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利法夫人读后感
《包法利夫人》读后感
十分详细的参考资料
能不能多一些包法利夫人的评价
《包法利夫人》是法国著名福楼拜的代表作。
作者以简洁而细腻的文笔,通过一个富有激情的妇女爱玛的经历,再现了19世纪中期法国的社会生活。
《包法利夫人》的艺术形式使它成为近代小说的一个新转机。
从《包法利夫人》问世以后,小说家知道即使是小说,也要精雕细琢。
这不仅是一部模范小说,也是一篇模范散文。
但是,《包法利夫人》也为作者带来了麻烦。
许多人对号入座,批评福楼拜这部书“破坏社会道德和宗教”,他还被法院传了去:原来是有人告他“有伤风化”。
这时许多读者纷纷向福楼拜表示同情和支持,甚至连一向反对他的浪漫主义作家也为他辩护。
法庭上,经过一番激烈的辩论,作家被宣告无罪——由此可见《包法利夫人》的影响。
米兰·昆德拉有一句流传很广的名言,大意是,直到福楼拜的出现,小说才终于赶上了诗歌。
众所周知,欧洲的小说最早是从叙事长诗中分化出来的。
也就是说,叙事诗中描述事件进程的部分被剥离出来,渐渐成为一种专门的说故事的体裁。
小说的诞生使诗歌失去了“叙事”的天然权利,而较多地从事抒情。
然而,与诗歌这种古老的艺术相比,小说的幼稚是毋庸置疑的。
它长期以来遭受冷落与歧视也就不足为怪了。
在我看来,小说的不成熟,除了它作为一门专门的艺术尚未得到充分的发育之外,更重要的是,它与诗歌的关系十分暧昧,没有摆脱对于诗歌母体的依赖。
它自身特殊而严格的文体上的规定性在相当长的时间内未能形成。
早期小说的故事性到是大大增强了,然而诗歌也可以讲故事,而且一度讲得很好,那么小说与叙事诗的差别究竟在哪儿
甚至就连小说艺术的评价尺度,也是从诗歌那里借用过来的。
一个最明显的例子是,直到今天,我们在评价一部伟大小说时最常用的语汇仍然是“这种一部伟大的史诗”。
“史诗”的风范依旧是小说的最高评判标准。
这就好比说,在小说的园地里获得成就,却要到诗歌的国度去领受奖赏。
福楼拜的出现是具有划时代意义的,而《包法利夫人》更被认为是“新艺术的法典”,一部“最完美的小说”,“在文坛产生了革命性的后果”。
波德莱尔、圣伯父、左拉等人纷纷给予这部作品极高的评价。
由于这部作品的问世,福楼拜在一夜之间成为足可与巴尔扎克、司汤达尔比肩的小说大师,举世公认的杰出的文体家。
福楼拜的巨大声誉在相当程度上是因为《包法利夫人》无懈可击的文体成就。
到了本世纪初,福楼拜的影响与日俱增,现代主义的小说家也把他奉为始祖与楷模,尤其是50年代后的法国“新小说”,对福楼拜更是推崇备至,他们认为正是福楼拜使小说获得了与诗歌并驾齐驱的地位。
新小说的重要代表阿兰·罗布-格里耶为了进行所谓的文学变革,将福楼拜看成叙事艺术上真正的导师和启蒙者,甚至把福楼拜视为巴尔扎克的对立面,对巴尔扎克似的“过时的”写作方式展开彻底地批判和清算。
那么,《包法利夫人》在文体和叙事上究竟取得怎样不同凡响的成就,对于小说的发展又起到了怎样的作用呢
《包法利夫人》上卷的第一小结是采用第一人称来叙事故事的。
从第二小结开始直至作品结束用的是第三人称。
这部作品的第一行出现了这样一个句子:“我们正上自习,校长进来了,后面跟着一个没有穿制服的新生和一个端着一张大书桌的校工。
”在这里,“我们”这个词可不是随便写写的,它的意义非同一般。
诸位不妨回忆一下巴尔扎克的小说通常是如何开头的。
比如说:“路易·朗贝尔于1797年生于旺代省的一个小镇蒙特瓦尔,他的父亲在那里经营着一所不起眼的制革厂”(巴尔扎克《路易·朗贝尔于》)。
有人曾针对这个开头提出了这样一个问题:谁在讲述这个故事呢
是作者吗
作者的语调为什么那么不容置疑
他为什么会无所不知
当然,并不是每一位小说读者都会提出这样的问题,但是这种坚定、明确、无所不知的语调显示出作者凌驾于故事、读者之上,当属没有疑问。
而且这种口吻尚未完全摆脱口头故事的讲述形式。
如果有人针对《包法利夫人》提出同样的问题:谁在讲述《包法利夫人》的故事
答案是“我们”;讲述者是如何知道的
答案是 “我们看到了”;而且叙事者在“看到”的同时,读者也看到了。
故事展开的时间与读者阅读的时间是同步的(在巴尔扎克那里,故事早就发生过了),这样一来,作者一下子把读者带入到事件的现场,相对于巴尔扎克,这里的故事显然更具有逼真的效果。
用今天的眼光来看,类似的第一人称叙事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玩艺儿,可在当时,福楼拜所跨出的这一小步,其意义却不同寻常。
而且我认为福楼拜在文体上的贡献当然不只是人称的变化。
在这种变化的背后,一种完全不同于雨果、司汤达、巴尔扎克的叙事方式真正确立了起来,在福楼拜的笔下,以往全知的叙事视角受到了严格的限制:作者不再站在无所不知的立场,模仿上帝的口吻说话;不会随时从叙事中“现身”,对作品的人物、主题展开评述,提供意义;不再拥有将自己的思想和倾向强加给读者的特权。
福楼拜是欧洲文学史上最早的要求作者退出小说,并开始在实践中成功实现这一信条的作家之一。
他要求叙事排除一切的主观抒情,排除作者的声音,让事实展现它自己。
他认为作者的意图和倾向,如果让读者模模糊糊地感觉和猜测到,都是不允许的;文学作品的每一个段落,每一个字句都不应有一点点作者观念的痕迹。
正如他的学生莫泊桑所说的那样,福楼拜总是在作品中“深深地隐藏自己,像木偶戏演员那样小心翼翼地遮掩着自己手中的提线,尽可能不让观众觉察出他的声音”。
福楼拜在给乔治·桑的信中也曾这样写到:“说到我对于艺术的理想,我认为就不该暴露自己,艺术家不该在他的作品里露面,就像上帝不该在大自然里露面。
”法国学者布吕纳曾敏锐地指出,“在法国小说史里,《包法利夫人》具有划时代的意义,它说明某些东西的结束和某些东西的开始。
”我们从后来的罗兰·巴特、德里达等人的叙事理论中都可以清晰地听到福楼拜的声音。
如果说欧洲小说文体变革的历史,可以像布思所描述的那样,被看成是作者的声音不断从作品中消退的历史,那么福楼拜无疑是一个不可忽略的关键性人物。
也许会有同学提出这样的观点:既然小说都是虚构的,在作者与读者之间早就达成了一种默契,也就是说,读者在阅读小说之前早就预先接受了小说的虚构性这样一个事实,那么作者如何讲述这个故事(是客观化还是主观化的叙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作品能否打动读者,更何况,作者故意在作品中隐藏自己,并未完全放弃对读者的“引导”,只不过这种“引导”更为隐蔽、更为机巧。
