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变迁（短篇）

逸夫

数字：

金依依——男，70岁，华一朵的丈夫。 （金子）

华一朵——女，68岁，金一朵的妻子。 （花）

小乐——，男性，30岁左右，婚姻登记处工作人员。 （快乐的）

场景：

设有婚姻登记处，有桌椅等办公用品。桌子上有一个三角形的牌子，上面写着“婚姻登记”。

（幕布拉开，前面是鲜花，后面是金色，从舞台右侧依次到幕布——）

华：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最怕生错孩子，不经商量地欺骗父亲。犯错了不要怕，立即去调岗；你们两个人，一男一女，随着走动，心胸会变得更加开阔。

（对幕内——大声喊）哦，你能快点吗？这离婚不是去刑场的。你还在等什么阴谋和阴谋？

金：（不情愿地出现——）你急什么？你为什么不离婚呢？你觉得你能这么努力吗？

华：婚姻破裂？我……告诉你，老头子，别故意来烦我。你见过像利比亚这样的地方吗？

金：利比亚发生了什么事？

华：卡扎菲太顽固了，他一动不动就被允许离开。卡扎菲怎么了？他没有被击落。

金：（冷笑——）呵呵，卡扎菲的孙子太坏了。世界上有那么多美丽的人。他没有感冒。他只是想念赖斯这个不肯放手的老骗子。他可以拥有一个吗？听听这个名字。赖斯，你会死，谁依赖你，谁就会死。

华：废话。世间万事，吉祥与名有何关系？佛山号称是心地善良的人，但你做了这么缺德的事，不去救人，为什么还要怪罪菩萨失去了良知呢？

Jin：嗨，你为什么又和中国扯上关系了？

华：外交我们管不了，中国的事我们管不了。今天，我将在中国政府的主持下与你们离婚。

金：你要留下什么？我，我还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华：什么？你想改变主意吗？

金：不管是什么卦，我不就是怕你以后受委屈吗？

华：怕我吗？我想你是害怕了。

金：我害怕吗？我害怕什么？这只是一群老菜鸟的问题。这很容易说。

华：（怒——）我老蔡刚……好吧，那……敢走吗？

金：李！你发出这么大的声音是想吓唬谁吗？ （愤怒地走到桌边，拍着桌子喊——）还有呼吸的人在哪里？

乐：（从舞台左侧上来，脸上戴着巨大的眼镜，看上去有点滑稽。——）来来来。叔叔、阿姨，你们要报名吗？

花：登记并向领导汇报。

乐：不要当领导。个人崇拜是不好的。就叫我小乐吧。叔叔阿姨请坐。

华：如果你不想坐，那就赶紧报名吧。不然一会就赶不上2路公交车回家了。

乐：好的，我现在就给你们两个登记。 （坐下来感叹——）哎呀，看到叔叔阿姨这个年纪结婚了，我又开始相信爱情了。

华：哎，你把领导搞错了。我们，不是那样，不是那样。

乐：不是那个，是哪一个？

金：哪一个？这个，离婚，我们登记离婚。

乐：（震惊——）离婚？你们俩？为什么为什么？

金：为什么，生日男孩上吊自杀了。

乐：怎么说呢？

金：有些人对生活缺乏耐心。

华：你在说谁？谁活得不耐烦？

金：不，我的头被门框挤压了。我与离婚无关。

华：说话开朗，放屁大声。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老板我们离婚的原因呢？

金：为什么？因为你心里有鬼。

华：是我有还是你有？这位领导，你.

乐：我不敢带，小乐。

华：小乐领导，不，小乐同志，你今天必须给我们一个检讨。我和这个该死的家伙在一起已经五十多年了，我从来没有经历过任何痛苦或罪恶。就这样。我从来不敢有离婚的念头。真是太丢脸了。

