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大”万岁

作者：杨永明

时间：中国共产党第十七次全国代表大会结束后的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

地点：重庆的一个偏远山村。

人物：吴叔叔------58岁，养猪场老板。 （是）。

吴阿姨--------56岁，农村公社员。 （妈妈）。

项书记----村支书，女，大学生村官，28岁。 （向）。

环境：山坡上散落着一些小建筑。底层的一间农舍里，散落着桌子、凳子、柜子和杂物。左右内室分别是厨房和卫生间。前门设有木门和防盗门。

开帘：（天已经大白天了，吴伯坐在方桌前准备算账，吴婶从里屋出来，扣着衣服扣子。）

妈妈：天还没亮我就起床打算盘，吵得睡不好觉。

师父：（抬头一看天都亮了，站起来关灯）像你一样，太阳照着屁股，你都不起床！结果，孙娃没吃饭，连学习也没有，拎着一袋饼干就跑了。

妈妈：我昨晚不是快十二点才回来吗？

叶：说来不好意思，你都这么大年纪了，还出去发疯，半夜也不出门。

妈妈：嘿，请保持你的嘴巴干净。我为什么疯了？我们正在排练宣传中共十七大的节目。我是一名党员。难道我就不能带头吗？请问你，昨天我听到了中共十七大的消息，你没有参加。你去哪儿？

父亲：我有自己的事业。

妈妈：有这么大的事啊！他们不关心国家事务。

师父：（偷偷地）真是的，我遇到了一生一遇的大事。

妈妈：我就是喜欢吹牛，有什么好吹的？

叶：吃“伏羲”（便宜）！ （得意地）我在城里的大饭店里吃得很糟糕，肚子胀了。

妈妈：怪不得我一看到你就跑去厕所了。

父亲：（按着肚子）哎呀，肚子又有点疼了，吃药就不好了。

妈妈：你值得拥有！如果你饿了，就去饕餮吃吧。

师父：他们开小车来接我，免费吃饭。我怎么能不去呢？

妈妈：谁想开车来接你？

叶：（炫耀）让你吃惊的是，他是宇宙公司方总，赫赫有名的大老板！

妈妈：你怎么认识这个大老板的？

师父：哎，全凭我嘴。上周，我去县城贷款。在车上，我无意中和他聊了起来，最后我们就聊到了这件事。没想到这个富老板竟然嚣张跋扈，为人正直，忠心耿耿。我们立即成为了亲密的朋友，他答应帮助我一起致富。朋友越多，路就越多，我的未来就会更加光明。你看见了吗？那是我的事。