对一种修辞的放弃就必然意味着另一种修辞的确立,说到底,“客观化”也只能是一种修辞手段而已。
我认为这种观点是很有意思的,也很合理。
坦率地说,我也是从修辞学的角度来理解福楼拜文体变革的意义的。
实际上,福楼拜将自己从叙事中隐藏起来,其目的只是为了更好地“显露”;对叙事视角进行限制,其目的正是为了让叙事获取更大的自由。
在全知视角的叙事中,作者与读者之间的交流是公开进行的(在古老的说书的场合,听众甚至还可以直接向讲述者提问,或者进行讨论):作者讲述,读者阅读。
但福楼拜不满足于这种公开的交流,因为交流的效果受到限制。
他更喜欢一种暗中交流,也就是说,作者并不告诉读者自己的见解和倾向,而让读者通过阅读得出自己的结论,这样一来,读者与作者之间交流的疆域一下子就扩大了。
福楼拜的客观化叙事并没有完全放弃了自己“引导”读者的权利。
因为从《包法利夫人》这个作品来看,作者本人的倾向、立场和意图仍然可以在阅读中被我们感觉到。
另外我也不同意“纯客观”这样的说法。
因为这个概念把一些本来很清楚的事实弄得一团糟。
况且,《包法利夫人》并不是一个“纯客观”的作品,它与后来“新小说”的罗布-格里耶等人所谓的“物化小说”、“纯客观叙事”有着本质的不同(我也不是说罗布-格里耶的作品就一无是处,至少他的《嫉妒》相当不错),但罗布-格里耶把福楼拜在修辞上的一些趣向极端化之后,紧接着就出现了一个他本人也始料不及的问题:“非人格化叙事”也好,纯客观、物化叙事也好,作者又如何能做到这种“纯客观”呢
一个明显的事实是,作家写作当然不能离开语言文字这一工具,语言文字本来就是“文化”的产物,它既不“纯”,也非“物”,“纯客观”如何实现呢
它不是神话又是什么
后来罗布-格里耶干脆不写小说(据说最近他又从重操旧业),去搞电影了,因为他觉得摄影机更接近他的“物化”要求。
在我看来,这仍然不能自圆其说。
摄影机固然是物,但操纵摄影机的人当然也是“文化”的产物,他(她)有着自己的特殊的价值观和感情上的喜、憎、哀、乐,如何能够“纯客观”呢
就《包法利夫人》而言,福楼拜的变革并未抛弃传统的叙事资源,也没有损害作品文体的和谐与完美,以及最为重要的,叙事分寸感。
我们在以前曾说过像列夫·托尔斯泰这样的作家是不太可能轻易模仿的,他巨大的才华本身就是一个奇迹(茨威格说他比伟人还伟大),而福楼拜的身上更具有匠人的特点。
毫无疑问,他是一个卓越的巧匠。
《包法利夫人》是一部精心制作出来的杰作,自从问世以来,即成为“完美”的象征。
福楼拜对语言和文体十分敏感,创作态度更是兢兢业业、一丝不苟,在《包法利夫人》这部作品中,作者并未随意处理任何一个细节和线索,力图做到尽善尽美。
叙事的节奏,语言的分寸,速度和强度的安排都恰到好处,作品中的每一个人物的出场次序,在故事中占的比重,主要人物与次要人物的关系都符合特定的比例。
比如说,爱玛首先与莱昂相遇,但在爱玛与莱昂的关系急剧升温的时候,作者却让他去了巴黎,莱昂离开后留下的巨大情感空缺使她飞蛾扑火地投入鲁道尔弗的怀抱,而当爱玛与鲁道尔弗的情感冷却之后,莱昂又从巴黎回来了。
这样的安排不仅使情节的发展合情合理,而且叙事亦出现跌宕和变化,避免了平铺直叙的通病。
再比如,子爵与瞎子在作品中都是象征性的人物,虽然着笔不多,但他们每次出现都会有特定的意味,似乎都预示着故事进程的某种微妙变化。
爱玛的“失足”(她与鲁道尔弗坠入欲望的河流)在小说的故事中十分重要,但作者所挑选的地点既非鲁道尔弗的木屋,也非他们散步的树林和花园,而是别出心裁地安排在一次农业展览会的会议厅里。
其间,鲁道尔弗对爱玛发动的语言攻势常常被大会主席的讲话所打断。
虚伪的爱情誓言和表白与公牛、种子、奖章、粪池一类的话语完全并列在一起,作者未加任何说明。
整个调情过程看上去既滑稽,又荒谬,而字里行间却到处弥漫着被压抑的、急不可待的欲火。
不同类型话语的陈列所形成的张力使这个场景令人十分难忘。
事实上,这也是我所读过的有关“调情”的最美妙的篇章。
关于语言,福楼拜在小说中有过这样一断描述:我们敲打语言的破铁锅,试图用它来感动天上的星星,其结果只能使狗熊跳舞。
看来,福楼拜对语言有着特殊的敏感,对于语言在表述意义方面的巨大困难有着十分清醒的认识。
由此我们可以了解,为什么福楼拜把语言的准确性看成是作者表述上的唯一使命;也可以理解作者对语词的甄别和取舍为什么会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
有人将《包法利夫人》视为学习写作者的最好教科书,这样的评价并不过分
包法利夫人 好词好句
这顶帽子是个杂拌儿,有点像毛皮高统帽,有点像波兰骑兵帽,又有点像圆筒帽、獭皮帽或棉便帽,反正看上去挺寒碜,那副讳莫如深的丑样儿,活像一张表情让人莫名其妙的傻瓜的脸。
帽子里面有撑条撑着,胖鼓鼓的像个椭球,底下先是三箍轮缘形饰边;而后交替镶拼着丝绒和兔皮的菱形方块,中间用红道隔开;再往上就是口袋似的帽筒,顶上是块硬板纸的多边形,上面绣着图案复杂的饰带,然后从帽顶垂下一条极细极细的长绳,下端荡着一个金线编成的小十字架。
帽子倒是新的;帽檐闪着光。
他什么也不懂;上课像腾云驾雾,听了也白听。
但他还是很用功,一本本笔记装订成册,一堂课也不缺席,一次出诊也不拉下。
他当天的事当天了,却好似一匹拉磨的马,蒙住双眼绕着碾磨转圈,不知道磨的是什么东西。
夏尔惊讶地注意到,她的指甲白得透亮,十指尖尖,比迪耶普象牙还明净,修剪成杏仁的长圆形。
不过她的手长得并不美,或许也不够白皙,指节那儿瘦削了点儿;整个手也太长,轮廓线有欠柔韧。
她身上的美,是在那双眼睛:虽说眼眸是褐色的,但由于睫毛的缘故,看上去乌黑发亮,目光毫不羞涩地正对着你,透出一种率真和果决。
有一天他是三点钟光景到的;大家都在田里干活;他走进厨房,可是起先没看到爱玛;窗上挡雨的披檐是放下的。
阳光从板缝里射进来,细长的光线投向石板地,沿家具的拐角弯成折线,颤颤悠悠的照在天花板上。
桌上有几只苍蝇顺着用过的玻璃杯往上爬,滑到杯底浸在喝剩的苹果酒里,嗡嗡直叫地挣扎。
从壁炉里透进来的日光,照得烟炱有如蒙上丝绒那般柔和,冷却的灰烬也抹上了一层淡幽幽的蓝色。
爱玛坐在窗子和壁炉中间,做着针线活;她没有披围巾,看得见裸露的肩头沁出细细的汗珠。
她觉得世上是该有地方专门出产幸福的,幸福就像一株特别的植物,生长在那些沃土之上,移到别处就会枯萎。
为什么她就不能在瑞士山区别墅的阳台上凭栏眺望,就不能在苏格兰的茅舍里品味闲愁,而伴在旁边的,是一位身穿垂尾长长的黑丝绒礼服,衬衫袖口饰有花边,足蹬软靴,头戴尖顶帽的丈夫呢
