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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光中地图读后感汇编80条-读后感

地图余光中赏析

无招式才是最高的招式,初看《地图》,尤其是开头部分,汉英兼有、一会儿八千里路、一会有芝加哥、旧金山,或许有太多的期待吧,很有些无厘头。等看完回味,才觉“地图”就在作者心中。看地图也应有看地图的方法,就是由面到点,从俯瞰到切近。触摸脉搏才能感受心灵的跃动。

《地图》由抽屉的地图起笔,先写异国生活,接着写台湾生活,然后写在旧大陆的童年、青年生活。泼墨如汩书写对地图的喜爱,地图的魅力,突出的是被放逐者的情感体验与强烈的乡愁情结。作者题为《地图》,从内容看有以下几重意思:第一是脚下的地图。“旧大陆是他的母亲。岛屿是他的妻。新大陆是他的情人”,“他将自己的生命划为三个时期:旧大陆、新大陆和一个岛屿”,脚下的地图落在空间上,就是作者经历的不同地方。

第二是手中的地图。“书桌右手的第三个抽屉里,整整齐齐叠着好几十张地图,有的还很新,有的已经破损,或者字迹模糊,或者在折缝处已经磨开了口。新的,他当然喜欢,可是最痛惜的',还是那些旧的,破的,用原子笔画满了记号的”,“ 去新大陆的行囊里,他没有像萧邦那样带一把泥土,毕竟,那泥土属于那岛屿,不属于那片古老的大陆。他带去的是一幅旧大陆的地图,中学时代,抗战期间,他用来读本国地理的一张破地图,就是那张破地图,曾经伴他自重庆回到南京,自南京而上海而厦门而香港而终于到那个岛屿”。地图在他手中,地图就伴随在他的身边,地图记录着那段历史,也描写这未来的时光。地图述说着离恨与乡愁,倾诉着海外游子的心声。

第三是记忆中的、心目中的地图。“就是那张破地图,曾经伴他自重庆回到南京,自南京而上海而厦门而香港而终于到那个岛屿。一张破地图,一个破国家,自嘲地,他想。密歇根的雪夜,盖提斯堡的花季,他常常展视那张残缺的地图,像凝视亡母的旧照片。那些记忆深长的地名。长安啊。洛阳啊。赤壁啊。台儿庄啊。汉口和汉阳。楚和湘。往往,他的眸光逡巡在巴蜀,在嘉陵江上,在那里,他从一个童军变成一个高二的学生”,“ 当你不在那片土地,当你不再步履于其上,俯仰于其间,你只能面对一张象征性的地图,正如不能面对一张亲爱的脸时,就只能面对一帧照片了。得不到的,果真是更可爱吗?然则灵魂究竟是躯体的主人呢,还是躯体的远客?然则临图神游是一种超越,或是一种变相的逃避,灵魂的一种土遁之术?也许那真是一个不可宽宥的弱点吧?既然已经娶这个岛屿为妻,就应该努力把蜜月延长”。

他喜爱地图,从中学到台湾到美国;他爱惜地图,不管是新地图还是旧地图;他熟悉地图,地图上的蛛网、雀斑、叶脉铭记于心。地图是所有中国人共同的心结,“而他那个民族已习惯于回顾:当他们仰望明月,他们看见的是蟾,是兔,是后羿的逃妻,在李白的杯中、眼中、诗中。所以说,那是一个纯然不同的世界。他属于东方,他知道月亮浸在一个爱情典故里该有多美丽”。地图是中华民族的热切期盼,“既然已经娶这个岛屿为妻,就应该努力把蜜月延长”。

一连三个下午,他守在后院子里那丛月季花的旁边,聚精会神做那只风筝。全家都很兴奋。全家,那就是说,包括他,雅雅,真真,和佩佩。一放学回家,三个女孩子等不及卸下书包,立刻奔到后院子里来,围住工作中的爸爸。三个孩子对这只能飞的东西寄托很高的幻想。它已经成为她们的话题,甚至争论的中心。对于她们,这件事的重要性不下于太阳神八号的访月之行,而爸爸,满身纸屑,左手浆糊右手剪刀的那个爸爸,简直有点太空人的味道了。

