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难迫在眉睫

作者：何正华李谦之

脚本文本

方言戏剧小品

灾难即将来临

夫妻本是同林鸟，灾难来时各自飞翔

—— 民间谚语

地点汶川地震灾区某乡镇民政办公室

人物丈夫，三十岁左右，店老板，简称老公

妻子，二十多岁的家庭主妇，简称老婆

民政官员，40岁以上，简称民政

[帷幕拉开。周围传来很大的声音和扔碗的声音。女声歇斯底里地喊道：离婚，离婚！这次哪个姐夫不走！

男声：走吧，什么阿姨和儿子这次不走！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摩托车启动的声音，由近及远。

【舞台布置就像民政办公室，左下有一张桌子，桌子后面有一把椅子，桌子两边各有一把椅子。

【妻子赶紧走了出去，边走边整理着有些凌乱的头发。她在乡政府民政办公室门口停下来，转身叫住后面慢悠悠走来的丈夫。

王小毛老婆，这么快干嘛？你说话这么强硬，现在却又慢吞吞的，表现得像个胆小鬼？

老公张耀梅，一说离婚你就跑了，怎么又站在门口了？

等等，你为什么不迈出一步呢？你以为我离开你了吗，胡萝卜丝？

出不了西哈！

老婆：哼，你就进来吧！

老公：呵呵，你一进这门，就别想再回我们家了。

老婆不回家，她就不回家！你是谁！

老公，你什么都不是，哼！

没有你，我和妻子的生活可以更加悠闲。 （故意扭动你的屁股。）

老公，没有你我的生活可以更轻松。 （还扭动屁股）

王小娃老婆，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我记得你追我的时候，你说的比唱的好听。 ——（学府口音）没有你的照顾，我一个人怎么活？

老公张耀梅，你也忘了隋吗？我记得当你想娶我的时候，你却可怜巴巴地对我——（用妻子般的语气）说，如果没有你的陪伴，我会像丧偶母子一样孤独。

老婆大哥，别说二哥了，他脸上的麻子也一样多。 —— 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但今天不应该有人谈论它。

