两天在网易云音乐上看到的评论:喜欢就甘愿。
相遇总是太美。三百年后,我与纳兰相遇,隔着一条悠久的历史长河。我与纳兰结缘······私有低低的沉吟在我耳边盘旋:人生若只如初见。我粲然一笑,提笔写来:不负如来不负卿。
《纳兰词》读后感2
很多时候想起纳兰容若,眼前总是浮现出一幕,他落寞的身影永远都是背对着世人,衣诀临风,吹起一袭白衣,孤寂而清冷的气质,那来自灵魂的悲伤,深深的灼伤了我的心。
我的容若,如此至情至性的男子,却饱受情爱之痛。年少爱恋深情如许,却如同泡沫般易碎,成婚后与妻琴瑟和鸣,奈何佳人早逝,卢氏因产后受寒而亡。而后结识江南女子沈宛抚慰了他满是哀愁的心,然而却因满汉不能通婚,沈宛在身怀有孕的时候被迫离开,久居江南。所爱之人一个接一个离他而去,无能为力的痛失去挚爱的痛,如何不让他痛不欲生。
我的容若,如此显赫无比的男子,短暂的一生却是郁郁而终。
生于金鸣鼎赫之家,为父乃权倾朝野的明珠丞相,而他又身居一品的带刀侍卫,深受康熙喜爱,如此天生富贵极尽荣耀的贵公子,如此身世,却依然没能带给容若片刻的快乐与幸福,他自喻天上雪花,不是人间富贵花,如此不着一点人间烟火气的公子,连着眉宇间都带着丝丝忧愁。世人把他喻为寒梅,傲立雪中,遗世独立,独自散发着暗暗的清香,让人不禁为之黯然伤魂。
我的容若,如此绝才潋滟的男子,却早早离世,享年三十一。
英年早逝,是遗憾还是解脱,我们不得而知。他曾在诗中这样说道,“我是人间惆怅客,知君何事泪纵横。”身为文官却被康熙当武官用,心有所爱却无法相守,看似风花雪月炫耀四射,心却敏感自省,是以,他总是逃不过寂寞,寂寞是容若最终的定命。
我的容若,我透过这三百年的时光来看你,却依然会心疼到为你落泪,如若你有来世,愿做一个平凡,简单的爱着你所爱的人,如若你有来世,愿我遇见你,为你抚平那眉间的哀愁。
《纳兰词》读后感3
夜色已浓,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缠绵而落,嵌入大地。
我聆听者富有节奏的雨声,一滴一滴,宛若海浪拍打,却不雄壮,细如蚕丝。“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形容得正是这些银针般的细雨。
我捧着一本《纳兰词》。思绪随着这场秋雨飘入容若构思的那个世界。在那里,漫天的梨花飞落,天空微蓝,泛着霞光。树下,人面桃花相映红。街市纵横交错,热热闹闹,一派和气。转眼,场景又转换到了金碧辉煌的宫殿。容若笔下那娇慵动人的宫廷女子,望穿秋泪,却被禁锢在高强下,终是笼中之鸟。
品读纳兰性德的诗词,好似那一地的残烛香。明月高挂,蓉蓉月色,塞外的词人是多么想念自己的亲人啊!“风一更,雪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没有太多的直白,字里行间却露出浓浓的思乡之情。
词如人生,容若更是把人生汇入到小小的笔尖,从中涌出江河般或壮阔或抒情的词句。它们早已超越了朝代,至今在这压力巨大的城市,拥有一本意境如此优美的书,在忙碌中品读,是一件多么惬意的事啊!