可是他的兴奋,是记忆,而不是展望。记忆里,有许多云,许多风,许多风筝在风中升起。至渺至茫,逝去的风中逝去那些鸟的游伴,精灵的降落伞,天使的驹。对于他,童年的定义是风筝加上舅舅加上狗和蟋蟀。最难看的天空,是充满月光和轰炸机的天空。最漂亮的天空,是风筝季的天空。无意间发现远方的地平线上浮着一只风筝,那感觉,总是令人惊喜的。只要有一只小小的风筝,立刻显得云树皆有情,整幅风景立刻富有牧歌的韵味。如果你是孩子,那惊喜必然加倍。如果那风筝是你自己放上天去的,而且愈放愈高,风力愈强,那种胜利的喜悦,当然也就加倍亲切而且难忘。他永远忘不了在四川的那几年。丰

而最有趣的,该是有风的晴日了。祠堂后面有一条山路,蜿蜒上坡,走不到一刻钟,就进入一片开旷的平地,除了一棵错节盘根的老黄果树外,附近什么杂树也没有。舅舅提着完工的风车,一再嘱咐他起跑的时候要持续而稳定,不能太骤,太快。他的心卜卜地跳,禁不住又回头去看那风筝。那是一只体貌清奇,风神潇洒的白鹤,绿喙赤顶,

“飞得那样高?”四岁半的佩佩问道。

“废话!”真真瞪了她一眼。“爸爸做的风筝怎么会飞不高?真是!”

“又不是爸爸的舅舅飞!是爸爸的舅舅做的风筝!你真是笨屁瓜!”十岁的雅雅也纠正她。

“你们再吵,爸爸就不做了!”他放下剪刀。

小女孩们安静下来。两只黄蝴蝶绕着月季花丛追逐。隔壁有人在练钢琴,柔丽的琴音在空中回荡。阿盾在厨房里煎什么东西,满园子都是葱油香。忽然佩佩又问:

“后来那只鹤呢?”

后来那只风筝呢?对了,后来,有一次,那只鹤挂在树顶上,不上不下,一扯,就破了。他掉了几滴泪。舅舅也很怅然。他记得当时两人怔怔站在那该死的树下,久久无言。最后舅舅解嘲说,鹤是仙人的坐骑,想是我们的这只鹤终于变成和尚,羽化随仙去了。第二天舅甥俩黯然曳着它的'尸骸去秃岗顶上,将它焚化。一阵风来,黑灰满天飞扬,带点名士气质的舅舅,一时感慨,朗声吟起几句赋来。当时他还是高小的学生,不知道舅舅吟的是什么。后来年纪大些,每次念到“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他就会想起自己的那只白鹤。因为那是他少年时唯一的风筝。当时他曾缠住舅舅,要舅舅再给他做一只。舅舅答应是答应了,但不晓得为什么,自从那件事后,似乎意兴萧条,始终没有再为他做。人生代谢,世事多变,一个孩子少了一只风筝,又算得了什么呢?不久他去十五里外上中学,寄宿在校中,不常回家,且换了一批朋友,也就把这件事渐渐淡忘了。等到他年纪大得可以欣赏舅舅那种亭亭物外的风标,和舅舅发表在刊物上但始终不曾结集的十几篇作品时,舅舅却已死了好几年了。舅舅死于飞机失事。那年舅舅才三十出头,从香港乘飞机去美国,正待一飞冲天,游子云表,却坠机焚伤致死。

“后来那只鹤——就烧掉了。”他说。

三个小女孩给妈妈叫进屋里去吃煎饼。他一个人留在园子里继续工作。三天来他一直在糊制这只鹤,禁不住要一一追忆当日他守望舅舅工作时的那种热切心情。他希望,凭着自己的记忆,能把眼前这只风筝做得跟舅舅做的那只一模一样。也许这愿望在他的心底已经潜伏了二十几年了。他痛切感到,每一个孩子至少应该有一只风筝,在天上,云上,马上。他朦朦胧胧感到,眼前这只风筝一定要做好.要飞得高且飞得久,这样,才对得起三个孩子,和舅舅,和自己。当初舅舅为什么要做一只鹤呢?他一面工作,一面这样问自己。他想,舅舅一定向他解释过的,只是他年纪太小,也许不懂,也许不记得了。他很难决定:放风筝的人应该是哲学家,还是诗人?这件事,人做一半,风做一半,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表面上,人和自然是对立的,因为人要拉住风筝,而风要推走风筝,但是在一拉一推之间,人和自然的矛盾竟形成新的和谐。这种境界简直有点形而上了。但这种经验也是诗人的经验,他想。一端是有限,一端是无

