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默生《论友谊》的读后感
梁实秋的谈友谊读后感600字
优质解答朋友居之末,其实朋友重要的一伦.友谊实即人与间的一种良好的关系,其中包括了解、欣赏、信任、容忍、牺牲……诸多美德.如果以友谊作基础,则其他的各种关系如父子夫妇兄弟之类均可圆满地建立起来.当然父子兄弟是无可选择的永久关系,夫妇虽有选择余地,但一经结合便以不再仳离为原则,而朋友则是有聚有散可合可分的.不过,说穿了,父子夫妇兄弟都是朋友关系,不过形式性质稍有不同罢了.严格地讲,凡是充分具备一个好朋友的人,他一定也是一个好父亲、好儿子、好丈夫、好妻子、好哥哥、好弟弟.反过来亦然.我们的古圣先贤对于交友一端是甚为注重的.《论语》里面关于交友的话很多.在西方亦是如此.罗马的西塞罗有一篇著名的《论友谊》.法国的蒙田、英国的培根、美国的爱默生,都有论友谊的文章.我觉得近代的作家在这个题目上似乎不大肯费笔墨了.这是不是叔季之世友谊没落的象征呢?我不敢说.古之所谓“刎颈交”,陈义过高,非常人所能企及.如Damon与Pythias,David与Jonathan,怕也只是传说中的美谈吧.就是把友谊的标准降低一些,真正能称得起朋友的还是很难得.试想一想,如有银钱经手的事,你信得过的朋友能有几人?在你蹭蹬失意或疾病患难之中还肯登门拜访乃至雪中送炭的朋友又有几人?你出门在外之际对于你的妻室弱媳肯加照顾而又不照顾得太多者又有几人?再退一步,平素投桃报李,莫逆于心,能维持长久于不坠者,又有几人?总角之交,如无特别利害关系以为维系,恐怕很难在若干年后不变成为路人.富兰克林说:“有三个朋友是最忠实可靠的——老妻,老狗和现款.”妙的是这三个朋友都不是朋友.倒是亚里斯多德的一句话最干脆:“我的朋友们啊!世界上根本没有朋友.”这句话近于愤世嫉俗,事实上世界上还是有朋友的,不过虽然无需打着灯笼去找,却是像沙里淘金而且还需要长时间地洗炼.一旦真铸成了友谊,便会金石同坚,永不退转.大抵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臭味相投,方能永以为好.交朋友也讲究门当户对,纵不像九品中正那么严格,也自然有个界线.“同学少年多不贱,五陵裘马自轻肥”,于“自轻肥”之余还能对着往日的旧游而不把眼睛移到眉毛上边去么?汉光武容许严子陵把他的大腿压在自己的肚子上,固然是雅量可风,但是严子陵之毅然决然地归隐于富春山,则尤为知趣.朱洪武写信给他的一位朋友说:“朱元璋作了皇帝,朱元璋还是朱元璋……”话自管说
求培根,爱默生,蒙田,论友谊三篇全文全文
本书是世界三大随笔大师的作品大全集,集合了蒙田、培根和爱默生的最优秀的作品,代表了世界随笔文学的最高成就,可以说是不可多得的优秀随笔文集。
随笔是散文的一种,这类文章或讲述文化知识,或发表学术观点,或评析世态人情,启人心智,引人
关于友谊朋友的格言二十句
志道者,逐利者多俦。
——王符
【第2句】:知道危险而不说的人,是敌——歌德
【第3句】:真正的友谊总是预见对方的需要,而不是宣布自己需要什么。
——莫洛亚
【第4句】:阴险的友谊虽然允许你得到一些微不足道的小惠,却要剥夺掉你的珍宝——独立思考和对真理纯洁的爱
——别林斯基
【第5句】:意见和感情的相同,比之接触更能把两个人结合在一起,这样子,两个人尽管隔得很远,却也很近。
——柴可夫斯基
【第6句】:选择朋友要慢,改换朋友要更慢。
——富兰克林
【第7句】:真正的朋友不把友谊挂在口头上,他们并不为了友谊而相互要求一点什么,而是彼此为对方做一切办得到的事。
——别林斯基
【第8句】:有朋友的人像平原一要宽广,没有朋友的人却像窄狭的手掌。
——蒙古族
【第9句】:有了朋友,生活才显出它全部的价值;一个人活着是为了朋友;保持自己生命的完整,不受时间侵蚀,也是为了朋友。
——罗曼·罗兰
【第10句】:我们想的是如何养生,如何聚财,如何加固屋顶,如何备齐衣衫;而聪明人考虑的却是怎样选择最宝贵的东西——朋友。
——爱默生
【第11句】:天下快意之事莫若友,快友之事莫若谈。
——蒲松龄