窗外的雨依旧在下着,滴答、滴答。流入梦境,花枝上晶莹的雨露悬挂。
隔着时空,我仿佛闻到了幽幽梅花香。我在纳兰容若所开创的世界中,在一弯清月梨花下,安然入睡。
《纳兰词》读后感4
有个地方,有梦不尽的杏花春雨,英红柳绿,更有望不断的轻烟袅袅,流水人家。那个地方到处是温婉的山,柔情的水,红墙黛瓦,乌蓬歌远。云雾悠悠地如炊烟一般山水间缓缓升腾,直到月落乌啼霞满天,直到江枫渔火对愁眠,一闪灯花坠,却对着琉璃火。
他虽可悲,但却完美。他雄厚的家世,他横溢的才华。他高朋满座,他官职显赫……只怪天意弄人,他美丽的妻子在如花一样的年华里猝然而逝,而他,也在风华正茂之年撒手人寰——这就是清俊不凡的纳兰容若。
孤灯西风里,隔着时光帘幕,我试着触摸你的寂寞。西花园内的海棠开了又谢,渌水亭畔的红莲如霞似绢。而你如山峰一样静默的神情,依然让世人怦然心动。
这是我读了《纳兰词》后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意象,细腻的笔触,温婉的诉说,对生活、对生命的慨叹有如山溪的清泉一般,清澈,却又带点青涩。我们在喟叹世事无常的同时,又可曾想到,其实这也是生命的一种过程?因为有困难甚至磨难,生命路上的欢歌笑语才更弥足珍贵。正如歌中唱到的:“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没有苦难的洗礼,又怎么会有“当时只道是寻常”的叹息?也许作为凡人,我们有太多的感伤、太多的`惆怅。
有人说,纳兰之所以一直困在悲伤中,是因为他不懂得倾诉,可纳兰的倾诉又有谁明白?或许纸笔更懂得他,文字最能道出他的心声。任时光荏苒,纳兰的诗词依然在历史的长河里翩翩起舞,在浩瀚的诗词海洋里涛声依旧,这不正是他对一代又一代的后人喁喁私语吗?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是啊假如人生永远像初次见面一般,那该多好!一切都保持着最初的好奇和新鲜状态,那些踌蹉满志的初生牛犊总是那么朝气蓬勃,那些羞涩的欲言又止有许多种神秘的可能,一切都像清晨的露珠般晶莹剔透,像朝阳般明亮灿烂。可惜的是,时光易逝,谁都抵挡不了光阴的利箭,瞬间的刻骨铭心,也只能归于长久的风轻云淡,如此,又奈何?
在《纳兰词》里,我最喜欢的便是那首《木兰花令·拟古决绝词》了,“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是啊假如人生永远像初次见面一般,那该多好!一切都保持着最初的好奇和新鲜状态,那些踌蹉满志的初生牛犊总是那么朝气蓬勃,那些羞涩的欲言又止有许多种神秘的可能,一切都像清晨的露珠般晶莹剔透,像朝阳般明亮灿烂。可惜的是,时光易逝,谁都抵挡不了光阴的利箭,瞬间的刻骨铭心,也只能归于长久的风轻云淡,如此,又奈何?
长路漫漫。在这无尽的人海中,我们会遇见谁?错过了谁?观赏到哪些美景?又错过了哪些佳境?但是人生之路,驻足思考只是暂时的,更多时候我们只能在跋涉,在途中。
纳兰喜欢用笔叙写他的故事,他对生活、对生命的理解与感悟,这,正是我喜欢他的缘由。
《纳兰词》读后感1
第一次读纳兰词在何时,现在已经记不大清楚了。但是,第一次被容若的词深深感染我却是记得颇清楚地。那是在有些遥远的日子里:收拾妥当,乔迁之际的前夜。在整理行囊之余,百般无聊,随手拿来一本书,信手翻看,无意之中看到纳兰性德的那首《木兰花令》: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心人易变。
骊山语罢清霄华,泪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悻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当时的年岁是颇有些“矫情兮兮”的,便自忖找到了知音。便捧着他的词,在初秋的院子里边踱边吟;在昏黄的灯光下,小心翼翼的誊写,轻声低吟,便感觉自己真的受了词中的悲欢离合,爱恨痴缠。那个时候觉得自己真是诗意的女子。来到了这里,再也听不见旧友的低低呼唤了,眼前时陌生的环境,全新的认知和此曾相识的人群。于是有一种伤感之情兀自充满了我小小的心灵,至于纳兰是谁,这首词好在哪里,却是被我抛到了九霄云外了。