太阳把金红的光收了回去。月季花影爬满他一身。弄琴人已经住手。有鸟雀飞回高挺的亚历山大椰顶,似在交换航行的什么经验。啾啾啭啭。

终于走到了河堤上,他和女孩子们。三个小女孩尤其兴奋。早餐桌上,她们已经为这件事争论起来。真真说,她要第一个起跑。雅雅说真真才七岁,拉不起这么大的风筝。一路上小佩佩也嚷个不停,要爸爸让她拿风筝。她坚持说,昨夜地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一个人把风筝“放得比汽球还高。”

“你人还没有风筝高,怎么拿风筝?不要说放了。”他说。

“我会嘛!我会嘛!”四月底的风吹起佩佩的头发,像待飞的翅膀。半上午的太阳在她多雀斑的小鼻子上蒸出好些汗珠子。迎着太阳她直霎眼睛。星期天,河堤很少车辆。从那边违建户的小木屋里,来了两个孩子,跟在风筝后面,眼中充满羡慕的神色。男孩约有十二三岁,平头,拖一双木展。女孩只有六七岁的样子,两条

“雅雅,”他说。“你站在这里,举高一点。不行,不行,不能这样拿。对了,就像这样。再高一点。对了。我数到三,你就放手。”

他一面向前走,一面放线。走了十几步,他停下来,回头看着雅雅。雅雅正尽力高举白鹤。鹤首昂然,车轮大的翅膀在河风中跃跃欲起。佩佩就站在雅雅身边。一瞬间,他幻觉自己就是舅舅,而站在风中稚

然后他大声说:“一——二——三!”便向前奔跑起来。立刻他听见雅雅和真真在背后大声喊他,同时手中的线也松下来。他回过头去。白鹤正七歪八斜地倒栽落地。他跑回去。真真气急败坏地迎上来,手里曳着一只鹤腿。

“一只腿掉了!一只腿掉了!”

“怎么搞的?一他说。

“佩佩踩在鸟的脚上!”雅雅惶恐地说。“我叫她走开,她不走!”

“姐姐打我!姐姐打我!”佩佩闪着泪光。

“叫你举高点嘛,你不听!”他对雅雅说。

“人家手都举酸了。佩佩一直挤过来。”

“这好了。成了个独脚鹤。看怎么飞得起来!”他不悦地说。

“我回家去拿胶纸好了,”真真说。

“那么远!路上又有车。你一个人不能——”

“我们有浆糊,”看热闹的男孩说。

“不行,浆糊一下子干不了。雅雅,你的发夹给爸爸。”

他把断腿夹在鹤腹上。他举起风筝。大白鹤在风中神气地昂首,像迫不及待要乘风而去。三个女孩拍起手来。佩佩泪汪汪地笑起来。违建户的两个孩子也张口傻笑。

“这次该你跑,雅雅,”他说。一听我数到三就跑。慢慢跑,不要太快。”

雅雅兴奋得脸都红了。她牵着线向前走。其他的孩子跟上去。

“好了好了。大家站远些!雅雅小心啊!一——二——三!”他立刻放开手。雅雅果然跑了起来。没有十几步,白鹤已经飘飘飞起。他立刻追上去。忽然窜出一条黄狗,紧贴在雅雅背后追赶,一面兴奋地吠着。雅雅吓得大叫爸爸。正惊乱间,雅雅绊到了什么,一跤跌了下去。

他厉声斥骂那黄狗,一面赶上去,扶起雅雅。

“不要怕,不要怕,爸爸在这里。我看看呢。膝盖头擦破一点皮。不要紧,回去搽一点红药水就好了。”

几个小孩合力把黄狗赶走,这时,都围拢来看狼狈的雅雅。佩佩还在骂那只 “臭狗”。

“你这个烂臭狗!我教我们的大鸟来把你吃掉!”真真说。

“傻丫头,叫什么东西!这次还是爸爸来跑吧。”说着他捡起地上的风筝,和滚在一旁的线球。左边的鹤翅挂在一丛野草上,勾破了一个小洞。幸好出事的那只腿还好好地别在鹤身上。

“姐姐跌痛了,我来拿风筝。”真真说。

“好吧。举高点,对了,就这样。佩佩让开!大家都走开些!我要跑了!”