【第12句】:是所有人的朋友,对谁也不是朋友。
——波兰
【第13句】:世界上用得最普遍的名词是朋友,但是最难得到的也是朋友。
——法国
【第14句】:如果要了解一个人,就看他的朋友。
——蒙古族
【第15句】:朋友交好,若要情谊持久,就必须彼此谦让体贴。
——乔叟
求名言警句以及读后感
爱默生与他的哲学(节选)——修订版 马修·阿诺德在评价爱默生时说:“ 他是那些以心灵为居所的人们的良师益友。
”阿诺德的这句名言,也许是对爱默生所创立的那种勇气非凡但却不成体系的哲学的最佳概括,它揭示出爱默生哲学的所具有的略显模糊,但却充满力量、启人心智的特点。
[1] 爱默生出生于新英格兰的一个牧师世家,然而即使是面对当时一些最为自由的传道方式,他也深感束缚,无法忍受。
于是爱默生平静但却毅然地走下布道坛,在确保自己的兴趣志向和思想观点不随波逐流的同时,他充当起那个时代最伟大的世俗传教士。
从大学期间的文章《关于伦理哲学的现状 》开始,爱默生就始终如一地专注于对人的品行的探究。
无论他所关注的对象是一位古代诗人、一个科学事实,还是晨报中的一则新闻事件,爱默生总是以优雅华丽的写作风格,阐释出其背后的教育意义,并以此作为对更高贵、更自由的生活的宣教。
从历史的角度看,爱默生是自己先辈所敬奉的加尔文主义[2]的最大的反对者之一。
加尔文主义严格的信条强调人的罪恶,否定人性自然、自主地走向完美的可能性,要求人们通过永无休止,心力交瘁的种种努力来赚取天国的非分之报,为上帝所拣选。
而爱默生的观点在一开始就和加尔文主义分道扬镳,他认为,一个人只要能够获得自我的完美本性,他就可以成为近乎于上帝的完人。
爱默生反对加尔文主义所谓的一个人越是摆脱自我,就越接近完美的观点(因此一个人必须仰仗上帝的慈悲才能趋于完美),他认为如果一个人越是趋于完美,那么他就越是接近自我。
有些人在被庄严的音乐和感人的演讲所深深打动时,会感叹道“ 这几乎使我超越于自我之上 ”,而在爱默生看来,那些音乐和演讲所产生的巨大影响其实是使我们超越于“ 自我之中 ”。
爱默生反复提到的一个最基本的观点就是,“ 人类栖居在伟大的自然之中,如同地球安枕于大气层温暖的怀抱 ”,在自然之中,“ 所有个体都是普世之灵[3]的组成部分,都在其中合而为一 ”,“ 这种普世之灵源源不断地衍化为我们的思维和能力,形成智慧、道德、力量和美。
”这是一种动力——一种趋使我们追求与生俱来、上天注定的自我完美的动力——爱默生对此坚信不疑,他要求我们遵循自我的本性和并接受一切可以启发这种本性的外界影响。
爱默生说,自然界“ 总是吸引着我们身体里最美好的部分 ”,它环绕在我们周遭,通过呈现种种朴素简单的表象,引导我们去感知那些深邃、广袤的自然之理。
“ 即使是扎系鞋带这样微不足道之事,也与自然界中最深邃、隐奥的运行法则相通相契,同为一理 ”,因此“ 大千世界系于一心 ”。
无论他是一位伟大科学家,发现了一个颠覆性的物理法则,并通过赋予它某种创造性的能力,使其能够驾驭宇宙,还是一位诗人,将树木喻为“ 残缺的人 ”,“ 为它们扎根泥土,无法动弹而深深的忧伤 ”,他们都在此刻回归到自我本性之中,因为他们能够体会到物质的心灵受到外界影响时所表现出的能力或痛苦——无论这种物质有无生命。
爱默生以迅雷之势扫视时间和空间,将那些通常意义上毫无联系的名字和物体拼接组合,让历史来见证独立自主和服从本性的必要。
爱默生认为,对学生来说,保持独立自主显得尤为重要,因为学生很容易被历史上的那些伟大的名字所震慑,对书本上的东西深信不疑,但如果我们能够坚持自我,那这样的事情就不应,也不会发生。
爱默生说,如果我们发现自己确实无法相信历史,那么不管那些历史先驱的地位如何崇高,我们都必须与之划清界限。
但是历史并不会经常让我们失望,在我们追求自我的完美之时,历史往往会助上一臂之力。
历史上曾经出现过许多伟大的人物,而这些伟人越是感悟到自身与普世之灵的契合,那么就越是比我们更接近自我。
所以我们需要不断地回顾这些充满天赋的灵魂,让他们为我们代言,讲出那些我们心中有感,但却无法言表的思想。