妈妈：你真有本事，可是经营养猪场这么多年还没有发财吗？

师父：你看，我这次交到了这样的老板朋友，我一定很快就能发财了。

妈妈：别做梦了。大家还是尽快去找书记补课吧。

父亲：你在上什么课？我不去。

妈妈：我昨天在会上向秘书宣布，所有缺席的人都必须补课。

父亲：我没时间去。

妈妈：我没有时间。不管我有多忙，我都应该去。

父亲：走吧！加入一群人难道不能解决我的问题吗？你能填饱我的肚子吗？

妈妈：我们说话的时候，你总是想着吃，但你却没有想起来。没有党的领导，我们怎么会有今天这么好的生活呢？

师父：没看到我熬夜算账吗？

妈妈：你去补补回来也不晚。

师父：我一会儿去接养猪场。

妈妈：来接养猪场吗？你把养猪场卖掉了吗？

师：不卖怎么办？缺乏资金，无力偿还贷款。

妈妈：你不是去找向秘书借钱吗？

师父：向书记也不是没有事。看来她手里并没有钱。她到县城、镇里各方面为我争取。但银行体系中有一些规定被卡住了，谁也说不准。

妈妈：卖掉也没关系，都快六十了，大家都休息一下吧。

爷爷：请假吧！光是用手玩有什么意义呢？我想把我所有的钱都投资到宇宙公司去做一些大事。

妈妈：什么，那是你放钱的地方！你不害怕吗？

师父：不管怎样，他们都是大公司，做电子、软件等高端的东西，赚很多钱。

妈妈：方老板说什么就信什么，小心别上当了。

师父：你为什么被骗？昨天他开车送我亲自去参观他的公司。没有什么假的。

妈妈：现在骗人、拐人的人都很聪明。

师父：你当我是傻子吗？我经营养猪场这么多年，走遍大江南北，也算是个老板了。可能我还是分不清好人和坏人吧！你神经病啊！

妈妈：别想了。我是一名党员。昨天你的缺席让我丢了面子。今天你不补课，我哪有脸去见别人！

师：你就是爱面子，面子能当食物吗？

妈妈：哦，我不跟你说话了。不管怎样，我就跟你们说清楚：我要向组织汇报一切。如果你不去的话，向书记会教育你的。

师父：（不耐烦地）怕的话就去吧！鬼鬼祟祟的想这个，不是很烦人吗？

妈妈：我还是很生气。我们安排了8点30分的节目，我每人吃了一顿热饭就离开了。如果你不去，每个人都有责任。 （正要进屋，犹豫了一下回头）喂，你想吃东西吗？

师父：我不想当神！

妈妈：那点冷饭不够，我得给你一碗面。 （向下）

师父：（自叹）哎呀，这老太婆啰嗦了，就是来打扰我的。 （算盘。打哈欠）哎呀，瞌睡来了！ （站起来走了一圈，坐下来算账）哦，不不，算错了，这老太婆把我打晕了。 （突然肚子疼）哎呀，怎么又疼了？ （忍痛坚持算账）

妈妈：（拿出面条）来，快吃吧，我已经吃完了。大家都放调料。如果你喜欢洋葱，我就给你捏一些洋葱。 （放下碗，出了门）

师父：哎呀，为什么这么痛？吃药也没用吗？ ……哦，我想起来了。一定是因为昨晚我吃醋了。医生说你好，吃这个药要避免嫉妒，但是我忘了。嗯，看来又要拉屎了。 ……（起身去厕所，然后停了下来）哎，这个老太婆，别以为我平时吃醋了。她回来给我在碗里放了一些醋。我需要告诉她。 （对着门喊）老太太，老太太！别让我嫉妒！你听到我说话了吗？ （好像有回声）记住，别让我吃醋！ （离开，转身）你知道她听得清楚吗？慢点，最好把醋瓶藏起来。她的醋会用完的。 （把醋瓶取下来藏在柜子的一角，然后抓起裤子冲进厕所。）

妈妈：（拿着大葱摇着水进屋）老头子，你看我……！哟，人在哪里？哦，我又腹泻了。 （葱捏成小段放进面碗里）哦，调料还没放呢。 （放酱油、海椒面等）哎，醋瓶呢？它去哪儿了？ （找了好几个地方，终于找到了，倒进我碗里。） 他喜欢吃醋。刚才他似乎在喊着要给他加点。这瓶子里再没有比这更好的了，不如全部倒给他吧。 （看表）哎呀，你得快点了，要迟到了。 （出门太匆忙忘记带钥匙了）

叶：（从厕所出来）老太太！ （无人回应）哦，他走了。 （我想坐下来算账，却看到桌子上的碗）嘿嘿，趁热吃吧。 （吃碗里的面条，尝着酸味，上火了）这老太婆有什么伎俩？我告诉她不要吃醋，不要吃醋，但她还是为我付出了那么多。我怎么能吃这个呢？ （我想扔掉，但又舍不得，只好艰难地咽下去，越吃越生气）这老太婆专门跟我作对，害我啊！ ……哼，她一定是觉得我不去开会丢了面子，才故意来惹我的！ （突然看到桌上的钥匙）嘿，这不是她的钥匙吗？哈，这次也由我来照顾你吧。 （想了想，走过去把门关紧）让你到外面去疯狂活跃一下！ （一坐下来吃面，又尖叫起来）哎哟，吃了这个酸菜，我更生气了，你这个该死的老太婆！ （又跑进厕所了）

（走向秘书，门关着）

翔：哦，这个吴叔叔大白天还关着门呢。 （敲门喊）吴伯伯，吴伯伯！为什么没有人？刚才吴阿姨说他在屋里。你看，外面没锁。他一定在屋子里。他为什么把门关着？ （喊）吴叔叔，开门，开门！ （电话响，接起）是的，我是向方，叫我小向就好，不叫秘书……好，我马上过去。 （快速退出）