他跑了一段路,回头看时,那白鹤平稳地飞了起来,两只黑脚荡在半空。孩子们拍手大叫。他再向前跑了二三十步,一面放出麻索。风力加强。那白鹤很潇洒地向上飞升,愈来愈高,愈远,也愈小。孩子们高兴得跳起来。

“爸爸,让我拿拿看!”佩佩叫。

“不行!该我拿!”真真说。

“你们不会拿的,”他把线球举得高高的。“手一松,风筝不晓得要飞到哪里去了。”

忽然孩子们惊呼起来。那白鹤身子一歪,一条细长而黑的东西悠悠忽忽地掉了下来。

“腿又掉了!腿又掉了!”大家叫。接着那风筝失神落魄地向下坠落。他拉着线向后急跑,竭力想救起它。似乎,那白鹤也在作垂死的挣扎,向四月的风。

“挂在电线上了!糟了!糟了!”大家嚷成一团,一面跟着他向水田的那边冲去,野外激荡着人声,狗声。几个小孩子挤在狭窄的田埂上,情急地嘶喊着,绝望地指划着倒悬的风筝。

“用劲一拉就下来了,爸爸!”

“不行不行!你不看它缠在两股电线中间去了?一拉会拉破的。”

“会掉到水里去的。”雅雅说。

“你这个死电线!”真真哭了起来。

他站在田埂头上,茫然挂着松弛的线,看那狼狈而褴

“死电线!死电线!”佩佩附和着姐姐。

“该死的电线!我把你一起剪断!”真真说。

“没有了电线,你怎么打电话,看电视——”

“我才不要看电视呢!我要放风筝!”

这时,田埂上,河堤上,草坡上,竟围来了十几个看热闹的路人。也有几个是从附近的违建户中闻声赶来。最早的那个男孩子,这时拿了一根晒衣服的长竹竿跑了来。他接过竹竿,踮起脚尖试了几次,始终够不到风筝。忽然,他感到体重失去了平衡,接着身体一倾,左脚猛向水田里踩去。再拔出来时,裤脚管,袜子,鞋子,全没了水和泥。三个女孩子惊叫一声,向他跑来。到了近处,看清他落魄的样子,真真忽然笑出声来。雅雅忍不住,也笑起来,一面叫:

“哎呀,你看这个爸爸!看爸爸的裤子!”

接着佩佩也笑得拍起手来。看热闹的路人全笑起来,引得草坡上的黄狗汪汪而吠。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他气得眼睛都红了。雅雅,真真,佩佩吓了一跳,立刻止住了笑。他

“你这该死的野鸟,”他暴戾地骂道。“我操你娘的屁股!看你飞到哪里去!” 他举起泥浆浓重的脚,没头没脑向地上踩去,一面踩,一面骂,踩完了,再狠命地猛踢一脚,鹤尸向斜里飞了起来,然后木然倒在路边。

“回家去!”他命令道。

三个小女孩惊得呆在一旁,满眼闪着泪水。这时才忽然醒来。雅雅捡起面目全非的空骸。真真捧着纠缠的线球。佩佩牵着一只断腿。三个女孩子垂头丧气跟在余怒犹炽的爸爸后面,在旁观者似笑非笑似惑非惑的注视中,走回家去。