一个男人,难道不正是应该样样事情都无所不知,样样技艺都无所不精,应该能教你领略激情的魅力、生活的真谛,教你洞晓世间的种种奥秘的吗
而眼前的这个男人,他什么也不会教,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指望。
他以为她很快乐;她恨他的正是这种神完气足的麻木,这种无动于衷的迟钝,她甚至讨厌自己带给他的幸福。
他们的衣服裁剪得更合身,料子也显得更柔软,鬈发垂在鬓边,发蜡格外细腻,看上去亮晶晶的。
肤色透出富贵相,这种白皙的肤色是靠瓷器的晶莹、绫罗的闪亮和华贵家具的光泽而造就,靠饮食有度、菜肴精美来滋养的。
皱裥领巾打得低,颈脖转动很自如;髯须长及翻领;按拭嘴唇的手帕绣着首写字母图案,飘出一股幽香。
上了年岁的,模样显得年轻,年轻人脸上却透着老成。
漫不经心的目光,流露出激情餍足后的宁适;由于有些事情得手要费些周折,要以力压服,要拿虚荣心押注,诸如驯服烈性的纯种马或跟名声不佳的女人周旋,因此他们温雅的举止里,不时会透出一股特有的霸气。
可是夏尔根本就没点志气
日前从伊夫托来了个医生,跟他一起会诊,居然就在病床跟前,当着病人家属的面,弄得他颇有点难堪。
夏尔当晚一五一十讲给爱玛听,她气不打一处来,把他那同行一顿臭骂。
夏尔大为感动。
他含着泪吻了她的前额。
可是她羞愤难平;她恨不能揍他一顿,竟自走到过道上打开窗,猛吸新鲜空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她跟大多数出身农家的人一样,性情既算不得温存,轻易也不会动恻隐之心,但是她也像他们那样,有某种类似父辈手掌上胼胝的东西,在心灵上是根深蒂固的。
动身前有一天,爱玛在理抽屉,手指让什么东西扎了一下。
细一看,是婚礼花束上的铁丝。
橙花的花蕾沾了灰尘已经发黄,滚银边的缎带也散丝了。
她把花束扔进壁炉。
它霎时就烧着了,真比干草秸还引火。
而后,就像炉灰上绽开一丛小红树,又慢慢地销毁。
她看着它烧。
硬纸板的小浆果闪着光,铜丝扭曲,饰带熔化,纸做的花冠变脆,黑蝴蝶似的沿炉壁盘旋,最后飘进了烟道。
从布瓦西埃尔离开大路,沿平地往前走,登上野狼冈,就能望见那座河谷了。
流经谷地的小河,把谷地分成两个风光迥异的区域:左边是一片草场,右边全是耕地。
草地沿低矮的冈峦向后绵延,直至与布雷地区的牧场相连,而在东侧,平野顺着地势缓缓爬高,愈来愈开阔,远处金黄色的麦田一望无垠。
小河从草场边缘流过,宛如一条白练,分隔出草场和农田的不同颜色,田野就像一件铺开的巨大披风,丝绒领口上镶着一道银白色的饰带。
当地人说话很少抑扬顿挫,正如当地景色没有什么特色。
“妙啊
”药剂师说,“那就快把您女儿送到体格特棒的壮汉跟前去忏悔吧
我呀,要是我是政府的话,就要让这些教士每个月放一次血。
对,勒弗朗索瓦太太,每个月,狠狠地放一次血,对治安、风化都有好处
”药剂师回答说: “我有信仰,有我自己的信仰,而且比那些装模作样、使尽伎俩的家伙虔诚得多
您说错了,我信奉天主
我相信有超乎一切的存在,相信有造物主,甭管他是谁,这无关紧要,他把我们安排在尘世,就是要让我们尽公民和家长的义务;可是我没有必要到教堂里去吻银盘子,用我的钱袋去养肥一群吃得比我们还好的小丑
因为我在树林、在田野照样可以表示对造物主的崇敬,甚至还不妨学学古代先哲,仰望苍穹沉思冥想。
对我来说,我的天主就是苏格拉底、富兰克林、伏尔泰和贝朗瑞的天主
我赞成《萨瓦副本堂神甫信仰声明》〔9〕和八九年的不朽原则〔10〕
所以我不认为有那么个老老头天主,拄着根拐杖在花圃里踱来踱去,让自己的朋友葬身鲸腹,惨叫而亡,三天过后却又活了过来〔11〕:这些事情本身就荒诞不经,何况完全是违背一切自然法则的;这顺便也向我们证明了,那些教士向来就是在卑鄙而无知的泥潭里讨生活,而他们还拼命想把民众也一起拽进去。
”他让一桩意外给耽搁了;包法利夫人的那条猎兔犬蹿进田野跑走了。
他们吹口哨喊它,足足折腾了一刻钟。
伊韦尔还掉转车头寻了半里路,盼着能冷不丁瞅见它;可临了还是只得往前赶路。
爱玛掉了眼泪,发了脾气;她责怪这桩不幸的意外是夏尔的过错。
碰巧也坐这车的布商勒侯先生设法安慰她,举了许许多多的例子,说的都是狗丢失以后,怎么过了好多年又找到主人的。
他说听人说过有条狗硬是从君士坦丁堡回到了巴黎。
还有条狗,长途跋涉五十里路程,泅水过了四条河;他父亲也有过条鬈毛狗,不见了十二年,有天傍晚父亲进城去吃晚饭,正走在街上,那条狗一下子跳到了他肩上。
她的意志,就像她的帽子上用细绳系住的面纱,随风颤悠晃动;时时有某种欲望在掀动它,又时时有某种礼俗在牵住它。
至于爱玛,她还没有细细想过自己是否爱他。
爱情,在她心目中应该是突如其来的,有如雷鸣电闪;有如天际掠过的狂飙骤雨,降落在生活中,掀起层层波澜,把意志如同树叶般席卷而去,把整个心带进无底的深渊。
她不曾意识到,即使在屋子的露台上,一旦檐槽给堵住了,雨水也会积聚成小湖,就在她自以为平安无事待着的当口,冷不防就会瞅见墙上已经有了裂口。
可是她心头涌满了欲念、愤懑和怨恨。
打直裥的长裙里面,藏着的是一颗骚动不宁的心,模样娇羞的嘴唇,无法诉说心间的苦楚。
她爱恋着莱昂,她喜欢独自待着,为的就是能自在地享受思念的快乐。
当面看见他,反而会干扰这种冥想的快感。
听到他的脚步声,爱玛的心就怦怦直跳:可是,见了他的面,她的情绪就会低落下来,过后她自己也对此感到大惑不解,于是又平添了几分愁情。
可是爱玛愈是意识到这份爱情,她就愈是往后退,一心想别看见它冒头,想让它的来势减弱些。
她但愿莱昂能猜到她的心思,还为此设想了种种对他有利的事由和变故。
她克制住了自己,想必是由于犹豫,畏怯,还有害羞的缘故。
她心想已经把人家推得太远了,现在为时已晚,一切都完了。
她认定自己是作出了牺牲,而只有当她想到“我很贞洁”或是对镜顾影自怜的时候,心里的那份骄傲和欣慰,才能使她感到些许安慰。
他对她的柔情蜜意,叫她感到无法忍受。
家居的平庸使她向往奢华和绮靡,夫妻间的温存使她滋生通奸的欲念。
她巴不得夏尔揍她一顿,好更名正言顺地恨他,报复他。
对自己这些个匪夷所思的念头,她有时不由得也会感到吃惊;可她仍然得做出笑脸,得听自己一遍遍地说自己幸福,并且要装得似乎就是这样,让人家相信真是这样
然而不知是燃料已经耗尽,还是堆得太多的缘故,火苗偃了下去。
离别使爱情之火缓缓熄灭,惆怅随着时日而消逝;一度映红过她心中那片灰暗天空的火光,已被更浓的阴影所覆盖,渐渐消失了。
她变得麻木而浑沌,对丈夫的厌恶,在她就是对情人的渴念;憎恨的灼烧,居然成了柔情的温暖。