现在想来,这些做法少不了有些孩子气了。然而“喜欢”,究竟是难以言说的。诗词有事舍弃了文学和生活的表象的,像一把利剑直指人的内心和魂灵,与我们的内心最微妙之处相互牵扯。我们每个的内心其实常常都会有一种既朦胧又清晰的韵律,如清波之渺渺,似荷香之淡淡,若杨柳之依依。这种韵律看似相互矛盾,实则不然。当我们读到某一首诗词之时,内心的这种韵律便会涌出,与诗词中的韵律产生一种奇特的共鸣,每当这时,我们便会被一首诗词打动了。尽管它们有时并不高明。仔细来说,诗人本来的风流韵事,爱恨痴缠反而更能打动我们。这其实也是一种心灵之间的联系,情感之间的拉扯,灵魂之间的交谈,就像我们喜欢某个人,一定是他或他生命的一部分打动了我们,于纳兰而言,尤是如此。
正是这种无名的喜欢中,我买来了纳兰词,开始逐字逐句地阅读,六月就要过去了,词也按着译文摸索了个大概。可是我心中的纳兰反而模糊起来了:这位公子究竟在何处呢?是在他魂牵梦萦的江南寻他那位沈氏才女?在轱轳金井处,于那伊人相遇?或是在身秋的黄昏里,萧瑟的秋风中,怀揣一卷诗词····不管纳兰身在何处,就是喜欢。就像前两天在网易云音乐上看到的评论:喜欢就甘愿。
相遇总是太美。三百年后,我与纳兰相遇,隔着一条悠久的历史长河。我与纳兰结缘······私有低低的沉吟在我耳边盘旋:人生若只如初见。我粲然一笑,提笔写来:不负如来不负卿。
《纳兰词》读后感2
很多时候想起纳兰容若,眼前总是浮现出一幕,他落寞的身影永远都是背对着世人,衣诀临风,吹起一袭白衣,孤寂而清冷的气质,那来自灵魂的悲伤,深深的灼伤了我的心。
我的容若,如此至情至性的男子,却饱受情爱之痛。
年少爱恋深情如许,却如同泡沫般易碎,成婚后与妻琴瑟和鸣,奈何佳人早逝,卢氏因产后受寒而亡。而后结识江南女子沈宛抚慰了他满是哀愁的心,然而却因满汉不能通婚,沈宛在身怀有孕的时候被迫离开,久居江南。所爱之人一个接一个离他而去,无能为力的痛失去挚爱的痛,如何不让他痛不欲生。
我的容若,如此显赫无比的男子,短暂的一生却是郁郁而终。
生于金鸣鼎赫之家,为父乃权倾朝野的`明珠丞相,而他又身居一品的带刀侍卫,深受康熙喜爱,如此天生富贵极尽荣耀的贵公子,如此身世,却依然没能带给容若片刻的快乐与幸福,他自喻天上雪花,不是人间富贵花,如此不着一点人间烟火气的公子,连着眉宇间都带着丝丝忧愁。世人把他喻为寒梅,傲立雪中,遗世独立,独自散发着暗暗的清香,让人不禁为之黯然伤魂。
我的容若,如此绝才潋滟的男子,却早早离世,享年三十一。
英年早逝,是遗憾还是解脱,我们不得而知。他曾在诗中这样说道,“我是人间惆怅客,知君何事泪纵横。”身为文官却被康熙当武官用,心有所爱却无法相守,看似风花雪月炫耀四射,心却敏感自省,是以,他总是逃不过寂寞,寂寞是容若最终的定命。
我的容若,我透过这三百年的时光来看你,却依然会心疼到为你落泪,如若你有来世,愿做一个平凡,简单的爱着你所爱的人,如若你有来世,愿我遇见你,为你抚平那眉间的哀愁。
《纳兰词》读后感3
“春风鬓,少年心……梦百转,离别轻,蓦然回首,才被思念惊醒”。一曲《山水又一程》,毫无预兆地将我的思绪,带回到三百多年前,想起了那个连名字都极美的纳兰容若。他短暂而又灿烂的一生,美到极致。我猜想该是一个怎样的男子?显赫高贵的身世,他有;怀抱珠玉的才气,他也有。乃至于说五百年来,如果非要评选出一位完美的贵公子形象,我觉得他都可以当仁不让了。
诗经中曾写道:“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君子当是来于世,却不被世俗所侵,但千年之前的人们怎么会预料到,千年后,有一位出生在冬季大雪纷飞之时的少年,仿佛自那传世的诗篇中走出来的一般。
顺治十二年甲午,农历腊月十二日,纳兰容若,自此,风容尽现,带着他与生俱来的绝世才华,仿佛天际翩然而落的一片新雪,带着清新的气息,缓缓地、缓缓地坠入尘世间。看落花满阶,看烟雨江南,看塞外荒烟,夜深千帐灯,看尽天下风尘。
但纳兰的一生仅有31年,在这短短的31年之中,他家世显赫,他仕途亨通,他名满天下,他有爱慕他的妻妾,心意相通的朋友,对历朝历代怀才不遇最终郁郁而逝的无数人来说,他已是万分的幸运,他如上苍的宠儿,来到这人间,体验一番人世沧桑。也许正是因为如此吧,上苍终究不舍得让他离开太久,只不过匆匆三十年,就将他召回,留下一些隐隐约约的传说,在风中耳说者,述说他缠绵悱恻的爱情与相濡以沫的友情,还有他内心不为人知的痛苦——不是人间富贵花,却奈何生在富贵家!一生至少该有一次,为了某个人而忘了自己,不求有结果,不求同行,不求曾经拥有,甚至不求你爱我。只求在我最美的年华里,遇到你。
纳兰词以小令见长,在古代,“诗”与“词”的待遇,是大不相同的。
诗,向来被看成是文人立言的正途,而词则被看作小道,向来被正统人士看不起,但好的词却不约而同地透着股清峻,更不乏雄浑之作,纳兰容若正是在这“被正统文人看不起”的词上,大放光华。