午餐桌上没有一个人说话。只有碗碟和匙箸相触的声音。女孩子都很用心地吃饭,连佩佩也显得很文静的样子在喝汤。这情形,和早餐桌上的兴奋与期待,形成了尖锐的对照。幸好妈妈不在家吃午饭,这种反常的现象,不需要向谁解释。三个孩子的表情都很委屈。真真泪痕犹在,和尘土混凝成一条污印子。雅雅的脸上也没有洗,头发上还黏着几茎草叶和少许泥土。这才想起,她的膝盖还没有搽药水。佩佩的鼻子上布满了雀斑和汗珠。她显然在想刚才的一幕,显然有许多问题要问,但不敢提出来,只能转动她长睫下的灵珠,扫视着墙角。顺着她的眼光看去,他看见那具已经支离残缺的鹤尸,僵倚在墙角的阴影里。他的心中充满了歉疚和懊悔。破坏和凌虐带来的猛烈快感,已经舍他而去。在盛怒的高潮,他觉得理直气壮,可以屠杀所有的天使。但继之而来的是迟钝的空虚。那鹤尸,那一度有生命有灵性的鹤骨,将从此弃在阴暗的一隅,任蜘蛛结网,任蚊蝇休憩,任蟑螂与壁虎与鼠群穿行于肋骨之间?伤害之上,岂容再加侮辱?

他放下筷子,推椅而起。

“跟爸爸来。”他轻轻说。

他举起鹤尸。他缓缓走进后园。他将鹤尸悬在一株月桂树上。他点起火柴。鹤身轰地一响烧了起来。然后是左翼。然后是熊熊的右翼。然后是仰

“原谅我,白鹤。原谅我,舅舅。原谅我,原谅无礼的爸爸。”

“爸爸在念什么嘛?”真真轻轻问雅雅。

“我要放风筝,”佩佩说。一我要放风筝。”

“爸爸,再做一只风筝,好不好?”

他没有回答。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他不知道,线的彼端究竟是什么?他望着没有风筝的天空。

一九六九年元旦

《左手的掌纹》为著名的现代作者余光中所写,《左手的掌纹》是一篇纯粹的抒情散文。

作者:余光中 著

ISBN:10位[7539919736] 13位[9787539919737]

出版社:江苏文艺出版社

出版日期:2004-6-1

内容提要

本书是从余光中全部散文创作中“精选”出来的。它囊括了作者五十年间散文创作各个时期的主要代表作,从最早发表的《猛虎与蔷薇》、《石城之行》,到近期问世的《萤火山庄》、《金陵子弟江湖客》。论入选作品写作时间的跨度之长,近作与新作的数量之多,本书恐怕当属迄今为止大陆所出“余选”之最。 “右手写诗,左手写散文”,这是文坛对台湾著名学者余光中公认的形容。而今,余老又用他的左手为读者奉献上一道精神大餐,散文集《左手的掌纹》选其作品五十多篇,有短到数百言的小品,也有长逾万言的巨制;有纯粹的抒情文,有夹叙夹议的杂文,还有不折不扣的论文。

无论篇幅与文体都不拘一格。这些散文或记海外见闻,或写读书杂感,或写域外游踪,或写人情世故,或抒思乡怀人之情,内容广泛,不拘一格,编选者从余光中散文创作的整体性和多样性出发,整体勾勒出这位活跃在当代世界华文之林中的文学巨擘,从浪迹天涯到誉满中外的人生轨迹与心路历程,集中展示了余光中散文创作的多方面的艺术才华。这些散文随笔,叙事抒情议论自成一家,激情奔放,叙事精当,思路开阔,人情练达,知识渊博,读来美不胜收,在当代作家中,像余光中这样“右手写诗,左手写散文”又卓有成就的作家并不多见,无怪连散文巨擘梁实秋先生对此都十分推崇,称之为“一时无两”。

许多读者通过《乡愁》这枚小小的邮票认识了诗人余光中,也在吟咏余光中的诗歌中长大。有趣的是,余光中是戴着诗人的桂冠步入文坛的,但他写得最多的却是散文。余光中自己说:“我写散文,比写诗几乎晚了十年。当初动笔,不过当作‘诗余’,原来无心插柳,后来竟自成阴,似乎赢得更多读者。”新近由江苏文艺出版社出版的散文集《左手的掌纹》,集余先生数十年散文创作之功,由他“钦定”出版,也足证明余先生所言不虚了。