面对这些伟人在思想表达上所达到的难以逾越的高度,我们不应该感到自卑,更不应该为此而气馁,而是应该重新树立这样的观念:“ 有怎样的作者,就有怎样的读者 ”。
在我们旅行或者以其他的方式接触与历史时,只有牢记“ 世界无足轻重,一切取决于人 ”,才能从历史中得到益处,增长见识。
社会交往对我们也有同样的帮助。
相对于自然和历史而言,有一点更为一目了然,即我们往往可以在社交中邂逅一些与自己极其相似的交往对象,并因此感到无比兴奋,以至于将这些知己“ 视作自然的杰作。
”然而在另外一些场合,爱默生提醒我们不要“ 太过于合群 ”。
在与同伴相互交往中,往往充满着大量的繁文缛节和随声附和,而我们必须摆脱此种束缚,避免在交往中一味模仿他人。
我们应该利用自己的社会关系去重新激发我们对自身辉煌命运的召唤,而不是使它成为我们追求此一目标的障碍。
以上我们颇为系统地展现了一些为爱默生津津乐道的思想观念,无论他所写的散文涉及何种主题,这些思想观念都无一例外地贯穿其中。
虽然爱默生在一定程度上与当时种种犹如过眼烟云般的思想潮流颇有相似之处,但是如果今天我们翻看他的文章,却会发现他的思想并没有受到他所处时代和地域的限制。
如果将他文章的一些段落换作希腊语让人去阅读的,很可能会被人误以为是出自一位希腊人之手。
爱默生认为傅立叶的思想“ 关注了所有的事实,可单单忽略了生命。
”这种明智的眼光将他的哲学与“ 小溪农场运动 ”[4]划清了界限,也使他的哲学没有迷失于那些到21世纪将无人问津的问题之中。
这种对时代和地域的超越正是爱默生的散文所追求的境界,这些散文总是针对友谊、真理、信仰以及荣誉等具有永恒意义的问题进行天马行空般的思考。
可以说,普世性是爱默生哲学强大生命力的来源之一。
爱默生哲学生命力的另一个来源,是他的作品所表现出来简洁凝练的写作风格,以及视野开阔、出人意表的表述方式。
的确,爱默生在妙语警句方面的造诣犹如神赐,以至于我们在阅读时不得不渴望偶尔能享受一下慢条斯理、老生常谈的轻松悠闲。
然而爱默生的文章却总是使我们的大脑兴奋不已,这不只是因为他那令人惊叹的思想见解,还与他的文章所展现出的使人印象深刻的凝练笔法有关。
他喜欢用一句精炼的句子谈古论今,将一些通常并无联系的人物相提并论,不管他们是异教徒还是基督徒,是世间俗人还是历史圣贤,比如:“ 西庇阿、席德、菲利普·悉尼、华盛顿以及所有在言语行动上崇拜美的纯洁勇敢的心灵。
” 尽管爱默生哲学具备以上种种值得称道的特点,有些人可能仍然觉得它含混不清、杂乱无章——也许只要有一些明确的文件可以签上自己的大名,这些人倒很乐意成为爱默生主义者。
不过应该记住的是,爱默生希望培养的是精神上的独立而不是使徒般的虔诚,如果一个人是从某个他自认为过于明确、死气沉沉的体系中挣脱出来,那他就很有可能走向另一个极端。
爱默生在这一点上走得如此之远,是和他所处的那个以热烈的思想探索而著称的时代有关,他的缺乏系统和不拘一格反映出他所坚信的一点,对一个哲学家而言,重要的不是通过明确的术语,巧妙的手法,以及精密的推理,创造出严谨、牢不可破的哲学系统以供他人接受,而是指引每一个人驾驭自己的心灵马车去追逐自己心中最绚烂的梦想。
[1] 关于马修·阿诺德对爱默生的评价,参看吕佩爱所撰《马修·阿诺德的“真实评价”与<爱默生>》一文,此文对理解原文很有帮助。
来源: [2] 加尔文主义的5点要义,该5点(尤其是前3点)要义有助于我们从侧面了解爱默生的思想,以便更好理解原文:
【第1句】:完全无能力(Total inability)或全然败坏(Total depravity)人类由于亚当的堕落而无法以自己的能力作任何灵性上的善事。
【第2句】:无条件选择(Unconditional election)上帝对于罪人拣选是无条件的,他的拣选并非因为人在伦理道德上的优点,也非他预见了人将发生的信心。
【第3句】:有限的代赎(Limited atonement)基督钉十字架只是为那些预先蒙选之人,不是为世上所有的人。
【第4句】:不可抗拒的恩典(Irresistible Grace)人类不可能拒绝上帝的救恩,上帝拯救人的恩典不可能因为人的原因而被阻挠,无法被人拒绝。