乐：阿姨，我明白了。但为什么现在呢？

华：为什么？问他。

乐：叔叔，你要走吗？

金：我？我怎么敢？

乐：那个、那个……

华：是啊，小乐同志，这些年生活好了，口袋里有钱了，孩子也孝顺，所以给我们准备了手机，说方便我们打电话，叫大事小事。但自从有了这部手机，我又犯了同样的罪。

乐：痛苦？什么罪？

华：（指着金——）他他在偷看，看一早一晚。电话一响，他就会跳起来。那速度比我们的“神六”还快。

乐：叔叔，这是你的错。通讯自由受法律保护。你一直查看你阿姨的手机是违法的。

金：违法？我为什么要违法？问她。

华：别问了，你太小气了。

金：我的小乐，有些话我本来不想说的，但是既然她当着你的面打了我的脸，我就不得不说。自从有了这个破手机，她就一直处于恐慌之中。不管她是新的还是熟的，无论是远的还是近的，她总是说：哈哈，——，有什么需要就打我的手机，24小时热线是开放的。

乐：阿姨是个热情的人。

Jin：热情，热得我都快晕过去了。就说那个时候，有人给她发短信，说银行卡号换了，钱要转到现在的号码上，就是12345677654321。她二话不说，立马转了五万元，五万元，总共五万。你说，以她的智商，我不帮她盯住可以吗？

乐：阿姨，这不可能，真的不可能。

华：我承认他挤压了门框，但后来你问他这样做是否过分？乐：后来叔叔你做了什么？

Jin：我发现了某人的肮脏秘密。

乐：秘密？

华：你伸直舌头跟我说话，没有人会为你感到羞耻。

乐：是啊，大叔，光天化日之下，又没有证据，你就别胡说八道了。

金：证据？是的。上次，手机又发来一条短信，开头就是一个字：亲爱的。我的婆婆，我的四叔，我的三叔，为了这样一个老了又耀眼的人，竟然还吻了我，差点让我痛死。

花：你活该酸。公安部的通缉令上写着：亲爱的，如果你跑不掉，就尽快投案自首。请记住，我在等你。我是一个迷人的小老太婆，为什么我不能“亲”她？

乐：阿姨说得对。叔叔，你还是太过分了。

金：有什么意义？下面还有更多。

乐：还有什么？还有什么？

金：亲爱的，明天晚上八点，同一个地方，括号里，省略三个字。我的婆婆，我的四叔，我的三叔，省略这三个字，那是连火星人都能想到的。

乐：想到什么？

金：我我我……就是这样。

花：放屁。是我的一位老姐妹邀请我一起跳桑巴舞。当我发短信的时候，我的大脑缺氧，我不记得“桑巴”怎么写，所以我把它省略在括号里。这时，他认定我在欺骗他，于是他赶紧跑过去查看，结果发现是个女人，比我大两岁。

乐：叔叔，你知道了一切，应该放心了吧。

华：你为什么这么担心？我免于“作弊”，我怀疑自己“出来了”。都说香港的“祖宗”都出来了，你怎么还不出来？呸，你是一个古老而不朽的东西。我想，“鬼”就是你了。

金：我身上有什么样的“鬼”？我在您的带领下生存了五十年。你像地狱之主一样看着我，我有“鬼”，我无法逃脱。

乐：你们两个能别吵了吗？我终于看到你们婚姻中的冲突了。一句话：爱得太深。

金：四个字。

乐：最后一个关键词是深。所以我总是害怕出什么问题。说到婚姻，我的结论是，婚姻就是你背上那块让人痒痒的肉，无论如何也够不到。不要总是担心它。想多了就不再痒了。如果我感觉痒怎么办？不抓的话感觉不舒服，而且我的手太短，抓不了。

华：小乐同志，您说得真有见地。他有这个毛病，总是手痒，手总是短，到时候就“用耙子打他”。

金：你就是“猪八戒”。

乐：好了，叔叔，阿姨“出轨”的事情你应该弄清楚了。结婚后你还想离婚吗？

华：走，必须走。

金：离开，坚决离开。

乐：没关系。既然两位长辈要离婚，那就按程序办吧。请坐下。下面，我代表国家婚姻登记处受理您的离婚申请。请告诉我你们的名字。 （见两人紧张不回答，我再次提醒他们——）你们叫什么名字？先生，请先回答。

