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进士野狐禅

改编自张爱玲小说《红玫瑰与白玫瑰》片段

原作：张爱玲改编：金石

字符表：

红玫瑰是王娇瑞。王世宏的妻子，21岁。

佟振宝.王世宏的朋友，25岁。

奶奶是王家的仆人，今年45岁。

场景：

王世宏家的客厅里。

时间：

秋天的下午四点左右。

[屋内播放着明亮的音乐。振保下班后回到朋友家，和弟弟在那里租了一个房间住下。他打开门走了进去，娇蕊正坐在沙发上拨通电话。两人点点头，互相打了个招呼。振保随手把钥匙扔在桌子上，然后放下包，脱掉外套。同时，他也聚精会神地听着娇蕊的叫声。 】

娇瑞：孙先生，请接电话。 （她注意到振保的注意力，所以打电话的时候也注意他的反应。） 是许魏洲吗？ ———— 不，我今天不出去。我在家里等男朋友。 （娇蕊故意放声大笑。）

他是谁？我不会告诉你。为什么告诉你？ ———— 哦，你不感兴趣吗？你对自己不感兴趣吗？ ———— 反正我五点就等他喝茶，就等他，你别进来了。

（振保没听他说话就进了里屋，发现弟弟不在，于是找到阳台，发现自己也不在。正要出去的时候，娇瑞挂了电话，走到了他的面前）

娇瑞：独宝不说话了，我告诉你，他出去看一些书，也许在旧书摊上能买到。您想进来喝杯茶吗？自从你搬进来后，我们彼此还不太了解。

振保：王夫人太客气了。世宏已经出发去新加坡了吗？以后还会有客人吗？

娇瑞：先不等他了，先吃饭吧。 （过来坐到桌边。）

（振保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明白她的意思，就暂时陪她坐下了。）

娇瑞：你要牛奶吗？

振保：我不在乎。

娇瑞：哦，对了，你喜欢喝茶。在国外这些年，总想喝茶却喝不到。你昨天就说过了。

振保（笑）：你的记性真好。

娇蕊（起身拿起门铃，看了振保一眼）：不，你不知道，我平时记性最差。 （按铃）

（奶奶进来了。）

奶奶： 女士，您有何吩咐？

娇瑞：泡两杯茶。

振保：对了，让她拿些茶杯和盘子来。当客人来的时候我们必须添加更多。

娇瑞：你这样想他是个什么样的客人？奶奶给我带来了一支笔和一张纸。

（娇蕊写了一张纸条给振保看，折好交给奶奶。）

娇瑞：孙老师稍后会来。把这个给他并说我不在家。

（阿妈意味深长地看了振保一眼，拿着纸条下去了。）

振保：我实在不明白你的意思。何必来呢？我预约了，但后来却没有成行。

娇瑞（拿起盘子里的饼干）：我们约的时候，并没有打算让他白跑。

振保：哦？这是临时决定吗？

娇瑞：你没听过这句话吗？女性有权改变自己的观点。

（阿妈来奉茶，娇瑞喝了几口，站起身来，从柜子里拿出一罐花生酱。）

娇瑞：我是一个粗暴的人，喜欢吃粗暴的东西。

珍宝：哎哟，这个东西最有营养，最增肥！

娇瑞：我真的很喜欢违法。你不赞成违法吗？

振保（用手按着主玻璃罐）：没有。

娇瑞（笑）：就这样吧。你给我的面包会沉一点。你不会给我太多。

（振保应允。）

娇瑞（盯着他）：你知道我为什么命令你吗？如果是我自己，也许我的意志力会突然变得无比薄弱。但你，我知道你不好意思给我太多！

（两人同时大笑。门铃响了。）

娇瑞：——

奶奶（画外音）：我们的妻子不在家。这是给您的。

振保：他是你请的客人吗？你不觉得不满意吗？ （到阳台）我倒要看看他出来以后是个什么样的人。 （点燃一根香烟。）

娇瑞（随后）：他？非常美丽，非常美丽。

振保：你不喜欢帅哥？

娇瑞：男人就是这么漂亮。男人比女人更不宽容。

振保：别说别人了，你自己都被惯坏了。

娇瑞：也许你恰恰相反。你剥夺了自己的一切。其实你和我一样是个贪吃又爱玩的人。

振保：哦？真的吗？你知道的！ （望楼下）可惜，浪费时间了！

娇瑞：反正他一天到晚没事干。我也是一个无事可做的人，但我看不起无事可做的人。我只是喜欢像狼一样从忙碌的人身上抢夺一些时间。 —— 你觉得这个便宜吗？

陈宝：你喜欢忙碌的人吗？

娇蕊（把手放在眼睛上微笑）：其实没关系。我的心是一栋公寓楼。 （坐在阳台旁边的摇椅上。）

振保（笑）：有房间出租吗？ （娇蕊不答）但是我不能住公寓。我想住在一栋大楼里。

娇瑞（哼哼）：看你有没有本事把重罩拆掉！

振保：看我！

娇蕊（把手从脸上拿开，睁大眼睛）：你也说几句俏皮话吧！

振保：我一看到你，你就算不好玩也变得好玩了。

娇瑞：说实话，给我讲讲你的过去吧。

振保：怎么了？

娇瑞：假装！我都知道。

振保：我知道，但我还是问。我们来谈谈你吧。你和世宏是怎么认识的？

娇瑞：我们是在英国读书时认识的。我家人送我去英国读书，就是为了结婚，选个好人。我去的时候还年轻，根本没想结婚，只是打着找对象的名义混在一起。玩了几年，他的名气逐渐下降，于是他赶紧抓住了世宏。

振保：你还没玩够吗？

娇瑞：不是够不够的问题。当一个人学到一些东西时，他就不愿意把它放在一边。

振保：别忘了你是在中国。

娇瑞（一口气喝完茶，站起来把茶叶吐出栏杆，然后走近珍宝）：中国也有中国的自由，可以随意往街上吐东西。 （闭上眼睛，靠在振保的脸上。）

（振保闭上眼睛，倾身，突然又睁开，转过脸去。电话响了。奶奶接电话。两人分开。）

奶奶：佟老师，您的。 （奶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