可是,由于狂风始终在刮,激情早已烧成灰烬,既没人援手,也不见阳光出来,因而只见周围是一片浓重的夜色,她置身于彻骨透心的寒冷之中无以自拔。
“噢
”他说,“莫非您不知道有些人是始终在受着煎熬吗
他们需要梦想,也需要行动,需要最纯洁的爱情,也需要最恣意的享乐,所以他们就整天沉湎在种种不着边际的幻想和荒诞无稽的念头之中。
”“啊
又是这一套,”罗多尔夫说,“没完没了地说什么责任责任,我都听得发腻了。
总有这么一帮子穿着法兰绒背心的老傻瓜,踹着脚炉拨弄念珠的老虔婆,在我们耳边不停地聒噪:‘责任
责任
’嗨
责任是什么
当然是去感受高尚的情感,去珍爱美丽的事物,而不是去接受社会的种种陈规陋习,以及它强加于我们的耻辱。
”“喔
有两种道德准则,”他接着说,“一种是不足道的,习俗的,为世人所接受的,它变化无常,叫得最凶,趴得最低,委琐庸俗,就像您现在看见的这群傻瓜蠢货。
而另一种,是永恒的,是无所不在而又凌驾于万物之上的,就像我们周围的田野和给我们以光明的天空。
”于是,人们看见一个矮小的老妇人,衣着寒伧,全身干瘪,畏畏缩缩地走上了主席台。
她脚上套着一双硕大的木靴,腰间束着一条蓝布大围裙。
瘦削的脸庞裹在没有边饰的女帽中间,皱纹比日子放久了的苹果还多,红色短上衣的袖口里,伸出两只骨节粗大的长长的手。
谷仓的尘土,洗衣的碱水,羊毛的粗脂,使这双手变得又糙又硬,布满老茧和裂口,尽管用清水冲洗过,看上去仍然脏兮兮的;而且,由于长年都在干活,手指总是微屈着,仿佛这双手本身就是她身受苦难的卑微见证。
脸上印有一种修女般的峻刻的表情。
眼神漠然,既无悲苦亦无矜悯,因而更其显得僵滞。
成年累月跟牲畜打交道,久而久之也就变得木讷寡言,跟它们差不多了。
这是她第一回瞧见自己被这么多人围在中间;这些旗帜,军鼓,穿黑礼服的先生,还有参议员胸前的荣誉勋章,她看着只觉得心里发怵,木呆呆地站在那儿,不知道是该向前走,还是该往后退,也不知道下面的人群干吗要把她推上来,这些评审先生又干吗要这么笑吟吟地看着她。
这位操劳了半个世纪的女雇工,就这样站立在喜气洋洋的先生太太们跟前。
“闯祸可是一眨眼的工夫呐
要小心
您的马没准挺爱使性子吧
”她的呢裙和他的丝绒上衣粘在了一起,她仰起白皙的颈脖,长叹一声;而后,她身子发软,流着泪,抖个不停地以手掩面,顺从了他。
于是她回忆起从前看过的书里的女主人公,这群与人私通的痴情女子,用嬷嬷般亲切的嗓音,在她心间歌唱起来。
这种以身相许的恋人,曾令她心向往之,而此刻她自己仿佛也置身其间,也变成想象的场景中一个确确实实的人物,圆了少女时代久久萦绕心头的梦。
此外,爱玛还尝到了一种报复的快感。
她受的罪还不够多吗
而她现在胜利了,抑制已久的爱情,终于淋漓酣畅地尽情迸发了出来。
她细细品味着这爱情,无怨无悔,无忧无虑。
让他弄不懂的是,像男欢女爱这么简单的一桩事情,哪来这么些夹缠。
她却自有一种理由,一种原因,而且那仿佛就是她的恋情的一种后援。
这些话他听得太多,所以已经不觉得有新鲜感了。
爱玛跟别的那些情妇没什么两样;新奇的魅力,渐渐地像件衣裳那般滑脱,裸露出情爱永恒的单调,始终是同样的模式、同样的腔调。
这个征逐情场经年的男人,却不会从表白的雷同中分辨情感的不同。
因为,为情欲所煽动的嘴唇也好,为钱财所煽动的嘴唇也好,在他耳边喁喁说着同样的情话,他是不大相信这些话里会有真情的;他心想,这些夸大其词的话背后,只是些平庸之极的情感而已,所以对这些动听的话是当不得真的;这正如内心充沛的情感有时无法用极其空泛的隐喻表达出来,因为任何人都无法找到一种很准确的方式来表达他的需要、他的观念以及他的痛苦,人类的话语就像一只裂了缝的蹩脚乐器,我们鼓捣出一些旋律想感动天上的星星,却落得只能逗狗熊跳跳舞。
包法利夫人在这段期间分外显得光彩照人;这种笔墨难以描摹的美,是欢悦、热情、成功使然,是一种气质与环境的和谐。
贪欲,忧愁,两情相悦的体验和永远天真的幻想,有如肥料、雨水、风和阳光,日渐催开苞蕾,她就像一朵怒放的鲜花那样,充分展露了天生的丽质。
眼帘仿佛裁剪得恰到好处,顾眄流盼的目光更显得妩媚传情,让瞳仁隐没在了其中,呼吸稍重时,只见纤巧的鼻翼翕动着,丰腴的唇角微微翘起,在光亮下可以看见嘴唇上方有些许淡黑的寒毛。
那头卷成螺旋形挽在颈项上的秀发,简直像出自一个诲淫有方的艺术家之手:秀发挽成个沉甸甸的发髻,显得漫不经意,而且见天蓬蓬松松的,依稀让人能想见幽会做爱的睡姿。
她的嗓音变得更圆润,腰肢也更柔韧;就连长裙的折裥和弓起的脚背,都自有一种令人动心的风韵。
夏尔恍如新婚燕尔,觉得她娇美之极,令人销魂。
他午夜时分回到家里,不敢惊醒她。
瓷瓶灯盏幽幽的“可怜的好女人
”他怜惜地想道。
“她会以为我的心比石头还硬了;得在上面洒几滴眼泪;可我,我哭不出来;这不是我的错。
”说着,罗多尔夫拿杯子盛了水,手指伸进去蘸了蘸,高高地滴下一滴,墨水洇成一个淡淡的斑痕;随后,他找印章封口,不想找到的正是那颗心心相印。
被骄矜弄得疲惫不堪的心灵,终于在基督教的谦卑精神中得以安歇;爱玛品味着生为弱者的愉悦,眼看自己内心的任性骄纵不复有容身之地,因为它们必得为圣宠让出一个宽阔的入口。
原来在尘世的幸福之外还有更崇高的至福,在形形色色的爱之上还有另一种爱,绵亘不尽,有增无已
在充满希望的种种幻景中,她依稀看见一个纯净明澄的幻境,飘浮于大地之上,与上天融为一体,令她憧憬之至。
她想望成为一位圣徒。
她买来了念珠,佩上了护身符;她一心想在卧室床头放个镶嵌祖母绿的圣物盒,好让自己天天晚上吻吻它。
包法利夫人的神志,还没清醒到足以专心致志地做一桩事情;再说她拿到书就读,有点饥不择食的味道。
她讨厌有关教规的书;论战文章口气傲慢,措词激烈地对她不认识的人穷追猛打,也让她看着不舒服;至于那些宗教色彩很浓的世俗小说,她又觉着写得太不谙世事,使她企盼得到验证的真理,反而在不知不觉间显得更生分了。
然而她锲而不舍地读下去,每当一本书读完放下的时候,她总觉着自己沉浸在了符合天主教教义的伤感之中,而那正是一颗纯洁的心灵所能感受到的最高雅的情感。
爱玛自然没有注意到这种默默的爱慕和羞怯。
她压根儿不会想到爱情,从她的生活中消失的爱情,竟会在这儿,在她身边,在这件粗布衬衣里面,在这颗为她的美艳而敞开的少年的心扉里怦怦地跳动着。
况且,她现在已经把一切都看得那么淡然,她谈吐亲切,目光高傲,态度说变就变,让人没法辨别那究竟是自私还是慈善,是堕落还是美德。
当初她干吗不像露西娅一样矢志反抗、苦苦哀求呢
她非但没这样做,反而满心喜悦,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匆匆走向一个深渊……喔
