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电影《霸王别姬》的影响，我在阅读李碧华的小说时更关注程蝶衣。& ldquo我是人，不是女娇。& rdquo他曾经说过这句话，最后为了他的歌词改了调。这是为了艺术，但胭脂下的他风度翩翩，却有一种别样的倔强，这种倔强构成了他一生的纠结和孤独。

段小楼明白戏剧不是生活，但蝶衣不明白戏剧是戏剧，生活是生活。他对着镜子梳妆打扮，小心翼翼地画着眉毛，渐渐地不再担心自己男人的身体，而是全心全意地把自己托付给段小楼。

日军侵华时，迭义并没有成为汉奸。文革期间，蝶衣被红卫兵摧残、游街、折磨，但他从未出卖灵魂。动荡年代，真正的霸主早就被扼杀了。段小楼和菊仙暴露了中国人的劣根性，但热情感性的蝶衣比他阳刚的哥哥更勇敢的与命运抗争。

书里有一句话，表无情，演员无意义。菊仙和段小楼都应了这句话，但蝶衣却不同。他是一个有情有义的演员。他入戏太深，为爱痴狂，不忘国之义，却难逃悲剧命运。

十年浩劫，岁月尘埃。他孤独地站在时代的对立面，固执而不屈，至死都不会罢休。如今的人们，幸存者的后代，只记得生不如死，却从来不敢正视一个孤独的抗议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