【第5句】:圣徒蒙保守(Perseverence of the saints)已经得到的救恩不会再次丧失掉,上帝必能保守其拣选的。
论友谊用英语怎么讲
爱默生罗:鲜另一面 ZZ 2008-03-21 00:15:24 来自: 光风霁月(sitting,waiting,seeing) 爱默生与梭罗:鲜为人知的另一面 王炳根 《书屋》 2006\\\/12 一、故居、日记 在细雨中走出爱默生故居的时候,一个问题如眼前的雨丝一样缠绕着我的心绪。
以 我的观念,这座房子,无论如何应该有梭罗的一个位置,这不仅是他曾前后两次、长达 两年多时间住在这座房子中,为前往欧洲游学的爱默生看守家园,呵护家人,而且《瓦 尔登湖》的写作与修改也曾在这座房子里进行。
在一定的意义上,这座房子对梭罗而言 堪称精神的家园,但现在的梭罗却被他的家园放逐了。
这座建于十九世纪初的房子,方方正正,典型的乔治时代的木制建筑。
双层,对称 的八个大房间,爱默生与第二任妻子莉迪安生活的一切在这里详尽陈列,还有终生未嫁 的大女儿的画像及卧室也都如昨,当年爱默生的“超验主义俱乐部”也以小圆桌为中心 体现了出来。
我在参观时纳闷,为什么不给梭罗一个位置
当年梭罗在这座房子里为爱 默生当管家时,住在哪一个房间
通过翻译传达到年老的讲解员耳朵里,没有想到她竟 定神地看了我一眼,似乎眼前这个东方人触及到了一个敏感的问题,她没有笑,却有些 俏皮地告诉我:“也许是住在阁楼上吧。
”我走到庭院,回望了房子的屋顶,没有尖 顶,没有天窗,屋顶的斜度不高呀,如何住人
也许梭罗上到阁楼便躺着
但梭罗分明喜爱在大自然中散步。
我回国后曾在上海停留了几天,那日参观过上海博物馆,独自去逛南京路,经一家 书店,见到梭罗的《瓦尔登湖》,上海译文出版社的旧书新出,徐迟翻译,便又买了一 本。
其实我的书架上已有这本书,吉林人民出版社的版本,译者也是徐迟,但一时不在 手头。
对于《瓦尔登湖》这样的书有两个版本自然不算多,而我主要是想早点翻阅,果 然,证实了第一次阅读时留下的印象,这本书中提到了诸多的先圣与哲人凡一百八十余 人,但自始至终就是没有“爱默生”三个字,不说爱默生对梭罗的种种扶持与帮助,不 说爱默生与梭罗的友谊,仅就这本书而言:爱默生允许他梭罗在自己的土地上盖一座小 屋远离尘世地进行观察与实践(因为是爱默生的土地,梭罗还可免交土地税。
其实,在 这之前,梭罗便梦想到林肯的弗林特湖畔生活,但土地的所有者拒绝梭罗构建木屋), 同时也为他写作与修改《瓦尔登湖》提供了条件,而梭罗在他的书中对爱默生却是水过 无痕
一八四五年三月尾,我借来一柄斧头,走到瓦尔登湖边的森林里,到达我预备造房 子的地方,就开始砍伐一些箭矢似的、高耸入云而还年轻的白松来做我的建筑材料。
(梭罗:《瓦尔登湖》) 借来的斧头,说了,土地呢
好像是他自家的,想盖房便盖房,想砍树便砍树,其 实这一切都是爱默生的赐予,而梭罗却是缄口不言。
那时的爱默生已是大名鼎鼎了吧, 他1837年在哈佛大学的演讲“美国学者”,震动了思想文化界,被称为美国思想与文学 的“独立宣言”,纵是当时在哈佛读书的梭罗没到现场听过这个演讲,也完全明白爱默 生在美国思想界文学界的地位与影响了,按常理,在这里提一下爱默生,那是他的光 荣,甚至按照西方人的习惯,这本书完全可以题上“献给拉尔夫·瓦尔多·爱默生”。
但梭罗是不按习惯生活、不按常理出牌之人。
我想从梭罗的其他著作中寻找有关爱默生的只言片语: 10月22日,“现在你在做什么
”他问,“你写日记吗
”于是我今天就动笔写。
据专家研究,这是梭罗的第一篇日记,起问者便是爱默生,实际上爱默生不仅仅是 问,而是告诫他要写日记,告诫的内容梭罗忽略不记,就是发问人也为代指,“他 问”,一开始便是那么的吝啬而乏敬意。
1837年的梭罗只不过一个刚出大学校门的孺子 呢。
这天的日记中下面的一段更是重要: 为了独处,我发现有必要逃避现有的一切——我逃避我自己。
我怎么能在罗马皇帝 装满镜子的居室里独处呢
我要找一个阁楼。
一定不要去打搅那里的蜘蛛,根本不用打 扫地板,也不用归置里面的破烂东西。
(《梭罗日记》第2页) 这几乎是梭罗四十四岁短暂生命的自我画像,而且简直是一锤定音(型),爱默生 就没有发现