师父：（从里面出来）老太太回来好像是在叫门？ （走到门缝处，不见人影，心里有一种快感）哎，你这回着急了。 （又坐下来吃面，又想了想）好吧，不，如果她不回来做饭我午饭吃什么？ （想一想）嗯，就这样吧。 （走过去，把门半开，拿了一个装满水的塑料盆放在门上）哈，反正今天气温有点高，给她淋点雨吧。 （电话响了，接听）

父亲：嘿，……什么？我们的孙子刚刚到学校了吗？他多久离开家的？ ……他经常旷课……呃，在外面抽烟赌博？ ……唉，我们实在是拿他没办法啊。老师，只要狠狠地教育我们，你就能打败他的。 ……——好吧好吧，他今天回来我们一定会好好教育他的。老师，谢谢。 （放下电话，担心）我们来做点什么吧。我们老两口就是管不了这个孙子，妈妈和老人也不能带她出去干活。待在屋子里久了还不坏，确实很烦人。哎呀，我肚子又疼了，真是个该死的老太婆！

（赶紧去找秘书，门好像还关着）

翔：门还没开呢。先打个电话看看他接不接。 （给.打电话）

叶：（刚起身去厕所，电话响了，只好接）喂，你是谁？

翔：吴叔叔，我是小翔……

师父：（惊讶）啊，项书记！难道是补课的问题？我……

翔：吴叔叔，我找你有事。请为我开门。我会在你的门外。

父亲：（惊讶）啊！你就在门外，好吧。 （他急忙冲过去开门，结果脸盆掉了下来，把他淋成了落汤鸡。）

翔：（进门一看情况）吴叔叔，你，你怎么了？

师父：（很不好意思）我我我唉……都是我的错！

翔：我为什么要怪她呢？她不在屋里吗？

师父：（怒）哦，都是她的错，她让我嫉妒了……

翔：（惊讶）什么？她让你嫉妒吗？

师父：对啊，这该死的老太婆！

向：不行，吴叔叔，你别胡说八道。

师父：真是的，向秘书，我、我怎么能……我就是想骗你，让你不是人啊！

翔：叔叔，我是来……

师父：（痛苦）哎呀，向书记，我我我受不了了，你先坐下吧……我一会儿再说……（慌慌张张跑去厕所）

翔：他很生气。他说得很认真，就好像这是真的一样。 （想）吴姨怎么能让他吃醋呢？吴阿姨很负责，表现也很好。她是一个成年女孩了吗？嗯，我需要澄清一下情况……

（吴阿姨精神抖擞，哼着小曲来了）

妈妈：（一进门就高兴）哇，是向秘书，难得的客人，难得的客人！欢迎！走的时候忘了带钥匙，我怕进不去，幸好你来了。来给我们老头补课吗？

翔：嗯，阿姨，我也想和你聊聊。

妈妈：（坐着）好吧好吧，向秘书你真好，一点官架子都没有。

向：阿姨，我不是官员。我问的是一些情况，请如实告诉我。

妈妈：好啦好啦，向书记，我是老党员了。我必须忠诚诚实，不说谎。如果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

翔：阿姨，你和吴叔叔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结婚吧？

妈妈：已经36年了。我们的大儿子今年35岁了。

向：他们真是一对老夫妻了。你觉得吴叔叔怎么样？

妈妈：他，好吧，不，那还不错。 （不好意思说）

向：具体来说，什么是好，什么是坏？

妈妈：嗯，他不嫖娼，不赌博，也不抽烟。他确实喝酒，但他不醉，他打得不好，而且他愿意做事。嗯，这是因为他的思想有点不超前，不大，不太在意……

翔：不太关心你？

妈妈：不，不，他不太关心政治。就像昨天我向十七大传达信息时，他连这么大的活动都不参加，就去吃饭了。今天我叫他来补课，他还是不高兴……

向：你和他有什么矛盾吗？

妈妈：（想）这个？嗯，我们闹，我们闹，我们天天闹，刚才他们还跟我闹。

翔：啊，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妈妈：你们争论，你们什么事都争论。这不是很矛盾吗？