纳兰是以“清朝第一词人”的称号扬名的。后人对他颇多推崇,有赞其为“国初第一词手”的,也有赞他“纳兰小令,丰神炯绝”的,而最多的,还是说其“《饮水词》哀感清艳,得南唐二主之遗”。
这本《纳兰容若词传》收录的纳兰词,是对他一生情感的真实写照,书中所附原文、笺注、典评,从多个角度将词作的主题思想、创作背景,词人境况以及词作的意境、感情全面地展示出来。同时,与词情词境相契合的人物画像、山水景物以及情景图等,通过多种视觉要素的结合,达到“词中有画,画中有词”的艺术境界。
轻轻翻开这本书,透过婉丽俊秀、明净清婉、感人肺腑的小令长调,仿佛能看到那个拥有着绝世才华、出众容貌、高洁品行的人立在那里,散发着一股遗世独立、浪漫凄苦的气息,华美至极,多情至极,深沉至极,孤独至极。一个才华横溢、欲报效国家而早早离世的翩翩公子,都尘封在这本《纳兰容若词传》里。
王国维推崇他为北宋以后的词坛第一人,清代词人,当今能够名世的,好像也只有他;家世显赫,父亲明珠是权倾一时的首辅之臣;仕途坦荡,二十二岁便被赐进士出身,后晋一等侍卫;工书法、善丹青、精骑射……“翩翩公子,温润如玉”,大概是他。
可,纳兰容若,终究不过天底下又一痴心人。
“相逢不语,一朵芙蓉著秋雨。”
咫尺天涯,是他和表妹深宫重逢。这一相逢,便是最后一面。曾几何时,她是他童年唯一的玩伴,唯有温和善良的她,能走近文静孤僻的他,叩开他封锁的心门。那时,花花草草秋千架,蜻蜓蝴蝶小风筝,他笔法尚稚嫩,她琴技尚青涩,“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既有两小无猜的天真,又有朦胧难言的情愫。
韶光流转,当他写得一手好词时,她也能抚一手好琴了。好词,本就该配好琴音,十年前种下的情种,如今已枝繁叶茂。偏在这时,表妹被选为秀女,入了深似海的`宫门。容若第一次感觉到了无力、无奈、无助。他千方百计寻了机会,只为见她一面,一见,自此,便是永别。两人遥遥相望,隔了人群,“欲诉幽怀,转过回阑叩玉钗"。千言万语,只得化作钗头脆响,眉眼无声,这是最后的相见,最后的别离。
多年后,再想起,“此惜已自成追忆”,所谓青梅竹马,逃不过无疾而终。
“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
神仙眷侣,是他和发妻卢氏恩爱如鸳鸯。上天仿佛突然开恩,在表妹离他而去后,又予他一个卢氏。容若与妻,以李清照与赵明诚千古第一的夫妻佳话为范,醉酒而春睡不起,赌书而对笑喷茶,以为眼前人,能一生为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可他错了。卢氏难产而死,只伴了他三年。
“谁念西风独自凉”?他念。当年,春光窄窄,春意芳芳,他与妻诗词对垒,酒浓茶香。而今,西风乍起,忙闭疏窗,一起伏过的茶几上,杯影难成双,只得叹“当年只道是寻常”。
三年相伴,她已化成他身上一根肋骨。骨中之骨,血中之血,分离之痛,又岂是寻常?
“昏鸦尽,小立恨因谁。”
因谁?因她,因他,还是因皇命难违,或是因他纳兰家的桎梏?那一年,无数伤心往事都已被他封锁在了记忆的最深处;那一年,秋风起时,她来了。沈苑,这位江南才女的芳名,容若早已耳闻;容若风传天下的纳兰词,沈苑也读了千百遍。
终于,她别了她的江南,千里迢迢来到他的京城。由天涯久慕到对面相逢,一见如故,便知是难寻知音。可她来了,他却要走了。康熙皇帝巡视江南,容若伴驾。她在他的家乡思他等他,他去她的家乡觅她童年的影子。
他回来了。走过江南一趟,他愈发确定与心爱之人落户江南才是他心所向。汉族女子与满洲贵族公子,这一门亲事,又怎会容易?沈苑成了他的妾,代价是,他再也不曾提退出官场,隐居江南之事。容若更忙了,沈苑看出了他的憔悴,心疼他的放弃。悄悄地,轻轻地,她离开了,她回去了,她放手了。
向来情深,奈何缘分总是这样浅。她来了,他却走了;等他回来,她也回去了。生离死别都尝遍,纳兰容若,“心字已成灰”。
容若一生所求,不过两间房,一片月,半壶酒,满床书,知心女子,相伴一生。他说:“我是人间惆怅客”,他属于林泉,而非人间。于这人间,他不过一个痴情男子,匆匆过客。但求“一生一代一双人”,却总“争教两处销魂”,也许天才总是求而不得,比如李煜,比如他。悲剧、愁若,不过是上天给他们安排的素材。
求而不得,如何?不如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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