终于读到了爱默生的名字了。
那是梭罗刚刚在瓦尔登湖畔小屋住厌倦了,回到了康 科德城的1847年,这时的爱默生又远行英伦,眼前的这座房子以及住在房子里的人都交 给了梭罗照管。
梭罗就像主人一样在这座房子里写作与生活,也还做些测量土地的活 儿,将爱默生家的地产量了个一清二楚(我在康科德公共图书馆见过梭罗使用过的测量 仪器、见过他为爱默生的地产手绘的图纸),并且继续记日记。
这一年,在留存下来的 几页日记中,梭罗先是将爱默生深受其影响的两个英国人戏谑了一番,说:“卡莱尔身 为学者,怀着对人类的同情,从事着诚挚、忠实而英勇无畏的工作……卡莱尔的才华也 许完全等同于他的天赋。
”算是承认他的才华,虽然是上天赋予的,而对华兹华斯则更 不客气,说他“才力微弱,不像毋庸置疑的和不屈不挠的天才那么伟大和令人钦佩…… 他想要实现一切勇敢和过得去的人生,最后心怀希望死去。
”现在轮到爱默生了,也终 于有了爱默生的名字和头衔: 爱默生也是评论家、诗人、哲学家,他所具有的才华不那么显眼,似乎不能胜任他 的工作;可他的领域还在扩展,所要完成的工作越发艰巨,过的是远比别人紧张的生 活;设法去实现一种神圣的生活;他的挚爱和才智得到同样的发展。
假如再前进一步的 话,一个新的天国便向他敞开大门。
爱、友情、宗教、诗歌和神灵都与他亲密无间。
一 个艺术家的生活;更加斑斓的色彩,更具观察力、更加敏锐的知觉;不那么强壮、灵 活,却在自己的领域里脚踏实地;信仰坚定,一个评判众人的法官。
找不到像他这样全 面的对人对事的评论家,找不到像他这样值得信任和信仰坚定的人。
在他的身上比任何 人都更多地实现了人的崇高品质。
他是一个无条件赞美神明的诗人评论家。
(《梭罗日 记》第43~44页) 对于这个不那么好把握的语无伦次式的评价,读者诸君自有理解。
依我之见,他给 爱默生戴了那么多帽子,无非是想说这样的一句话:“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而他还 在自不量力地扩张,真是活得太累,那些个完人与圣人式的赞美,便只有某种反讽的意 味了。
二、长者、导师、教练 爱默生结识梭罗算是他的幸运年。
1837年,他的《论自然》刚出版,他的“美国学 者”的演讲引发了美国思想与文学的独立运动,他与莉迪安的第一个儿子也降生到人 世,这个幸运也许还应该加上有了梭罗,“这个男孩说的每一句话都使得他非常愉 快”。
蛰居康科德小镇的爱默生喜爱散步,习惯手杖,柱着手杖散步的爱默生思考着他 的超验主义。
在他们认识后不久,两人做了一次远程的步行,爱默生抛开了手杖,一直 走到当地最高的山崖,一览萨德伯里河谷壮丽的景观:“天气很暖,愉快,薄雾绵绵, 整个山川好似个露天大剧场,沉醉于欢乐之中。
乌鸦的啼鸣仿佛在空气中的每一个尘埃 上回荡。
”爱默生写日记,喜乐之情溢于言表。
爱默生阅读梭罗,梭罗也阅读着爱默 生,《论自然》这部体现了超验主义哲学全部雏形的著作,梭罗一时着迷,据说是连读 了两遍。
从这里,他走近了爱默生,走进了爱默生的生活圈子,走入了“超验主义俱乐 部”。
我在访问康科德公共图书馆时,看到了好些优秀的美术作品,其中有爱默生与梭罗 的雕塑与油画,陪同参观的聂茸副馆长告诉我,梭罗个头中等,爱默生的块头很大,但 他们的肩膀都向两侧倾斜,很像,同时,两人都拥有高挺的鼻子,梭罗的眼睛最为引人 注目,又大又深,闪耀着智慧的光芒。
爱默生走路喜用手杖,梭罗却是两眼盯着地上, 注视着那些落叶、花朵或印第安人的箭头。
她说,不少的书中都描写到他们这些长相上 的特点,因而有人说,梭罗既不是爱默生的儿子又不是兄弟,但又似乎两者兼而有之。
我想,这大概并不是完全指他们的相貌吧,或许更多的是指爱默生与梭罗的精神史和生 活史
在我的阅读记忆中,爱默生对梭罗爱才如子,常常不等那位刚满二十岁的毛头小伙 子开口,便忍不住将扶持的手搭了过去。
梭罗大学毕业,成绩本为平平,但爱默生认为 此后生才华横溢,便写了信给哈佛的总裁(校长)昆西,隆重推荐。
昆西自然相信爱默 生,梭罗也便有了二十五美元的奖学金(那时年薪五十美元为正常收入,梭罗在瓦尔登 湖造屋全部的费用为:二十八点一二五美元,他在瓦尔登湖一年种植玉米、土豆和萝卜 等总收入为二十三点四四美元)。
