薪资支付计划

（素描）王学明

时间：现代

地点：医院病房内

人物：胡子，男，20岁，建筑工地农民工，以下简称“胡”

李勇勇，男，30岁，建筑工地农民工，虎子村老乡，以下简称“李” 老杨，男，50岁，建筑工地农民工，同村村民胡子某，以下简称“杨” 丁老板，男，40岁，建筑工地承包商，以下简称“丁”

场景：舞台左侧有一张床和一把椅子。床边有一张小桌子，桌子上摆放着一些生活用品。

（幕布升起，胡子盖着被子，一动不动地躺在病床上。

农民工李永阳双手背在身后，在病房里走来走去，神色十分焦急。

李：唉！你看，这真是“福不独来，祸不单行”啊！前几天听说胡子的妈妈卧病在床，急需钱治病，但是胡子哪里有钱呢？他和我们一样，已经在这个工地工作了半年多了。工地的丁老板除了照顾我们民工的一日三餐外，至今还没有发给我们一分钱工资，连借点钱都非常困难。因为这件事，虎子多次向丁老板要工资。最终他没有要工资。反而惹恼了丁老板，说要找人来对付他。前天晚上，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虎子受伤入院。他仍然昏迷不醒。有人怀疑是丁老板干的，但我们没有证据，也无能为力。

杨：（垂头丧气地倒在地上，走进病房，看到民工李永永后摇摇头，什么也没说）……

李：怎么了？还没有拿到钱吗？

杨：哎呀！

李：哎呀！如果我们没有钱可以做什么？他们连住院手续都不给我们办吗？

杨：要勇敢。主治医生不是说要观察三天再做决定吗？

李：老杨，你不懂。前天晚上入院时，医院只是对虎子进行了简单的治疗。接下来的几天，他只收到了几瓶液体。说白了，医院就怕我们。农民工没钱？

杨：（痛苦地）勇敢，告诉我，现在该怎么办？我们不能看胡子——

李：（愤怒）妈的！没想到丁老大真的不肯救我？

杨：丁老板说他没有财务控制权。要钱就得去找公司的张先生。 ——

李：什么鬼啊！他这是在找借口！

杨：丁老板也说了，虎子的事情不是发生在工地上的，也不关他的事，更不关公司的钱。 ——

李：哦！我们每天在工地上拼命地为他干活，他却不在乎出事？

杨：丁老板也说了——

李：（咆哮）别说话了！

杨：（欲言又止）勇敢，我是——

李：哦！老杨，对不起！我不是生你的气，我是担心？

杨：我知道。

李：老杨，请照顾一下胡子。我回公司找张总，看看他怎么说。

杨：喂！前进！我会等你的。

李：（说完就赶紧退场）

杨：（坐在椅子上，看着胡子，叹息）哎呀！完了，我们能做什么呢？胡子躺在医院，妈妈躺在家里，两个人都需要钱看病！

丁：（手里拿着手提包，穿着西装和皮鞋，摇头）哎呀！狡猾的人，狡猾的人，他们只是一群狡猾的人！我在外面出事了，住院治疗费用是公司出的。这简直是荒谬至极。这太不合理了！ （一边说着，一边走进虎子的病房）

杨：（突然看到丁老板进来，不由得急忙站起来，颇为惊讶）丁，丁老板，你，你来了，请，请坐。

丁：老杨，虽然你这几天闹事。但公司的张先生宽容又富有同情心，不关心你们这些农民工。这不，今天张老师特地派我带了3000块钱去给虎子办理入学手续。这是医院的缴费卡——（边说边拿出一张卡递给了农民工老杨）

杨：（刚伸手去拿，丁老板突然把卡收回了）……

丁：（举起支付卡，摇晃，大声说话）等一下！老杨，我们“先小人，后君子”，这就是3000块钱？你必须给我收据吗？

杨：（尴尬地）哎呀！丁老板，我，我不会写。

丁： 真是麻烦啊！ （想了想，从手提包里拿出笔和本子，飞快地写了一会儿，然后把笔和本子递给了民工老杨，吩咐道）来吧，签个名。总是没问题的，对吧？

杨：（恭敬地）嘿！好吧，我签，我签。 （拿起笔在本子上写几遍）

丁：（把笔和笔记本放进手提包，然后放心地将缴费卡递给农民工老杨，并吩咐）请保留这张卡，我走了。

杨：（小心翼翼地看着支付卡）哎！丁，丁老板，这些钱在哪里？

丁：（愤怒地指着老杨手里的支付卡）钱？我说你傻吗？ 3000块钱不都在这张卡上吗？

杨：（恍然大悟）哦！好好！

丁：还有，你告诉胡子，这是预支他的工资。另外，你还要告诉李永阳和你的老乡，不要再去找公司的张先生了。他很忙。如果您有什么事，请直接联系我。 （一边说着，他走出了病房，农民工老杨微笑着陪着他，一直跟在他身后，目送丁霞离开。）

杨：丁老板，你慢点走！

（此时，一直躺在病床上的胡子突然从病床上跳了起来，露出欣喜若狂的样子）

老虎：（虽然手臂上缠着纱布，但他一点也不痛，兴奋）我有钱！我有。

钱！ —— 我妈有钱看病！

杨：（回到病房，发现虎子醒了，他不由怀疑地看虎子，很惊讶）虎子，你醒了，你真的醒了，小子，你是吗？好的？

胡：（左右看看，微笑着压低声音）杨叔叔，我跟你说实话吧！我根本没生病——

杨：你没病吧？然后你前天晚上去了——

胡：我只是假装而已。

杨：你的伤怎么样了？

老虎：我自己做的。

杨：你脸上有血吗？

老虎：我是用砖头敲鼻子才成功的。

杨：啊！

胡：杨叔叔，这就是我实施的“工资发放计划”。

杨：“薪资需求计划”？ ——为什么？

胡：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从丁老板那里拿到一些钱给我妈妈治病。

杨：哦！好孩子，你把你勇敢的兄弟和我们一些老乡吓坏了，我们还以为你真的因为要工资而被打了？

胡：（兴奋）杨叔叔，请把那张支付卡给我，我可以提取3000块钱。

杨：没有，丁老板刚走。你躺一会儿，我就把钱退给你。 （说完就高兴地趴到地上了）

胡：（老杨走后，虎子翻身下床，高兴地把桌上的东西收拾好，还深情地哼着《老乡》这首歌）“看到老乡就泪流满面，问我。小伙伴们，你怎么样？身体好吗？工作忙吗？其实我和你一样，都想尝试一下……”

杨：（手里拿着支付卡，慌张地放回去）胡子！胡子！不不不，这样不好！这不好！ ——

胡：（上前，紧张地抓住老杨）杨叔叔，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

杨：（把缴费卡递给虎子，表情失望，气喘吁吁）刚刚，刚才医院收费的同志说，这张卡上的3000块钱已经、用完了。——

胡：啊！ （胡子惨叫一声，眼前突然一片漆黑，晕倒在地）

杨：（赶紧用双手和眼睛握住胡子，大声）胡子！虎子！醒来！醒来！

——帷幕落下