《记忆像铁轨一样长》是余光中的散文名篇,用来形容他的创作也颇合适。从他在紫金山下写下第一首诗算起,先后长达五十余年,差不多像铁轨一样长了。在长达五十年中,他从大陆到台湾香港,不仅成为台湾有名的教授学者,还是蜚声海内外的诗人散文家和翻译家,在漫长的创作生涯中,先后创作诗歌九百余首,散文近二百篇,内容包括散文、随笔、小品、杂文等。为了读者阅读的方便,编者分类编选,分蒲公英的岁月、开卷如开芝麻门、凭一张地图、幽默的境界、日不落家、落日故人情和自豪与自幸等七辑,函盖了余光中五十年散文创作各个时期的代表作,论入选作品写作时间的跨度之长,近作与新作的数量之多,本书可谓迄今为止大陆所出“余选”之最。

余光中先生对这个选本也十分满意,他在序言中说:“这本〈左手的掌纹〉所选的作品五十多篇,有短到数百言的小品,也有长逾万言的巨制;有纯粹的抒情文,有夹叙夹议的杂文,有自己出书的序文,还有不折不扣的论文。无论篇幅与文体都不拘一格,可谓最广义的一部文选了。”这些散文或记海外见闻,或写读书杂感,或写域外游踪,或写人情世故,或抒思乡怀人之情,内容广泛,不拘一格,编选者从余光中散文创作的整体性和多样性出发,整体勾勒出这位活跃在当代世界华文之林中的文学巨擘,从浪迹天涯到誉满中外的人生轨迹与心路历程,集中展示了余光中散文创作的多方面的艺术才华。

这些散文随笔,叙事抒情议论自成一家,激情奔放,叙事精当,思路开阔,人情练达,知识渊博,读来美不胜收,在当代作家中,像余光中这样“右手写诗,左手写散文”又卓有成就的作家并不多见,无怪连散文巨擘梁实秋先生对此都十分推崇,称之为“一时无两”。

余光中先生出生在南京,在南京度过了他难忘的童年时代,是个货真价实的“南京小罗卜”,当年在石头城白墙红瓦的小楼上,每当夕阳西下,面对紫金山美丽的夕照,一颗少年的诗心便随之跳动,他的第一首诗作“就是对着那一脊起伏的山影写的”。不论身在何处,这位金陵子弟江湖客最牵挂的依旧是他的故土南京。一年前,他曾向江苏文艺出版社表示了希望在故乡出版一部作品的愿望,现在这个愿望终于实现了。

他兴奋地说:“十多年来我的书在大陆各省出版,但是在江苏,这还是第一次,尤其还是在接生我的南京,更是倍加快慰。”但是最快慰的却是广大的读者,因为在这部作品中,余光中把他最好的作品都奉献出来了。余先生自己戏称诗歌是他的右手,散文是他的左手,对他的右手我们都已熟悉,现在让我们好好欣赏余先生的左手,看看他左手的掌纹。

作者简介

祖籍福建永春,1928年10月21日生于江苏南京,在秣陵路小学读书(原崔八巷小学)1947年入金陵大学外语系(后转入厦门大学),1948年随父母迁香港,次年赴台,就读于台湾大学外文系。1952年毕业。

1953年,与覃子豪、钟鼎文等共创“蓝星”诗社。后赴美进修,获爱荷华大学艺术硕士学位。返台后任师大、政大、台大及香港中文大学教授,现任台湾中山大学文学院院长。

知识扩展:读余光中《左手的掌纹》有感

余光中先生是以写诗出名的。大家耳熟能详的《邮票》,是他的代表作品之一。然而,余光中的散文写得不比他的诗差。这本《左手的掌纹》所选的作品五十多篇,有短到数百言的小品,也有长逾万言的巨制;有纯粹的抒情文,有夹叙夹议的杂文,有他自己出书的序文,还有不折不扣的论文。无论篇幅与文体都不拘一格,可谓最广义的一部文选了。