大学毕业后的梭罗求职未果,便自办一所小型的私立 小学,爱默生赶去看看,说不行,便说服梭罗的母校康科德学院接管了那所刚创办的小 学,梭罗与他的哥哥约翰同时进入学院任教。
《日晷》是超验主义者的刊物,一段时间 为爱默生的女友玛格丽特·富勒主编,梭罗一再投稿,虽然富勒也认识梭罗,但她认为 梭罗的诗写得不好,不予发表,爱默生又接过来看看,经他的手一改一删,便顺利地通 过了。
这还不算,爱默生还亲自操刀配上一段按语:“我的亨利·梭罗将成为这个社交 聚会的大诗人,并且总有一天会成为所有社交聚会的大诗人。
”在爱默生的关照下,梭 罗在总共十六期的《日晷》上发表了诗歌、随笔与译文达三十一篇之多。
到了1843年, 梭罗失恋,继而又失去哥哥,痛不欲生,爱默生为了让他摆脱抑郁的心情,介绍他到居 住在曼哈顿的哥哥威廉·爱默生家当家庭教师,并引荐其进入纽约的文学圈,可是梭罗 对纽约没有好感,“这地方比我想像的还糟一千倍”,只在那儿呆了半年多一点,便悄 然打道回府。
爱默生见之,没有半句责备,反而为其开脱,说“这种叛逆精神,多像他 的兄弟”。
至于爱默生在1841年至1843年、1847年至1848年先后两次长达两年多的时 间,在前往欧洲游学期间,将家园与家人都托付与他;至于作为超验主义领袖在思想与 观念上对梭罗的灌输与影响,包括允许使用瓦尔登湖的土地等等,那就自不必说了。
同时代有个叫阿尔比的人,对他们两人在一起相处的情景,作过如是的描述: 他与爱默生在一起很自在,整个下午和傍晚他都在那儿。
我离开的时候他还在火炉 边。
我觉得他在某种程度上好像是这个家庭的一员。
爱默生不断听从梭罗的意见,似乎 期待着梭罗的观点,总是准备对他否定性的、尖刻的批评抱以微微的一笑,特别是关于 教育和教育制度方面。
爱默生总是为哈佛辩护,说自己十四岁就进那里学习了。
这引起 梭罗的愤怒,他认为哈佛的教程没有任何益处。
而爱默生似乎有意说这些去挑起梭罗的 怒火,并以此为乐。
提到剑桥的课程时,爱默生随口说,那里讲授几乎所有的学科和分 支。
梭罗抓住一点机会反驳:“对
的确是这样,所有的分支,没有一点跟学科有 关。
”对此,爱默生抱以由衷的大笑。
晚上,梭罗的全部时间都用在孩子们身上,一直 在篝火上烤玉米。
如此这般的关系,何止是父子和兄弟,简直还是精神的导师与生活的教练。
问题恰恰出现在这里,爱默生只是一味地从长者的角度、导师的角度、教练的角度 来关怀着扶持着信任着期望着梭罗,但是他忽略了最基本的一点,那就是梭罗是不是需 要这一切
尤其是爱默生忘记自己对梭罗最为欣赏的叛逆精神,而且是一个孤独的叛逆 者,叛逆社会、叛逆当局、叛逆世俗、叛逆世人,难道就不叛逆你爱默生
美国学者斯蒂芬·哈恩在分析爱默生与梭罗的关系时,说:“无论是就个人而言还 是按理智行事,梭罗对爱默生的态度都近似于这样一种感觉:不咬喂食的那只手——即 使咬也至少不那么明显。
”所以,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梭罗与爱默生并未发生“正面 交锋”。
诚如上述那段具体的描述所显示,梭罗对爱默生的叛逆是以忍让的方式出现, 还包括沉默的方式,爱默生忽视或忽略了梭罗的忍让与沉默,或将梭罗的忍让与沉默视 为接受的信息。
所以,爱默生心安理得地称“我的亨利·梭罗”。
三、“敌人”、“毒箭”、“榆树枝” 直到爱默生第二次从欧洲游学归来,梭罗的叛逆精神才强烈显露出来,两人的关系 趋于淡漠且一度抵达紧张的程度。
研究者分析,有三个原因导致了这种公开化,一是将 近一年的时间,爱默生在欧洲,梭罗在他的家,和他的妻子与孩子们都建立了非常亲密 的关系,梭罗“似乎已经习惯了呆在爱默生家里,爱默生的归来一定令他感到无所适 从”;另一个原因是梭罗不赞成爱默生的英国之行,尤其不同意他对英国世俗的赞美; 再就是梭罗的名气与声望渐长,但有人指称他不过是爱默生的影子与追随者。
因为在人家家里呆惯了而排斥真正的主人,于情与于理都不合。
这还只不过是一种 表现形式,实际上,梭罗一直在感情上默默地眷恋着比他大了十六岁的爱默生的第二任 妻子莉迪安。
