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是晚上九点多，北京的一家“成都美食”餐厅里还没有食客。只剩下一名20多岁的女服务员静静地看电视。来了一位客人，四十岁左右的男人，脸色阴沉，安全帽歪歪扭扭，蓝色的作品上有灰白色的斑块。他看起来像一名建筑工人或农民工。服务员赶紧站起来请他坐下，递给他一份菜单。民工接过，看也不看就放在桌子上。服务员：（倒了一杯茶）我要什么？民工：（河南口音）有啤酒吗？服务员：是的。民工：请来两瓶。服务员：什么牌子的？你从燕京来青岛吗？民工：随便吧。有鸡蛋吗？服务员：是的。民工：有两个。服务员：煮还是炒？民工：随便吧。有白菜吗？服务员：是的。民工：来一盘吧。服务员：鸡蛋和白菜可以一起炒吗？民工：随便吧。有米吗？服务员：是的。民工：请来两碗。服务员：您还需要点什么吗？民工：不行，快点！服务员：（向厨房）白菜炒两个鸡蛋！厨师：什么鬼？我们这里没有这道菜，是吗？服务员：人家想吃这个就做吧，炒白菜加两个鸡蛋！ （转向民工）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像你这样点餐的人。民工：（有点不好意思）来北京快一年了，没去过餐馆。今天我终于发工资了。让我们改善并吃点好东西。服务员：（向厨房）还有两个鸡蛋！ （转向民工）这两个人是免费的，哈哈…… 民工感激地笑了，黝黑的脸上荡漾着密密麻麻的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