金子：一块金子。

乐：（记录——）金根一根。好的，阿姨，你呢？

花：一朵花。英文名：A —— 花。

金：我也会说英语。一块黄金是——。

华：得了吧，真是一头顽固的驴子。你连这个都不懂，还敢说英语。

乐：既然你们两个决定离婚，按照规定，我必须先注销你们的结婚登记，并要求你们交出结婚证。

金：什么？

乐：结婚证。

金：不是这个。

乐：没有这样的事吗？你们在一起五十年了，还没有这样的事情吗？

华：事实并非如此。小乐同志，是这样的。那时我还小，什么都不懂。我被媒婆和我妈给骗了。而且，这老家伙还蛮不讲理的。恶霸利用了我，糊里糊涂地给了我“事实”。好吧，只要根据“事实”或类似的东西来写就可以了。

金：什么“事实”？谁“事实”谁？今天你必须在政府面前给我解释清楚；还有，谁是“霸主”？没有你妲己在那里眨眼，我就能“霸王”了？

乐：错了，叔叔，是于吉把霸王养大的。

金：是啊，一条鱼，一只鸡挂在那里，怎么能不得罪老猫呢？老猫急了，能不能别再当“霸主”了？

华：就死吧，占便宜了就表现吧。这是一辈子也改不了的坏习惯。不管怎么样，今天老太太“首相肚子里升起了火箭”，你会成就大事吗？ （致乐——）同志，写吧，这个老东西和我过去分享过“事实”，但现在，我们不再分享同样的真理了。不再是“事实”。

乐：没关系。按照新婚姻法的精神，你“发现真相”比较早，法律也承认。让我们进入下一个程序，财产分割。即谁拥有住房、家具、存款等？

金：是她的。

花：属于他的。

乐：你们……

金：（把笔塞到乐的手里——）你说得对。写，一切都属于她。

乐：那什么都不留下？

Jin：如果你不保留它，你就没有保留最重要的东西。为何要保留那些无用的外来之物？

乐：（感动——）叔叔，你太纯洁了。

金：你是在讽刺吗？我是一位从商70多年的老人。现在我已经是光棍了，我还是个男人吗？

乐：我不是这个意思，叔叔。

金：你什么意思？

乐：我说你是“以放下爱情为出路”，这是高尚的。

金：我说你大步走在小路上。你不是扭伤了脚，而是拖着球。 （见一喜，想解释，却拦住了他——）写下来，这是“别人不玩了，我们就玩不了”的事情了，和高高无关。

乐：好啊好啊，我写，我写。

花：等等。为什么我要你不想要的东西？

金：我没说不吧？

华：那你想要什么？

Jin：我，我想要的，你，

你不打算给吗？

华：你说，我给。

乐：来吧，叔叔，我给你。

Jin：那……我就说吧。

华：告诉我吧。

金：真的吗？

华：确实如此。

Jin：我、我想要一朵50年前的花。你愿意给我吗？

华：不会。花会老，变成“——花”。你敢要吗？

金：敢。 “一块——金”，我还怕过谁呢？ （我拥抱花并亲吻它。）

乐：（困惑——）叔叔、阿姨，你们……

金：没关系。这是三级色情片，不适合儿童观看。只是认为您患有“白内障”并且什么也看不到。

勒，我告诉你，叔叔，这是“两两羊肉一锅汤”，你为什么用我来煮呢？

金：雨天打小孩，闲着也闲着。如果你不打我，你要打谁？ （致华——）不，亲爱的。

乐：叔叔，你，你太没有男子气概了。

华：小乐同志，你别怪你叔叔，我们不是故意给你添麻烦的。

乐：啊？难道你们两个真的有什么问题吗？

华： 是的，注册。

乐：什么，你离婚了吗？

华：不行，去登记结婚吧。

乐：结婚？

金：就是给我们办一张新的结婚证，这样我们就不用知道谁把“事实”给了谁。

乐：好的，我这就办，我马上就办。

金：（把花——拉过来）亲爱的，我们的喜糖呢？

华： 是的，这里。 （拿出喜糖放到乐的手里，同时把喜糖——扔给观众）来，吃喜糖，大家开心，谢谢。

乐：（太感动了——）哇，太棒了，太棒了。叔叔阿姨们，现在我代表中国政府郑重声明：你们的爱情我说了算。

人群：哈哈—— 哈哈——

（幕布关闭，演出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