早在1841年,梭罗在曼哈顿当家庭教师时,便不时从纽约给莉迪安寄信, 那些字迹潦草如天书的信,字里行间无不玄妙含情,而梭罗包罗万象的日记中,也有不 少暗指莉迪安的段落。
他似乎在用某种复杂却又未完全明白的方式爱恋着莉迪安。
“别 的人是我的亲人,是我的相识,但你是我的。
”他在爱默生游学英国时的日记中写道: “你属于我,我也属于你。
我不知道自己从哪里结束,你又从哪里开始——你我生命的 交接之处是如此的和谐。
”这些事情,爱默生不可能完全不知道,虽然每人有爱的权 力,梭罗对莉迪安的爱,也并不表示乱伦,况且那时,爱默生与小他十几岁的玛格丽特 ·富勒也有着某种暧昧的关系,所以,理性分析爱默生不致嫉妒,但在潜意识中呢
因 为我回家让你不习惯,这就更显得荒唐了,长者、导师、教练如爱默生者,也是无法容 忍的。
爱默生在英国期间,自然是不断地给美国的家人与朋友写信的,这些信件的来往 者,自然也包括梭罗,由于爱默生在信中有不少地方对英国工业文明持赞美之词,梭罗 不能接受,信中对爱默生所赞美的英国成就、物质文明、蒸汽机、速度及言论自由、书 籍等都持一种怀疑态度,对爱默生在这一切东西面前的热忱与赞美表示了轻蔑,甚至在 有的信件中,梭罗在身份上有些错位,错将爱默生赋予他家庭一员的位置看成了自己真 实的位置,而对远在英伦的主人,使用着尖刻且带有防御性的语言。
至于影子与追随者 的问题,实际上一开始,梭罗便不想成为爱默生的影子,也不希望自己仅成为他的追随 者,他有一整套生活与人生的理念,即使在日记这样私人化的介质中,也不承认爱默生 对他的影响。
他的第一篇日记中便是不想将这个影子带进去的明证,途中还会时不时地 擦去追随的痕迹,只是因为碍着“那只喂食的手”,才没有反咬过去,但当那种一直担 心、防备并不想承认的事情在自己出名之后却被人提起,梭罗的叛逆甚至愤怒的情绪就 可想而知了。
仅仅这些原因,足可以导致两人原有关系破裂与现存关系的紧张,而由于梭罗神经 质的性格,在他这一面表示得可能就更为明显了。
1849年,梭罗的《康科德与梅里马克 河上的一周》出版,这本书销量极差,而爱默生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宽厚和热忱,甚至对 此书的缺点进行了一些荒唐的批评。
梭罗被弄懵了:“我写了一本书,并请我的朋友提 出批评,结果除了一篇赞词之外我什么也没听到——后来朋友和我疏远了,我又因为书 中的缺点被贬得一无是处。
”所谓的赞词指的是友谊破裂之前的事情,“当我的朋友还 是我朋友的时候,他只是恭维我,我从来听不到半点真相——而当他成为我的敌人时, 他却把真相附在毒箭上向我射来”。
虽然梭罗在这里还是没有点爱默生的名,但言辞已 激烈到“敌人”、“毒箭”这样的程度了。
爱默生当然也有颇具伤害性的话:“说到友 情,梭罗和我是不同类型的人。
我宁愿抓一根榆树枝,也不愿意去挽梭罗的手臂。
”并 且调侃道:“梭罗没有食欲实在是件不幸的事,他既不吃也不喝。
一个分不清冰淇淋和 白菜的味道、连白酒或啤酒都没尝过一口的人,你还指望和他有什么共同之处呢
” 如果以1849年为界点,爱默生与梭罗的友谊(起码在爱默生与外人看来)持续了十 二年,关系紧张的时间却多出了两年,直至梭罗英年早逝(1862年)。
不过,就是在友 谊趋于淡漠、关系出现紧张的期间,他们还有接触,有交往,他们的争吵有时仍然可以 重归于好,爱默生始终视梭罗为美国最优秀的作家,并对他寄以厚望。
无论友谊也好, 交恶也罢,他们都是美国思想文化界的巨人,而又确如爱默生所言,他们是两个不同类 型的人,在一些思想与行为方式上,他们似乎很接近或说相一致,比如热爱大自然、喜 欢散步等等。
但深究下去,他们的差别却是非常之大,爱默生热爱自然,他认为现代文 明可以取之自然并使自然更有秩序,而梭罗热爱自然则视自然为唯一目的,“不用圈 套,也不用枪支”,他们之间好像是两座永远不能靠近的大山。
从本质而言,爱默生应 是世俗中人,对声望、名誉、地位、财产、家庭等等都看得很重,而梭罗绝对超凡脱 俗,不追求财产、不追求虚名、不在乎亲情、远离现代文明,甚至“不喜欢平常的话 题,对所有的来访者都大谈高深莫测的东西,最后把他们都贬得一钱不值”。