要是能在结婚带来耻辱、通奸带来幻灭之前,趁青春美貌之际,把终生托付给一个心地高尚、稳重可靠的男人,那么,美德、温情、肉欲和职责就可以合而为一,她也就不至于从至福的巅峰跌落下来了。
可是这样的幸福,想必也是一种欺骗,是编派出来安慰万念俱灰的人儿的谎言。
她现在明白了,艺术夸张所渲染的激情,实在是微不足道的。
因而爱玛尽力把思绪从中拉出来,想把这再现自己痛苦的表演,仅仅看作一种愉悦耳目的虚构之作而已,所以当一个裹着黑披风的男子出现在舞台深处丝绒门帘下面的时候,她心里掠过一阵暗笑,觉得人家可笑又可怜。
中殿尖形穹隆的底端,还有一部分彩绘玻璃,都倒映在盛得满满的圣水缸里。
而彩绘画幅的反光在大理石的边沿折转,又沿着石板地面往前绵延,犹如色彩班斓的地毯。
三扇敞开的大门,把外面明亮的阳光分成三股宽大的光柱延接进教堂。
殿堂深处,不时有神职人员在经过圣坛跟前时,侧身屈一下膝,倒像是来去匆匆、假作虔诚的教徒。
水晶枝形吊灯寂然不动地悬在那儿。
祭坛上点着一盏镀银的灯;从侧殿,从教堂暗处,时而传来叹气般的声息,一扇铁栅门关上的响声,会在高高的穹顶下久久回荡。
没旁人在场,勒侯先生开门见山祝贺爱玛继承了遗产,然后就闲扯些不相干的话题,果树啦,收成啦,至于他的身体么,总是马马虎虎,不好也不坏。
别看人家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其实他辛辛苦苦没命地干,也就只够在面包上抹层黄油罢了。
她性情多变,时而神秘兮兮,时而喜形于色,时而喋喋不休,时而沉默寡言,时而暴躁,时而疏懒,这样就在他心中激起了层出不穷的欲念,唤醒了种种本能和回忆。
每个微笑都藏着个无聊的呵欠,每次欢乐都蕴含着一场悲剧,兴致盎然背后永远是腻烦嫌恶,最甜蜜的吻留在你嘴唇上的,也只是对更酣畅的快感的无奈渴望。
他没说谎。
他要是有这笔钱,也许是会拿出来给她的,虽说干这等蠢事通常总让人扫兴;爱情会经受阵阵寒风,而金钱上的要求风力最猛,能把爱情连根拔除。
可怜的父亲瞧见她穿得这么寒碜,不禁悲从中来,女佣根本不好好照料贝尔特,她的短靴没系鞋带,罩衣从袖笼到腰下裂了条大口子。
不过她长得又温柔又可爱,每当她姿态优雅地俯下脸去,让美丽的金发披落在红扑扑的脸颊上的时候,无尽的欣慰便会涌上他心头,而这份欢欣中又夹杂着苦涩,就像酿坏的葡萄酒里闻得出树脂味儿一样。
他给她修补玩具,用硬板纸做牵线玩偶,或是把肚皮绷了线的布娃娃重新缝好。
然后,只要目光碰上那个针线盒,或者一条曳在外面的缎带,乃至一根嵌在桌缝里的别针,他就会不由自主地陷入冥想,脸色显得那么忧郁,连贝尔特也像他一样,变得忧郁起来。
两人望着对方,脸色发白。
罗多尔夫上回只送了张唁卡去,所以一开场致歉时有些结结巴巴,但说着说着就胆子壮了起来,甚至厚着脸皮(天气挺热,正是八月时分)请他到小酒馆去喝杯啤酒。
他支起肘面对着包法利,咬着雪茄说个不停,夏尔看着这张她曾经爱过的脸,不由得走了神。
他仿佛又见着了跟她有关的一样东西。
这是样令人赞叹的东西。
他恨不得自己就是面前的这个男人。
那位还在大谈耕作、家畜、肥料,东拉西扯地说个不停,生怕一冷场对方就会说到那话题上去。
夏尔没在听;罗多尔夫看出来了,而且从他的脸色变化,猜出了他在回忆中的心绪转换。
这张脸渐渐涨得通红,鼻翼急骤翕动,嘴唇瑟瑟发抖;甚至有一阵子,夏尔憋着满腔无名怒火,眼睛盯住罗多尔夫,看得他不由得害怕起来,停住了嘴。
可是不一会儿,他脸上又恢复了那种阴郁厌倦的表情。
♂求助♀哪位能给点思路(《包法利夫人》和《高老头》展现的法国社会风俗现象)
1830年的七月革命,结束了波旁复辟王朝的统治,但封建贵族的势力依然存在。
工业无产阶级也从这时开始登上历史舞台,并在1831年和1834年的里昂起义中显示了自己的力量。
随着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巩固和发展,工人阶级和资产阶级的矛盾日益加剧,逐渐上升为社会的主要矛盾。
与此同时,在代表金融资产阶级利益的菲力普王朝(又称七月王朝)的统治下,中小资产阶级的要求得不到满足,他们对统治集团的怨恨也与日俱增。
这就使法国社会各阶级之间的关系,呈现了错综复杂的局面。
40年代,反对七月王朝的斗争日趋激化,终于酿成了1848年的二月革命和六月起义。
二月革命的直接结果是的成立。
六月起义虽遭失败,但它是工人阶级和资产阶级的第一次大搏斗,具有重要的历史意义。
1851年12月,大资产阶级的代表第三发动政变,强行解散国会;翌年12月,第三正式称帝,建立,结束了第二共和国的统治。
第二帝国的反动高压,迫使工人运动进入暂时低潮。
从60年代开始,在主义的影响下,无产阶级力量逐渐聚集,工人运动重新兴起,至1871年爆发了震惊世界的巴黎公社革命。
法国是出现最早的国家,也是最发达的国家之一。
从19世纪30年代起,相继涌现出一批批优秀的作家。
他们创作的大量社会小说,使法国文学进入了鼎盛时期。
(1821—1880)早期曾受浪漫主义影响。
他花了五年时间写成的代表作(1856),是他的第一部现实主义杰作。
小说通过包法利夫人不幸的婚姻、恋爱遭遇,以严峻无情的笔调,描绘了七月王朝时期庸俗丑恶的社会生活,揭露了表面繁荣掩盖下的残酷剥削。
作品对自私、鄙俗、狭隘、空虚的市民阶层的精神世界的刻画,尤为成功。
(1799—1850)是法国19世纪的伟大代表。
无产阶级革命导师非常推崇巴尔扎克,认为他对现实关系具有深刻理解;恩格斯赞誉他作品中有着了不起的革命辩证法,并在的信中(1888年4月)对巴尔扎克作了精辟的论述。
1799年5月20日,巴尔扎克诞生在图尔市一个中等资产阶级家庭里。
他的父亲是在大革命后开始发迹的。
1814年,他随父亲来到巴黎。
1816至1819年,他在法科学校学习法律,并在一家律师事务所当文书,毕业前后,曾当过律师的助手。
混迹法界,是违反巴尔扎克意愿的。
但在这三年中,透过律师事务所的窗口,却使他初次看到了巴黎社会的黑暗腐败,看到了“很多为法律治不了的万恶的事”;同时,也使他看到了在“平等”、“公道”的帷幕后面,司法界是怎样进行卑鄙勾当的。
这些对他日后的创作十分有益。
1819至1829年是巴尔扎克练习写作的十年,也是他在启蒙思想影响下,进一步认识生活,分析社会的十年。
1819年,他刚从法科学校毕业不久就毅然离开了司法界,决心投身于文学事业。
他一面大量阅读各种书籍,一面卖文为生。
后来他又投笔从商,先后经营出版、印刷等业,甚至还想冒险去开采废银矿,但是一事无成。
这些投机活动非但没有获得他所渴望的大量金钱,以保证他挥霍的生活和写作工作,反而债台高筑,以至拖累终生。