如果你丈夫不告诉你，他就不会告诉你。哪一个怕哪一个？

妻子吵架不下百次，但她始终不走。

老公，今天我得认真对待，别再打扰彼此了。

从现在开始，我和妻子就放弃吧。你和我会在一起。 ——

富阳子不与狗打架！

老婆，你怎么进去了？

老公，请先进去。 —— 女士优先。

让你妻子先进去，你也跟着进去。

一旦踏入这扇门，你就不想离开。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办公室）

民政部请坐。你必须做什么？

老公（认真地）我不是什么高尚的人，我只是来胡说八道的。

民政（一头雾水）来吃鸡蛋？

老婆（怒）吃鸡蛋和鸡肉！我是来离婚的！

【两人同时转动椅子，背对着身子坐下。

民政（笑）好生气！离婚？怎么了？

【妻子站起来，兴奋地指着丈夫，丈夫本能地退缩了。

一度。

老婆同志，他什么都不是！

丈夫（自言自语）我本来就不是个东西。 （大声）同志，她什么都不是！

老婆（小声）我本来就不是个东西，那又怎样？

民政是啊，你们两个什么都不是！

夫妻俩嘿，同志，你在喊叫吗？

民政就是你们各人说的。

夫妻（相视一笑）我们聊了很多，因为我们每个人都聊了很多。

老婆：同志，他就像一只坐在簸箕上的狗——，不知道怎么夸我。如果我找到他，我就瞎了！

老公，同志，她又歪又邪，豆芽、腿都不吃。当我找到她的时候，她被当成了盲狗——（本来想说狗眼，但又怕对老婆重复的话，赶紧改口）猫眼！

老婆：你以前说过我讲道理的。

我老公现在很不讲道理。你以前相信我。

老婆，现在一切都可疑了吗？

老公，以前你什么都相信我，现在却什么都担心。

老婆，你曾经对我说过实话。

现在怎么办？

十句话中有八句是假的。

老公，我曾经是你的英雄。

妻子（回头窃笑）现在看起来像只他妈的熊。 （转身面对老公）我曾经是你心目中的白天鹅。

丈夫（回头低声说道）他现在看起来就像一只该死的蟾蜍。

老婆：以前你说我温柔体贴，现在你说我没有血管。

老公，呵呵，她还是认识的。

老婆：以前我是你手里的宝贝，现在我成了你的出气筒。

老公，以前你说我聪明大方，现在你说我小气懦弱。

妻子：以前你说我心胸宽广，现在你说我心胸狭隘。

老公，你以前夸我不抽烟，不打牌。这样的男人是最可爱的。现在他们说我是——

妻子（转过身）葛朗台是个守财奴，能从自己手里赚到钱。

夫君，我曾经对女子热情体贴，你却夸我侠义温柔，剑勇心清。现在我关心女人，你说的是——

老婆（转过身）黄鼠狼给公鸡拜年没好心——，以前你说我比任何婆婆都好，现在你说——

老公（面对面）没有女人比你更好。

老婆：没有老婆比我更好，你却忍不住要这样？

丈夫（转过身去低声说道）法律不允许资格。

老婆：以前我把米烧了，你说吃它可以治消化系统疾病；现在米都烧焦了，你说吃了会得狂犬病。

【老公在一旁偷笑。

老公：我以前打呼噜，你说（模仿女声）没关系，没关系，这是舒伯特的小夜曲。现在我一打呼噜，你就捏住我的鼻子，差点让我窒息而死。

【我老婆在一旁窃笑。

民政（笑）我听你们两个吵架很久了。你说的这些都是琐碎又琐碎的事。你们两个就像是钉在洞里一样。

老婆，你真是个钉子！

老公，你说我是钉子，我就这么烦你！

民政（指着老公）你是个成年人了，说几句话，没人会当你是哑巴。

老婆（赶紧接起电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民政（指着妻子）你是女人，说几句话，嘴就不会受苦了。

老公（赶紧把他抱起来）我不想倒霉。

民政我看你们两个——。打是亲骂，是相爱。不打不骂，心里就不舒服。

丈夫是的。她以前说我很有魅力，但现在她说我疯了。

老婆：以前他说我漂亮，现在他说我黄脸婆。

老公：她以前说我（昂着头）帅，现在她说我（低着头）像条狗。

老婆：以前她说我这方面好，那方面好，那方面不好；现在她说我这方面不好，那方面不好，那方面不好。

老公：她以前说我这个可以，那个可以，不行；现在她说我这个不能做，那个不能做，那个也不能做。

老婆，你整天不是埋怨就是指责我，让我的心都凉了。

老公，你整天要么吵闹，要么唠叨，让我心里很着急。

妻子：我生你的气了，我们还是尽快分手吧。

老公，我生你的气了，还是尽快过去吧。

老婆夫妻关系破裂，夫妻关系就破裂！

老公，就这样吧！

民政俗话说夫妻如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对你来说更好，如果你没什么可做的，你只想走自己的路。 （认真地）我看你吃饱了！