文杂情亦杂,作家的情感像喷涌的泉,丰富多样,即使这样,读完这本书之后,我印象最深的是他贯穿始终的两种情感。一是思乡爱国,二是念女思亲。

先来谈谈我对他第一种情感的理解。

在《从母亲到外遇》这篇文章中,余光中把大陆比作母亲,台湾比作妻子,香港比作情人,欧洲比作外遇。余光中出生在南京,为了躲避战乱。18年后,他与母亲离开大陆,去了台湾,一住就是37年。期间他也在香港和欧洲待过。其实,余光中待在祖国的时间是很短的,但是,他的根在祖国,因此,他把大陆比作母亲,台湾比作妻子不无道理。他这样说:“烧我成灰,我的汉魂唐魄仍然萦绕着那一片后土。那无穷无尽的故国,四海漂泊的龙族叫她做大陆,壮士登高叫她作九州,英雄落难叫她做江湖…”“我离开她时才21岁呢,再还乡时已经64了;掉头一去是风吹黑发,回首再来已雪满白头……”“这许多年来,我所以在诗中狂呼着,低语着中国,无非是一念耿耿为自己喊魂,不然我真的会魂飞魄散,被西湖掏空。”即使余光中离开了中国,在他乡生活时间太长,他也无法真正融入他乡,因为他身上流淌着的是中国的血液,血液里流动的是龙族的气息。

在《地图》这一文中,我又清晰地感受到了文章跳跃的脉律。他说,去新大陆的行囊里,他没有像肖邦那样带一把泥土,毕竟,那泥土属于那岛屿,不属于那片古老的大陆。他带去的是一幅旧大陆的地图。密歇根的雪夜,盖提斯堡的花季,他常常展视那张残缺的地图,像凝视亡母的旧照片。那些,在嘉陵江上,在那里,他从一个童军变成一个高二的学生。

我没有试过离开祖国,无法真正理解身在他国的余光中在每个梦呓的日子里是怎样低声呼唤中国的名字,但我能体会这种感觉。身在佛山,每当我翻看广东地图,我的目光也总会落在东海那个小镇。我总会想起那儿的'云淡风轻,那儿的浅海蓝天,那儿的闽南细语,那儿的擂茶欢鼓……于是,我更能想象,离开了中国大陆的余光中,每每勾起他的思乡情思时,眼眸里是泛着怎样的泪花。

再而来文案我对他另一种情感,思念亲人的理解。初看《日不落架》这个名字的时候,我不得甚解,直到我看完,终于能理解这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有着怎样的柔软内心。余光中的四个女儿长大后都留在了别的国家,两个在北美,两个在西欧,留下他跟他妻子守在台湾。于是,看天气预报的时候,他们二老总是聚精会神。“一家既分五国,气候自然各殊。其实四个女儿都在寒带,最北的曼彻斯特约北纬53°,最南的纽约也还有41°,都属于高纬了……黄昏,是一日最敏感最容易受伤的时辰,气象报告总是由近而远,终于播到了北美和西欧,把我们的关爱带到高纬,向陌生的又亲切的都市聚集。陌生,因为是寒带,亲切,因为是我们的孩子所在。”看天气预报的时候,应该是他们最纠结担心的时候,若是她们女儿所在城市风调雨顺,他们二老还安心些,可要是那些城市刮风下雨下雪,他们的神经就紧绷着,内心纠结着,仿佛自己已先感受了严寒的侵袭。

我深深相信一句话,无论儿女是否已经长大,他们永远是父母眼中的小孩子。我想到了我的阿爸,有一次我打电话回家,他跟我说要添衣保暖,佛山总是比汕尾冷一两度呢。我心里暖暖的,原来,我爸看天气预报也会关注异乡佛山的情况,也会想起是否他女儿受了寒。正如余光中所说,他们真的每晚在电视上向女儿“寒暄”,不是客套,而是真情,因为中国人不惯和家人紧抱热吻,恩情流露,每在淡淡的问暖嘘寒,叮嘱添衣,这是中国式的关爱。

不难想象,余老夫妇俩每晚是否能安心入睡,即使睡了,他们也是做着天伦美梦。梦中那一窝四只小白鼠,跟他们欢乐地在一起。不难想象,可怜天下的父母心。

余老是一个至情至善的普通人,他跟我们一样,爱国爱家。不同的是,读着他的文字,我们更能清楚体会到那种感觉是怎样的,因为他的字传达着爱,像涓涓始流的清泉,默默流淌,却掷地有声。

可以说,散文包罗万象,余光中左手的掌纹,其纵横的纹路是清晰明暖的情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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