在巴黎各界的奔波碰撞,和巴黎各种人物的接触交往,使他认识了巴黎社会形形色色的丑恶面孔,更使他亲身领略了资本主义社会中金钱的万能和万恶的力量,人与人之间赤裸裸的利己主义关系。
这些,为他成功地创作奠定了生活基础。
1829年,巴尔扎克发表了《朱安党人》,迈开了走向现实主义的第一步。
以后的二十余年中,他夜以继日地创作出一部又一部的作品,直至1850年8月18日病逝于巴黎。
巴尔扎克的世界观是充满矛盾的。
他是一个中小资产阶级作家,但又有浓厚的贵族意识和封建道德观念,并力图挤进贵族的行列。
他的世界观的复杂性、矛盾性,正是他所生活的那个动荡不安、斗争激烈的时代的反映,也是他所处的阶级地位和所经历的生活道路的反映。
那时的法国,资产阶级的胜利、发展,封建势力的反扑、复辟,工人阶级的兴起、斗争,使社会形势急剧变化,政治体制迅速更迭;资产阶级与封建贵族又斗争又妥协,使阶级关系和力量对比经常出现不稳定的局面。
同时,他的思想又受到当时各种社会思潮的影响。
他曾是启蒙思想家的信徒,也羡慕拿破仑的业绩;他接受过空想社会主义的影响,也接受过封建的教义;他基本上是唯物主义者,但也没能完全摒弃反科学的神秘主义。
凡此种种,就构成了巴尔扎克世界观的矛盾和复杂性。
在大革命中获利的中产阶级家庭地位,使巴尔扎克倾向大革命,青年时代不得志的生活和他在巴黎社会中个人奋斗的经历,更增添了他对等级森严的波旁王朝的厌恶。
因此,在七月革命前夕完成的《朱安党人》中,虽然也流露出对贵族的同情,但他还是站在共和党人一边,支持了共和政府对封建贵族的朱安党反革命叛乱的镇压。
1830年的七月革命及其结果,对巴尔扎克世界观的形成具有深刻的影响;七月王朝时代也正是他思想和创作的成熟时期。
巴尔扎克欢迎这次革命,革命唤起了他的希望。
革命后的现实又使他很快堕入了失望,七月王朝没有给中小资产阶级带来实利。
《高老头》一书着重揭露批判的是资本主义世界中人与人之间赤裸裸的金钱关系。
高老头的两个女儿,在高老头的培养下都过着奢华的生活。
一个高攀贵族,跳进了上流社会,成了新贵雷斯多伯爵太太;一个喜欢金钱,嫁给了银行家,成为纽沁根夫人。
这是一对典型的资产阶级荡妇。
她们出嫁的时候,每人得到80万法郎的陪嫁,所以对高老头极尽奉承体贴之能事。
但是,不久高老头就被撵出了女儿的大门,在伏盖公寓里过着穷酸的生活。
开始他还可以每星期在女儿家吃一两次饭,后来改为一个月两次,再后他就连女儿的门都进不去了。
这种感情的变化一方面是因为到了复辟时期,父亲的面条商身分已不能给女儿的家庭带来光彩;更重要的是因为高老头的钱越来越少了。
她们有时也来到伏盖公寓父亲的住处,目的就是为了继续榨取高老头的仅存的钱财。
两个女儿竞先下手,互相争夺,在财产的面前,一对亲姐妹变成了不共戴天的仇敌。
高老头之死是这幕家庭丑剧的高潮。
高老头死前想见女儿,哭天喊地,但也枉然,这才使他悟出了资本主义社会的残酷的真理,“钱可以买到一切,买到女儿。
”“倘若我有钱,倘若我留着家私,没有把财产给她们,她们就会来了,会把她们的亲吻来舐我的脸
”“父亲轴心”无情地被“金钱轴心”代替了。
女儿们“为了参加跳舞会,即使踩着父亲的身体走过去也在所不惜”。
一个囊空如洗的父亲无异于一个被榨干的柠檬,对于骄奢淫逸的女儿还有什么意义呢
写到这里,作家仍感言有未尽。
为了筹款治丧,拉斯蒂涅“在纽沁根夫妇与雷斯多夫妇两处奔走”竟“毫无结果”,理由是:“先生跟太大谢绝一切宾客。
他们的父亲死了,都悲痛得了不得。
”在送葬的行列里,出现的是这两家“有爵徽的空车”。
多么辛辣的讽刺
卑鄙的心理,虚伪的面孔,赤裸裸的金钱关系,巴尔扎克的揭露和批判真可谓入木三分,力透纸背。
《高老头》还多方面地触及资本主义社会的累累罪恶。
资本主义社会就是一个培养肮脏灵魂的大温床。
无论在“上流社会”还是在下层公寓,极端利己主义的冰水淹没了一切道德原则,金钱像一只巨掌,牵着无数木偶,在社会舞台上各尽其能地进行着丑恶的表演,为了觊觎高里奥的财产,伏盖太太竟乔装打扮,媚态百出;贪图三千法郎收入,米旭诺和波阿莱成了官方的密探,对伏脱冷暗下毒手;为了到手二十万法郎,伏脱冷巧设陷井,杀害了泰伊番的独子;纽沁根大耍无赖手段,鲸吞妻子的全部钱财;拉斯蒂涅则以他眼前的“英雄”们为榜样,亦步亦趋,在社会这个大泥坑里越陷越深,明知“入了地狱”,还决心要“耽下去”,“拼一拚”。
《高老头》里百丑献技,群魔乱舞,演出了触目惊心的场面,散发着令人窒息的铜臭味。
伏脱冷这个人物在《人间喜剧》中占据着特殊的地位。
他在不同作品中以不同身分出现,但却起着同样的引诱青年堕落的作用。
这是个具有象征性的恶魔,又是活生生的典型。
资产阶级的本质特点在他身上得到了集中概括的体现。
这一个人物具有极其鲜明的时代特征。
他的地位是被警察特务追捕着的苦役犯,但他的思想和行动,却与资产者、银行家没有什么不同。
伏脱冷梦寐以求的是“把日子过得像小皇帝一样”,他设计的发财途径是用二十万法郎购买两百个黑人,“有了这笔黑资本,十年之内我可以挣到三四百万。
”为了达到目的,他动了杀人念头,勾引拉斯蒂涅做他的同谋,企图猎取银行家泰伊番的财产。
我们可以看到,他的这一套计划与大资产者的发迹史毫无二致。
“我要成功了,就没有人盘问我的出身。
我就是四百万先生,合众国公民。
”的确,哪一个资产者的发家史不是一部血迹斑斑的罪恶史呢
他们的差别至多是杀人“见血不见血”而已。
法律制裁伏脱冷,只是为了保护得胜者的利益。
“扒窃一件随便什么东西,你就给牵到法院广场上去展览,大家拿你当把戏看。
偷上一百万,交际场中就说你大贤大德,你们花三千万养着宪兵队和司法人员来维护这种道德。
真是妙事
”巴尔扎克笔下的资产者与盗匪无异,正是通过这样巧妙的构思,使得作品对社会罪恶与资产阶级的批判更加深入一层。
伏脱冷老于世故,深知黑暗社会的底蕴,他用最赤裸裸的语言,把资产阶级极端利己主义的道德原则在拉斯蒂涅面前和盘托出,开始使涉足不深的拉斯蒂涅感到惊讶、可怕,继而在他脑海里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
“鲍赛昂太太文文雅雅对我说的,他赤裸裸他说了出来。
……关于德行,这强盗坯三言两语告诉我的,远过于多少人物多少书本所说的。
”巴尔扎克通过伏脱冷的长篇台词,喜笑怒骂,冷嘲热讽,对社会腐朽的败德进行了淋漓尽致的揭露和毫不留情的鞭挞。
拉斯蒂涅受多方面的影响走上了野心家的道路,而伏脱冷的“道德教育”却具有提纲挚领的性质。
鲍赛昂夫人是在暴发户的逼攻下走向灭亡的贵族的典型,拉斯蒂涅则是为暴发户所腐化的贵族子弟的典型。