老公：只是我现在没什么事，她却天天吵架。要是有一天我真出了事，她连我都跑不过！

老婆，如果有一天我遇到了灾难，他跑得比兔子还快！

妻子：同志，你不知道，我一看到他就生气。

丈夫：同志，你不知道，我一看到她就心里不安。

老婆我跟他一天都过不下去！

老公，我和她一天都不想在一起了！

老婆：如果实在受不了，就分手吧！

老公，如果你不想在一起，就走吧！

老婆，那个姐夫才不管呢！

老公，那个阿姨从来没有离开过我的儿子！

民政吵、吵、吵！放手了就无法过上好日子！猪争辩卖，人争辩输！

老婆（很生气）就卖吧！

老公（斗志）输了，他就输了！

老婆，把离婚协议书给我，看我敢不敢签？

老公，把离婚协议书给我，看我敢不敢写？

老婆（信心十足）你签我就签！

老公（信心十足）你落笔，我就落笔！

老婆（不够自信）你先签。

老公（不够自信）你先签——（优雅的姿态）女士优先。

老婆：签个名吧，我就不信手在抖！

【妻子勇敢地拿起笔，但她的手开始颤抖。

老公（开心地开玩笑）也是吗？你怕了吗？你的手为什么在颤抖？

我的妻子在发抖，是她的鸡爪发疯了。

老公，你签名的时候还这么疯狂送鸡爪吗？我认为你是个鸭子，但说话很严厉！我来了！

【丈夫用尽全力拿起笔，但手开始颤抖。

老婆，你也在发抖吗？我觉得你就是个屌丝，嘴硬！

老公啊？ （转身自言自语）你真的生气了吗？看来夫妻俩吵架实在是舍不得分开啊！

[我的妻子自豪地翘起双腿，夸张地晃动着双腿。丈夫突然找到了原因。

老公：怪不得，原来你翘着二郎腿在发抖啊！

【妻子赶紧放下脚坐直，丈夫的半个身子压在桌子上。她看到握笔的手还在颤抖，而且颤抖得越来越厉害。

老公（疑惑）地像狗一样晃动吗？

【民政官跳了起来，大吃一惊，大喊道

民政哦不！ ——地震！跑步！

【民政人员拉着旁边的女人就往门外跑。女人突然停了下来，拒绝走出门。她奋力挣脱民政官，转身就往里面跑。原来，那人还在生气，站在那里，鼓着脑袋，生气极了。女人咒骂着，冲向他。

我的妻子是我的死敌！即使大难临头，你为何不改变自己的固执呢？

【女人一边咒骂，一边双手将男人推向门口。男人被突然爆发的力量推向门口，摔到了外面。然而女子用力过猛，被反作用力推倒了几步，摔倒在地。男人猛地惊醒，猛地站起来，尖叫一声“婆婆——”，伸手就冲门而去。

民政（抓住男人）你不可以进去！房子要塌了！

【女人赶紧站起来，跑向门口，双手向丈夫伸出。就在她的双手正要抓住她的时候，一声巨响，房屋倒塌，烟尘冲天！门外的丈夫被民政人员暴力拉走，里面的妻子被埋了。舞台暗了下来，演员们秘密退出。舞台上回荡着丈夫撕心裂肺的哭声：“妈妈，我的婆婆——。”

【慢慢地，出现了微弱的光芒，在烟雾中，我隐约看到丈夫布满灰尘的脸，茫然地寻找着方向。

婆婆，婆婆？

【帘子里传来有人大声命令民政人员和其他工作人员赶到学校营救学生的声音。

[烟雾中传来人们在瓦砾中挖掘、搬运砖块的声音，以及焦急和惊慌的叫声。

夫人，请你不要一个人走，把我留在这里……我马上把你挖出来，我们就情侣回去，永远不会分开，永远不会再分开；别再吵了，别再吵了，好好生活，好好生活！ （哭声）连招呼都不要一个人走开……

【惊慌、恐惧、急切的呼喊声渐渐平息，变成沙哑、低沉、微弱、沉闷的咕哝声。老公：婆婆，婆婆，你出来吧，我们回去吧，回家，回家……

画外音：一场八级地震，高楼被压垮，底层被深深埋在地下。救援工作缓慢而艰难。整整八天，丈夫就这样在废墟前看着。此时此刻，他就这样与妻子生死相依，不曾离开。就是为了带着自己的妻子走出这扇离婚门，带着自己的妻子回到各自的家。

【丈夫在烟雾中抱着妻子的尸体从帘子里走出来，表情呆滞地向台中走去。一股浓烟扑面而来，笼罩了两人。舞台灯光昏暗。演员秘密退出。

【高亢悲伤的音乐声中，摩托车的启动声由近及远；天窗上出现了一辆摩托车，背上绑着一对夫妻的身影，由近到远，渐渐消失；舞台上空回荡着丈夫那悲伤低沉的“我们回家吧”的呢喃声，也由近及远渐渐消失……

（唱）我的妻子，别害怕，

抱紧我！

背着你就像结婚时一样……

从此以后我再也不会和你生气、吵架了。

您不必再担心或害怕。

婚礼当天的红绳，

我们已经被捆绑了；

恐怕这辈子，

我不能丢下你不管！

我的妻子，别害怕，

这件新的粉色连衣裙，

让你还像结婚那天一样醉。

我知道，你累了，

就靠在我的肩膀上吧。

就像我和你结婚那天一样

我们一起回家吧。

家里的猪还没喂完呢。

我得去学校接我的孩子。

我知道你不能放弃这些生存方式。

如果你不想一个人呆着，就离开吧……

我的妻子，别害怕，

睡一会就醒——

我们一起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