爱默生为 人热情、周到,乐于助人,而梭罗尽管有时也兴致勃勃,爱说笑,待人忠诚、真挚,但 他身上似乎有种严肃的冷静——冷静得像坟墓。
当然还有无数的方面,包括对待传统与 古典、对现代文明的理解等等。
要对爱默生与梭罗的异同做出分析,是一项巨大的工 程,绝不是这篇小小的文章所能为的。
斯蒂芬·哈恩有两个观点值得一提:一个是讲他们的语言与叙述风格的不同,一个 是“霸权”问题。
哈恩说:“华兹华斯指出,梭罗是‘一个对大众说话的人’——他用 的是通俗的口语,也常常说题外话,而且好争辩,喜欢用方言或对话的方式。
而爱默生 却是师长作风,说话威严傲慢,滔滔不绝,旁人无从插嘴。
”在叙述方式上,“梭罗的 文章不是以一般事实的抽象概述而是以详细的观察资料作为开头……爱默生能够将经验 事实迅速归结为诸如‘命运’、‘本性’之类的抽象概念,使经验层面看起来倒像事物 的本质”。
对此,哈恩没有做具体的分析,但对熟悉爱默生与梭罗的人来说,也是一目 了然的了,爱默生的著作中尽是格言与警句,以致有人认为他只用格言写作,到现在, 爱默生的格言在美国随处可见,这都是高度抽象与概括的产物,爱默生的演讲也就是以 格言加雄辩征服全美的听众。
而梭罗总是在描写事实,甚至是非常琐碎的描写,然后将 他的观点漫不经心地隐藏在对事实的描写之中(或者随意穿插一些议论)。
梭罗对爱默 生一些观点,或者说对爱默生一些思想的批判,便也是寄托在对眼前事实的描写之中 的,一般的读者可能还茫然无知(哈恩将《瓦尔登湖》看作一部哲学著作),尽在为他 描写而喝彩。
关于“霸权”,哈恩引用了爱默生在梭罗逝世时所写“颂文”中的一段 话: 如果他的天赋只是爱思考而已,那么他很适合过他的生活,但他的充沛精力、实践 能力又使他看上去像是生来就能成就大事业和做领袖的人。
因此对于他放弃这世间少有 的实干才能,我非常遗憾,我实在忍不住要指出他的缺点,那就是他没有抱负。
因为缺 乏这一点,所以他就无缘成为整个美国的管理者,而只能是一个美洲越橘党的头目罢 了。
缔造好霸权之后,某一天去种种豆子本来不是什么坏事,但是即使过去了这么多 年,梭罗那里却仍然只有豆子
(爱默生:《梭罗:瓦尔登湖》第320页) 爱默生批评梭罗没有抱负,不能成为整个美国的管理者,不能缔造霸权并在缔造霸 权之后有所作为,完全是站在爱默生自己的立场上发言,既是对梭罗的批评,也是一种 自我表白。
爱默生在这一点上,完全契合了美国的根本利益,他自己因而成为美国的精 神领袖;梭罗不一样,他在美国人的心目中仅仅是一个自由人,一个超凡脱俗者,现在 最多是再叠加上一重环保主义的映像。
所以,哈恩说“在美国这样一个到处都是霸权事 务的国家,如此评价几乎意味着一种谴责,那不仅仅是爱默生个人的心痛与失望”。
我在康科德公共图书馆曾与掌管着爱默生和梭罗的手稿与初版本的威尔逊女士讨论 过爱默生与梭罗的关系,威尔逊女士一再强调他们最后都和好了的事实,并且引用了梭 罗在批驳爱默生那篇《论友谊》中的一句:“优秀人物之间的友谊虽然终止了,他们的 原则却依然没变,正如藕断丝连。
”这对于既爱爱默生也爱梭罗的故乡学者而言,自然 可以理解。
但我想,他们的矛盾也罢和好也罢,都是两座高山对峙的事实,他们各自的 存在显示了相互的高度。
对于思想者,任何人都不要去充当精神导师,不要去充当人生 教练,也不能自诩为长者,甚至不要做芸芸众生的强势领袖,忍让与沉默终有限度,爆 发起来双方都显得尴尬、难堪甚至可怕。
不用说,爱默生故居中的一切布置与陈设,均由后人所为,这座故居的管理委员会 便由爱默生家族组成,这一回,爱默生家族也对梭罗使用了一回橡皮擦,擦去了他留在 这座房子中的痕迹与气味。
直到这时,我才回味起在爱默生故居那位讲解员的话:“大 概住在阁楼上吧”,原来是一句对梭罗来说隐含了调侃意味的语言啊,我却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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