他的堕落过程是贯穿全书的主线。
他来往于“上流社会”与伏盖公寓之间,把两个场景紧密地联系在一起,融合为一体。
他在两处受教育,方式不同,内容一样:金钱便是力量。
为了爬上去,必须有钱;为了有钱,必须涂黑良心,“清白诚实是一无用处的”。
通过拉斯蒂涅所走过的道路和他的心理变化,作家细致地揭示了资本主义社会中金钱对人们灵魂的巨大腐蚀作用。
拉斯蒂涅在外省是破落贵族子弟,到巴黎是穷困窘迫的大学生。
花花世界的巴黎与家道中落的故乡相比,强烈地刺激了他向上爬的欲望。
于是他遍寻家谱,找到了远亲鲍赛昂夫人作为高攀“上流社会”的引进人。
然而,世道变了,高贵的门第只能帮助他进入“上流社会”,却不能帮助他在“上流社会”扎根,连这位鲍赛昂夫人自己也在与资产阶级妇女的角逐中败下阵来。
聆听鲍赛昂夫人的“教导”,目睹她的命运,金钱的威力超过了姓氏的力量,这是时代的特点。
伏脱冷也向他道出了这个真理,鲍赛昂家只能给他撑腰,但袋里空空如也还是无济于事,要想爬得上去,必须有“一百万家财”,否则“一切都是水中捞月”。
而且,“要捞大钱,就该大刀阔斧地干,要不就完事大吉。
……人生就是这么回事。
跟厨房一样的腥臭。
可是要作乐,就不能怕弄脏手,只消你事后洗洗干净:今日所谓的道德,就是这一点。
”资产阶级的道德准则被伏脱冷一语道破,它深深地印在拉斯蒂涅的心中。
但是,拉斯蒂涅并不是立即就全部接受下来并付之实施的。
他的经历,他的见闻,不断印证了伏脱冷的邪恶说教。
大量的罪恶事实,特别是伏脱冷的被捕和鲍赛昂夫人的被逐,对他震动尤大。
高老头之死,是拉斯蒂涅上的最后一课。
他自始至终目击了这场戏的演进。
为了让高老头最后能见到女儿,为了给高老头筹款治病办丧,他来回奔走于伏盖公寓和高老头两个女儿的府邸之间。
高老头临终前绝望的哀鸣和愤怒的咒骂,仿佛是这段乐曲中的主调,反复出现,不绝于耳。
与之相对照的,或是两个女儿踩着父亲的身体向鲍府的舞会走去,盛装艳服,大出风头;或是两对夫妇为了钱财问题闹得不可开交,乌烟瘴气;或是为了避免破钞,干脆闭门不纳。
面对此情此景,伏脱冷的哲学被全盘接受了,拉斯蒂涅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炎炎的欲火,纵身跳进了巴黎“上流社会”这个罪恶的深渊。
在埋葬高老头的同时,“埋葬了他青年人的最后一滴眼泪”,决心和巴黎上流社会“拼一拼”。
外省的贵族子弟就这样被腐化成了资产阶级野心家。
这样,我们看到拉斯蒂涅步步堕落的同时,也就看到了社会的重重罪恶。
表现了贵族阶级的必然灭亡,揭露了资本主义社会的累累罪恶,使《高老头》不愧为批判现实主义的优秀作品,为我们认识资本主义社会提供了丰富的形象材料,但作家的思想弱点也在作品中留下了印记。
巴尔扎克是一个对贵族阶级有深厚同情的资产阶级作家。
他骂有钱的固然骂得痛快,但是,他骂的只是他们败坏的德行和无节制的“情欲”,而不是他们对劳动者的剥削和压榨。
这一方面表现在:他并不骂所有的有钱人,如鲍赛昂夫人和高里奥老头,他是爱之颇深的;特别是在鲍赛昂夫人身上,倾注了他对没落贵族的同情。
另一方面,他对劳动人民却尽力嘲讽,小说中对于公寓佣人克利斯朵夫和西尔维贪图小利的描写,就是明显的佐证。
巴尔扎克笔下的人物常常由于人性论的影响而受到歪曲。
高老头的两个女儿逼死父亲的情节是全书的精华所在。
它以幸辣的笔调写尽了人与人之间罪恶的金钱关系,在榨取父亲的过程中两个女儿的狠毒,被勾画得活灵活现,使人读后感到面目可憎。
但到了最后时刻,她们的“人性”却忽然复苏了。
大女儿阿娜斯太太是因为丈夫阻挠才没能及时赶到父亲身边,二女儿听到父亲临终的窘境,立即把仅余的七十法郎交给了拉斯蒂涅,并责骂自己“简直是禽兽”,把这些举动和她们前面的作为作一比较,简直是判若两人。
这种背离人物性格的败笔,在高老头形象的塑造上表现更为明显。
作者把他和鲍赛昂夫人并称为具有“伟大感情”的“美好的灵魂”,足见这个人物在作者心目中的地位。
高老头是在大革命中起家的面粉商,在生意经方面“颇有国务大臣的才器”,“算计策划如外交家,勇往直前如军人”,这个利欲熏心的暴发户在大饥荒的年代里发了迹,而那时民众却“在面包前面拼命”。
可以想象,他供给女儿恣意挥霍的每一个法郎里都浸透了劳动者的血和泪。
但是,作者在开场介绍伏盖公寓里的肖像画时,一幅幅都脱不了卑微猥琐,“见利而争先”的小人气,惟独高里奥仿佛是清心寡欲、与世无争。
在通篇小说中,作者竭力渲染高老头的超乎寻常的爱女之情,如痴如醉,只要能看见女儿一眼,听到女儿叫一声“爸爸”,他就可以付出一切代价,忍受一切苦难。
爱之愈深,恨之愈切,这种反衬的笔法确能产生强烈的艺术效果。
但是,贯穿其中的“情欲”说,也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人物的真实性。
巴尔扎克还通过拉斯蒂涅这个人物正面宣扬了个人奋斗的道路。
拉斯蒂涅的形象交织着巴尔扎克的同情与厌恶。
他厌恶他最终走上了伪君子、野心家的道路,但又肯定他作为“可怜的大学生”的个人奋斗。
从对现实的细致观察中进行精确描写,是巴尔扎克艺术的最大特色,这是与他反映社会生活的深度和广度相适应的。
巴尔扎克非常重视详细而逼真的环境描绘,一方面是为了再现生活,更重要的是为了刻画人物性格。
他总是力图为他的人物提供真实、具体的活动背景,从而使人物获得真实感、典型性。
他笔下的环境是个性化的,是为活动于其中的人物服务的。
《高老头》一开始对伏盖公寓内外景的描写,确使人有身临其境之感。
先写外景:街道、建筑、阴沟、墙脚,显出“一派毫无诗意的贫穷”,读起来就像生活在其中的人一样,会“无端端地不快活”。
然后写内景:院子、客厅、地板、陈设,无一不散发着“公寓味道”,就像那股“闭塞的、霉烂的、酸腐的气味”也会向读者迎面扑来一样。
在这样的背景下,再给我们介绍那一张张奇形怪状的脸谱,就显得十分自然,十分贴切了。
但是巴尔扎克的写景也时常失之冗长。
客观环境的逼真描写,只是构成“典型环境”的一个组成部分。
恩格斯所说的“典型环境”,主要是要求作家真实地再现当时历史条件下的阶级关系,要在正确的阶级关系中来塑造各种典型人物。
《高老头》中展示的贫穷的伏盖公寓,是巴黎下层社会的缩影,“整个社会的分子,在这样一个集团内当然是应有尽有。
”对这伙失意落魄人物的描述,重点在于境遇的变迁所造成的性格变异,一些准确的经济数字告诉我们,他们来自哪个阶级,现在的经济地位又是如何。
这里弥漫着市侩习气,充斥着尔虞我诈的关系,也流露出对上层的妒羡和不满。