向：感情方面，有没有第三者什么的？

妈妈：他不是这样的。虽然他很固执，脾气也不好，有时还会跟我闹矛盾，但他还是从来不找女人。

翔：那你呢？你有没有讨厌过他？ ……你还有喜欢的人吗？

妈妈：哦，向秘书，我怎么会这样呢？别说我是个老太婆了，就是我年轻的时候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我向秘书相信我，我对他绝对忠诚。 （害怕又委屈）

翔：阿姨，对不起，你别太担心，我只是想把事情说清楚。

妈妈：向秘书，怎么了？

翔：对啊，他说你……

妈妈：项书记他怎么说我？

翔：他说你让他嫉妒了。

妈妈：（生气）嫉妒？我为什么要让他嫉妒呢？这老头到底在说什么？他这样伤害我，就是想看看我跟他到底有没有关系！

（爸爸冲出去，把面碗端给妈妈）

师父：试试吧，试试吧。是你放的醋吗？

妈妈：哦，这是嫉妒。你不是要我给你更多吗？

师父：我告诉你不要嫉妒，你聋了！

翔：哈哈，原来不是嫉妒，那是我做错了，怪我，怪我，对不起，今天的事情是我的责任，你们两个别再吵了。

妈妈：向书记，这次让他补昨天的课吧。

向：不了，明天早上村公所补课。我匆忙来到这里是想告诉你另外一件事。

父亲：还有什么？

向：你那天不是说要把所有的钱都投到宇宙公司吗？

师父：是啊，我们商定好了，等养猪场完工了，我就把所有的钱都送到养猪场去。

翔：叔叔你不能再投票了，你被骗了，这是一个诈骗团伙。

师父：怎么会呢？昨天我亲自去看了。办公室好气派，上面挂着很多奖牌……

向：我还给你指出了哪些高层建筑是他公司的工厂。

师父：是的，如果他时间充裕的话，他会带我去看的。

向：这些都是这个团伙精心设计的陷阱。这完全是一家皮革公司临时租了一个房间作为办公室，骗了很多人。 （放开报纸）你看，今天报纸上刊登了。方老板目前仍在逃，已被公安局抓获。

叶：（看报纸，醒了）哇，好吓人！幸好我还没有汇钱。

向：前天我在城里听说了。我没有告诉你，因为你昨天没有来开会。今天又看到报纸，所以赶紧给你写信。

妈妈：你看，你昨天没有去开会。太危险了。

向：叔叔，你们养猪场的贷款问题也解决了。

爷爷：（惊讶）真的！怎么解决呢？

向：因为党的十七大。

爷爷：十七大？十七大知道我养猪场的事吗？

相：是因为落实十七大精神。十七大的中心内容是发展经济，加强城乡统筹和综合配套改革，加快新农村建设，帮助像你们养猪场这样的小弱企业发展壮大。因此，镇里对此进行了研究，决定给你们提供养猪场贷款。

师父：（欣喜若狂）哇，这救了我的命。在我快要旱死的时候，下了一场及时雨！

妈妈：这次你明白了。看看开会时学习能不能填饱肚子。

师父：哎呀，向书记，我、我真的很迷茫啊！

妈妈：你还愿意去开会、补课吗？

翔：我怎么会不愿意呢？

叶：是啊是啊，项书记，我希望、希望能够在十七大上学习，补课。现在你可以补偿我了。

（电话响了，妈妈接电话）

妈妈：啊，这是我儿子！这是怎么回事？ ……呵呵，呵呵，过几天再来吧……好吧好吧，我们就准备一下吧。 （放下电话，欣喜若狂）好吧！好的！我的孙子要去城里读书了！ ……

爷爷：进城读书？什么，你怎么能读到它？

妈妈：现在城里开了一所农民工子弟学校。

爷爷：哇，这真是太好了！你为什么不早点做呢？

相：十七大刚刚召开。以人为本，关注民生，保障民生，改善民生，提高人民生活水平，解决人民群众看病难、就业难、学习难，是十七大的中心议题。

师：（大喜）哇，十七大真是伟大、智慧。它看到了我们人民的一切问题，关心着我们人民的一切困难。十七大万岁！长命！

（比赛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