正是在这样的环境里,我们认识了伏脱冷这个典型。
而在富丽堂皇、珠光宝气的沙龙里,集结的是一群“出名放肆的男人”和“最风雅的妇女”,他们寻欢作乐,放荡不羁,作者着力描写辉煌掩盖下的精神空虚,虚伪遮饰下的勾心斗角。
正是在这里,我们目睹了鲍赛昂夫人的荣辱。
这两个交替出现的场景,或者说,整个万头攒动、互相倾轧的巴黎社会的典型环境,为野心家拉斯蒂涅的成长发展提供了真实可信的依据。
他以伏盖公寓为基地,向“上流社会”猛冲过去,上下两个熔炉,合铸了这个典型性格。
紧扣着环境表现人物,环境的变化促使人物发展,典型人物又使环境具有典型特征,二者相辅相成,辩证统一。
这样,巴尔扎克的创作就较好地体现了“典型环境中的典型人物”这一现实主义的根本原则。
巴尔扎克基本上遵循现实主义集中概括的典型化原则塑造人物。
他的“杂取种种人,合成一个”的作法,使作家笔下的人物从肖像到性格都具有鲜明、突出的特点,能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巴尔扎克像出色的素描画家一样,只需寥寥数笔,就能把人物的外形特征勾画得惟妙惟肖,而且与其内在性格相得益彰。
在《高老头》中,重要人物如伏脱冷,次要人物如伏盖太太,都是这方面成功的例子。
在性格描写上,巴尔扎克特别渲染他笔下每一个典型最基本、最富于特征、最能表现其性格本质的东西。
如高布赛克的贪婪、葛朗台的吝啬、于洛的好色、腓力普的凶残等等。
为了达到最充分地揭示形象的目的,他把这类主导特征又加以扩大、提炼和夸张,乃至用近于漫画的手法,刻画得淋漓尽致。
但有时把“情欲”绝对化,就会导致人物的失真。
求1篇100字《好兵帅克》的读后感
最佳答案《好兵帅克》,实在太精彩
抵的上拉伯雷的《巨人传》了,《巨人传》还属想象中人物,有玄想成分,而好兵帅克却是完365kUaIlE.cn全的现实主义,说它现实却又超出现实之上,帅克的言谈举止令人好笑不已,实在太好笑,半夜四点还笑得我在餐桌上喷出了夜宵。
意大利马莱尔巴的《莫奇科尼》写作上有帅克的影子,甚至标题的取法也是如此。
而捷克的小说文学传统实在令人欣赏,那种举重若轻、或举轻若重的写法,还有大问题从小处出发、崇高就是卑劣、清洁就是肮脏的含混一气的表现实在令人叹为观止。
昆德拉也是一例。
只是他欣赏的福楼拜的《包法利夫人》还得研究一下。
是什么原因使得捷克小说家欣赏。
《好兵帅克》 作者:雅•哈谢克 出版社:译林出版社 雅•哈谢克是捷克著名作家。
早期作品以讽刺笔调揭露奥匈帝国的腐败和资产阶级的虚伪。
1920年,开始写作长篇讽刺小说《好兵帅克》。
在某种意义上,《好兵帅克》也可以说是一部历史小说,因为它从内部描写了欧洲近代史上一个最古老的王朝——奥匈帝国崩溃的过程。
作品几乎是严格按照第一次世界大战编年顺序写的,从第二卷(帅克入伍后由布拉格开拔前方)起,战局、事件、路线都与当年的奥匈军队作战史基本吻合,甚至帅克所在的联队番号以及作品中有些人物(卢卡施、万尼克、杜布等)也不是虚构的。
然而此书的价值并不在于它如何忠于史实,而在于作者以卓绝的漫画式手法,准确、深刻地剖析了奥匈帝国的政府、军队、法院、警察机关及医院、教会的反动而又虚弱的本质。
通过手里拿着“叛国者”的帽子到处寻找拘捕对象的特务布里契奈德,以及草菅人命的军医,我们可以看到奥匈帝国是怎样一座黑暗、残暴的监狱。
为了揭露所谓“神职人员”这种寄生虫,作者在卡兹和拉辛两个神甫的形象上着了浓重的笔墨。
这个帝国的一切残酷、肮脏、荒谬与丑恶,都没能逃脱哈谢克那支锋利、辛辣的笔,他无情地揭露了这个庞大帝国所加于捷克民族的种种灾难,并塑造出帅克这个平凡而又极富于机智的不朽形象。
我个人认为后续的结局并不好。
帅克是一个悲剧,也是一个喜剧。
他的经历让人哭笑不得,我希望帅克成为一个大英雄,虽然过程比较搞笑,但现实的悲剧决定帅克的疯癫一生。
让人欢笑让人疼 你可以在图书关的网站上搜到
世界名著读后感(1000字左右)
:作者:(法)。
类型:伦理。
也许,在法国人的心中,爱玛•包法利的名字,就和中国的差不多吧。
爱玛长得还算好看,一直幻想着有那种轰轰烈烈的爱情。
可是现实却是,她不得不嫁给一个非常木讷的乡村医生包法利。
包法利简直就是一个,在学校就一直受人欺负。
爱玛在失望中打发着日子,不久认识了书记员。
两人有些暧昧,但却由于种种原因。
没有再往下发展下去。
去别的地方工作,也就离开了爱玛。
不过这种空白很快就被另一个男人的出现取代了。
地主罗多尔夫善于猎艳,很快就和爱玛勾搭在一起。
两个人的私情包法利全然不知。
爱玛也当了母亲了,女儿叫,因为爱玛在一次舞会上听见一位贵族夫人管自己的女儿叫,所以虚荣地就给自己的女儿也取了这个名字。
后来爱玛和罗多尔夫互相都厌倦了,两个人就算是和平分手了吧。
这时,再度出现,与爱玛旧情复燃。
两人又开始了火烧火燎的爱情(书中绝无三级的描写)。
可是爱玛仍不满足,总是梦想着会有更激情的幽会。
不过这种恋情是需要钱来维持的。
爱玛瞒着丈夫包法利偷钱出来供两人挥霍。
后来又借了高利贷,高利贷这种东西,利滚利很快就让人无法承受了。
莱昂也对爱玛厌烦了。
爱情失意的爱玛又遭遇高利贷债主的逼债,又恐包法利知道自己的丑事,走投无路之下服砒霜自杀了。
包法利在妻子自杀后在穷困潦倒中死去。
可怜的,不得不开始四处飘零的生活,长大后只能到一家工厂去做女工。
这就是一个放荡女人的故事。
有时我觉得爱玛很可憎,有时又觉得爱玛很可怜。
包法利的确是一个心地忠厚的好人,但是让爱玛天天对着这样一个木头,也实在是……如果只是一味地对爱玛指责,是不是太站着说话不腰疼了呢。
可是,追求的爱情到头来却要了自己的命,也毁了包法利的一生。
究竟这是谁的悲剧
还是那句话,每个人对要对自己负责,不是每个人都有临阵脱逃的机会,非要等到走投无路陷入绝境才醒悟,伤害的,绝不是自己一个人。
寻求10篇读后感
关于的读后感:画面中淡淡如粉红色的温馨弥漫,身后却隐藏着点点细碎的哀伤。
宛如倒映在月牙湖中的那股婉约。
纯洁的少女舞动之际在眼中绽放奇迹之花。
璀璨宝石般的双眸到底蕴藏了何种的纯洁。
仿佛一首动人的篇章用童话来演唱。
轻快疾奏的剑锋谱出的却一首浪漫的圆舞乐章。
补充:别人没可能无条件帮你,有条件的也没时间,自己找一下吧。
吾纯粹是为混分。
你爽快点给分的话,你可以找三篇文章,发过来,我帮你写读后感。
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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